尚书轩的心沉了下去,身体一下子冰得动弹不得。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渺茫。
伍思明忽然一拍脑袋:“我们为什么这样执着于香怜的母亲呢?既然知道她是曾家的女儿,再查一下曾先生的母亲,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查?
尚书轩眼睛一亮:“对,曾伯父,您的母亲有没有医疗记录?不,只要知道她在哪个医院里就过医,我们就能够查到。”
“有的,但是……我的母亲……死于脑溢血,不知道是不是和香怜……她的病有关系。”曾烨也积极地提供线索。
骆香怜是自己妹妹的女儿,这样的消息,让他精神振奋。
一直以为,对于妹妹被迫送给别人,他的父母都非常自责。直到相继离世,都为了那个难以见面的女儿,而耿耿于怀。
“那就肯定有脑部CT的影像资料了,在哪间医院?我去调一下资料。”伍思明兴奋地跳了起来。
曾烨报出了医院的名字,伍思明拨了两个号码,又跳了起来:“我亲自去一趟,不然这种涉及病人隐私的问题,一般不肯外泄的。”
他冲出了办公室的门,又冲了回来:“如果是脑溢血以后的报告,不能作为参考,所以还是有必要联系一下刘末晖。”
他像一团空气一样,消失在了房门之后。
“我去联系刘教授。”他终于困难地说了一句,“我想,教……他一定能够找到他。”
刘加伟目光微闪:“可以不必请动他……”
虽然他们已经正式被引进了位于总部的意大利黑手党,但不管是尚书轩,还是刘加伟,等闲还是不愿意轻易找教父。
“其他人没有那么快找到他的……与其再转两个圈,不如……”尚书轩心烦意乱,打开了门,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联络上了教父。
对于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联络,教父显然很高兴。
“尚,我对于你在亚洲的动作,非常满意!”
尚书轩草草地应付了两句,就提出了联络刘末晖的要求。教父虽然惊讶,但对于尚书轩没有主动提出理由,也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尊重。
半个小时以后,刘末晖的国际长途,打到了伍思明的座机上。
“是的,刘教授,我们找您是一件私事。”尚书轩脸色平静。
“我没有任何的私事,与中国有关系。”刘末晖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想必已经多年不说母语,因而用词有些生疏。
尚书轩放软了语气:“哪怕是令千金,也与中国没有关系吗?”
刘末晖的声音,一下子像被锯子锯断了似的,声音抖动着:“你知道……知道绾绾的下落吗?”
尚书轩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原来刘末晖也不知道女儿的下落,是不是表明……刘沫晖的女儿刘绾,已经……
“不是,我们找到的是……可能是你的外孙女。”尚书轩的声音有些苦涩。
“你是说……”刘沫晖的声音扬了起来。
“是,从DNA的鉴定报告来看,香怜——我们怀疑是您的外孙女——她与曾家的独生女儿曾启梅的吻合程度,应该相当的亲近,初步可以断定是同一个祖父。”
刘末晖很长时间没有回答,尚书轩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这样的一个消息,需要给他消化的时间。
“你们知道刘绾的身世了。”刘末晖失神地回答。
“是,我们刚刚知道,所以才冒昧地打电话请求您的帮助。”
“绾绾已经失踪了二十五年,我们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可是始终没有音讯。你说的……香怜,真的是绾绾的女儿吗?”
“除此之外,我们提不出任何别的假设。另外,我想请问一下刘教授,令千金,也就是刘绾,她有没有经常头痛的症状?”
“不是经常,但偶尔熬夜了,或者情绪有很大起伏的时候,会嚷着头痛。在很小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那……有没有为她做过CT?”
“很小的时候做过一次,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刘末晖回答着,“为什么这样问?头痛只是一种相当普遍的病,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是,我们怀疑是家族疾病,由于某种外界的刺激,脑部的肿块会以相当快的速度生长。”
“小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后来长大以后也习惯了偶尔会头痛,因为程度并不剧烈,另外发作得也不算频繁,也就没有再一次做CT。照你这么说来,其实是脑袋里有个肿瘤压迫了脑神经?”刘末晖的声音相当懊恼,“那么,绾绾会不会是因为发病而……还有香怜……我们不太清楚她在中国的经历,后来虽然查找过,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我相信香怜很有可能是刘绾的女儿。”
“那……我可以和香怜说两句话吗?我想听听她的声音……”刘末晖的声音虽然迟疑了一下,却很热切。
失踪了多年女儿,忽然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外孙女,老人显得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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