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开场白,都配合着她愉快的笑容,格外让人觉得心神一松。
“是的,我来了。”骆香怜走近的时候,尚书轩总是有意无意地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以防刘绾再度出手。
骆香怜对于他的小心在意,有点不以为然:“她不会伤害我的。”
尚书轩撇嘴不动,上午的那场虚惊,让骆香怜分辩不下去,只能委屈地在刘绾的面前坐下,中间隔着尚书轩的胳膊。
“妈妈!”她叫。
刘绾似乎对这个称呼还有点惊奇,不过并没有表示出反对。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目光落在骆香怜的隆起的腹部。
“啊……我……也……”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睛里闪闪烁烁,似乎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窗台上的那盆墨菊,散发着隐隐的香气,在鼻端萦绕不去。
骆香怜觉得自己的嗅觉忽然变得格外的灵敏,这菊花,分明没有这样浓郁的香气。
刘绾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让骆香怜看得心疼。
“妈妈,如果……”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尚书轩捏住了她的手心,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我……”刘绾怯生生地伸出手,却在离骆香怜腹部十公分的地方,又飞速地缩了回去。
尚书轩意外地挑眉,他还特意地抽回了手臂。
如果他料想不错的话,刘绾分明有点想起了她怀孕的时候。如果能够让她想起来,无疑是一件好事。
虽然他已经让刘加伟开始彻查家里有个女儿的人员名单,但是大海捞针,当然不如让刘绾自己想起来。
“你……”刘绾似乎十分迷茫,目光忽然逃避了骆香怜的注视,转到了窗台上。
“我的菊花!”她伸出了手臂。
安美珍把菊花放到了她的怀里,她像是看着珍爱的宝贝,眼神温柔。
骆香怜暗暗地叹了口气,知道刘绾再一次把自己缩进了那个故旧的壳里。
“妈妈,如果你喜欢菊花,我明天再带两盆来给你,好不好?”骆香怜看着她把菊花当成小孩子一般的摩挲,心里有点酸涩。
“好啊!”刘绾开心地眉眼弯弯,仿佛是一个孩子,得到了向往了很久的礼物。
幸好,这盆菊花放在尚宅的时候,本身就是作为装饰品。花盆不大,是景德镇的瓷器。
光线渐渐地收拢,天际浮起了绚烂瑰丽的色彩。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尚书轩轻轻的一句“回家吧”,让骆香怜几乎泪落腮边。
不,她不想离开妈妈。
可是刘绾清醒了这么久的时间,又开始对着菊花温柔地笑,仿佛那就是她心爱之人的化身。
“走吧。”尚书轩扶起了骆香怜,在他们告别的时候,刘绾甚至只是浮起一个怯生生的笑。
“真的不能把妈妈接回去吗?”骆香怜退出病房的时候,再一次询问。
“不能。”尚书轩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骆香怜叹了口气,忽然惊讶地低叫了起来:“咦,书亭和启梅今天没有来。”
尚书轩“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带着三分得意。
“怎么了?”骆香怜奇怪地追问。
难道他们不来看刘绾,就让他这样的开心吗?
“今天可是书亭和启梅订婚的日子,怎么可能有空来呢?”
骆香怜木立良久,才摇了摇头:“不会吧?启梅没有说过啊,书亭也没有提。再说,订婚……难道就这样可以了?”
是他们尚家的传统吗?订婚套个戒指就可以?
“曾家有个PARTY!”尚书轩解释。
“但……”骆香怜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难道订婚成了曾家的事?尚家就没有一点表示吗?连唯一的大哥,都不用到场?
骆香怜狐疑地想,比较而言,她的订婚,还不算是太简陋吧?
“是启梅设计的,你以为书亭会同意和她订婚吗?”尚书轩唇边含笑,仿佛对这项设计很得意。
“为什么不同意?我看他们现在出则同出,入则同入,很亲热啊!如果说不同意,那也该是启梅吧,毕竟她还在上学……”
“你还看不出来吗?是启梅热衷于把书亭绑定,而不是书亭……”尚书轩摇头。
对于这个消息,骆香怜虽然乐观其成,但还得觉得震撼。订婚这种事,难道还用得着设计吗?
在骆香怜的眼睛里,曾启梅是天底下最最可爱的女孩子。
何伯让厨子做了满桌子丰盛的菜肴,骆香怜怀疑是因为中午没有赶回来吃饭,何伯对他们所作的“惩罚”。
椭圆形的晚餐桌上,尚书轩和骆香怜坐在一侧,而刘末晖坐在另一侧。
“加伟和……书亭有节目,加伟怎么还没回来?今天是星期天,你是不是把员工压榨得太厉害了?”骆香怜开着玩笑。
“怎么会呢?你也该允许他有自己的夜生活吧?”尚书轩不满地凝睇,“你怎么关心别人比关心我多?我要吃醋了。”
骆香怜飞快地看了刘末晖一眼,见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地不为所动,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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