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尚书轩连公司都没有去,只是把公事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尚书亭,就带骆香怜去医院。
“我不要紧的,可以让启梅陪我去,反正她放寒假。”骆香怜不想打乱他的工作计划。
“公司更没有什么要紧的,现在还放年假呢,只是去看看,有一点事需要处理而已。书亭一个人在,已经足够了。”尚书轩二话不说,自己坐在驾驶座。
“阿彩没有回来过年……”骆香怜忽然叹了口气,“我看到何伯的样子,就替他难受。”
“她的心在田中次郎那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回来的。”
“田中次郎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错,在日本,他手眼通天,在牢里走了一个过场,现在已经在富士山渡假了。当然,阿彩也跟去,我们的人拍过她的玉照,看起来倒比在这里的时候,还要漂亮几分。”
骆香怜愕然:“可是,田中次郎的罪那么重,怎么可能……”
“那些罪,说重是重,说轻也轻。何况,在日本,他有的是办法让别人替他顶罪,到最后还不是落个无罪释放?”
“那你还那么轻易地把他送回日本?”骆香怜替阿彩担忧,“像田中那样的人,对阿彩只是利用。”
“是啊,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说服阿彩,除非她自己能够想通,否则即使把她强掳回来,还是会趁机跑回日本去的。”尚书轩烦恼地摇了摇头,“算了,不提她。”
“我看何伯的样子,有点难受。他虽然一再说和阿彩断绝父女关系,可是我看他春节的那天,好久都没有露面,出来的时候,眼圈有点红……”
“你倒观察得仔细……”尚书轩失笑,“我再找人劝劝阿彩吧,实在不行,就把她敲昏了带回来,也免得何伯替她担心。”
“不行!那样的阿彩,回到何伯的身边,反倒让何伯更伤心。”骆香怜毫不犹豫地反对。
“那你说怎么办?”尚书轩耸了耸肩,立刻又追了一句,“你不用想怎么办了,都是想东想西想的,不然的话,你脑袋里怎么可以长着那么一个东西。”
骆香怜失笑:“这是因为想的么?还是个医生呢,说话一点都不讲科学根据。”
“这也有科学根据……”尚书轩随口瞎掰,引用了一段似是而非的医学圣典,反正骆香怜也没看过,无法表示异议。
天气不算太好,云层遮住了整个天际,路上的积雪也不过融了一半。
直到开出谷口,遮天蔽日的乌云才抖落了它潮湿的羽翼。太阳奋力地扶起了自己的犁杖,在乌云的豁口里,洒出万丈金光。
一声急促的鸟鸣,贴着路边的断岩掠过,抖落一树的雪花,撒得纷纷扬扬,仿佛洒落了一树的梨花。
“真美。”骆香怜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眯。
“美吗?”尚书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骆香怜诧异地瞥过他:“难道不美吗?你的审美观,有待加强。”
“我觉得自己的审美观,代表了大众的观点。”尚书轩一副认真的样子,和她斤斤计较于用词的优劣。
“是么?”骆香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当然。”尚书轩微笑着瞟了她一眼,“在我看来,这些雪,哪里能够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骆香怜闻言大羞,幸好身边没有别人。
这人,怎么脸皮的厚度,跟着年龄成正比例增长?
如果被尚氏的员工听到,也许要去精神病院检查自己的幻听状况了。
但是,这些话,她却很喜欢听。
阳光的羽翼,遍布了A市繁华的街头。高高的楼宇,顶天立地般地矗立着。
街上爱美的少女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各式的修身大衣,在阳光的街头涌动。
尚书轩的车,稳稳地停在医院的门口。
骆香怜侧脸看他,温柔的目光,穿过了时光的距离,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觉得,这一刻,她已经握住了春天温暖的手。
尚书轩的手,伸了过来,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而干燥。
她的心,也被熨得温热了起来。
不管前面的路,如何的狭窄,她也有信心一路走下去……只要尚书轩不放弃,她就不会放弃。
迎着阳光莞尔一笑,冬天的太阳,没有什么热力。可是洒在心里,心还是温的。
例行的检查,仿佛又多了两个项目。
骆香怜心里不安,却还是隐忍着。她不想用表现出来的惶然,让尚书轩更加不安。
尚书轩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伍思明的办公室,看着他把一项项的数据,逐一传给了汤姆斯教授。
从数据的对比来看,肿块有一个长大的过程,但并不明显,似乎不至于导致骆香怜咯血。
“我想,这跟肿块没有什么关系。”
尚书轩点头,完全同意伍思明的观点。
“可是……那又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呢?”
伍思明沉吟着:“也许纯粹是因为被绑架而堵了心,淤血吐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像……”尚书轩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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