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撇开了自己的自怨自艾,只是提笔在名单的末尾,添上了一个名字:龙君儿。
虽然她们一起共事,只有大半年的时间。但是……有些友谊,真的无法用时间来衡量。
与刘雪莉的七年,不及与龙君儿的七个月。
她感慨着,搁下了笔,揉了揉眉心。
“结婚,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请他们来观礼,那是瞧得起他们。”尚书轩笑着把骆香怜搂进了怀里,“哇,真香,今天用的什么洗发水?”
骆香怜一直没有养成用香水的习惯,不管是成熟优雅的“香奈尔五号”,还是带着东方情调“鸦片”,或者浪漫娴雅的“米兰雪”,都只是用过一次就随手搁下。
久而久之,连尚书轩都舍弃了用古龙水的习惯。
“是化妆师推荐的,香味不是很浓,不过很持久。”骆香怜笑着解释,“化妆师要我好好保养这头长发,婚礼当天,她发誓要替我盘一个超赞的发型。”
“那当然,你不管什么都是超赞的。”尚书轩笑着把鼻子抵到了她的发间,“我喜欢。”
骆香怜满足地吁了一口长气:“终于……要结婚了。”
“什么叫终于啊……”尚书轩不满,“我一早就答应你的,怕你大着肚子做新娘,以后会留下遗憾。当然,那时候也是多事之秋,怕被人搅黄了我们的婚礼。”
“但是,轩,你真的确定,要娶我吗?”骆香怜抬了一下眼皮。
尚书轩不满地拧着她的鼻子:“不是吧,香怜!你到现在,还在质疑这个问题吗?我,尚书轩,今生唯一要娶的女人,就是骆香怜。这样的赌咒发誓,够不够?”
骆香怜脑袋微低,双臂环过了他的腰:“我只是怕……真的从此不醒……”
“那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天爱唯一的母亲。”尚书轩不敢让她再说下去,“再说,这种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不然的话,我万万不敢去让你冒险的。”
“我怕自己会忘了你。”骆香怜抬起手,痴痴地勾画着他脸部的轮廓,从额到眉,从眉到眼,从眼到鼻,从鼻到唇……
“傻瓜,这只是可能,并不是绝对的。”尚书轩咬住了骆香怜的手指,又轻轻地放开。
“我听你们讨论的意思,这个可能性相当大的。”骆香怜笑了笑,戳穿了他的谎言。
“是你忘了我,又不是我忘了你。感到恐慌的,应该是我才对。”尚书轩握住了她的手指尖,一根一根地细细摩挲,“喂,女人,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骆香怜绽开了一朵笑容,仰起头,把唇扎扎实实地落在他的唇上。
然后……他们的吻,变得顺理成章……
仿佛沉睡了几千年一般,唇齿相依,舌尖相勾,谁也不肯先放开谁。
骆香怜的主动,来自于她内心深处的害怕。
尚书轩绝望地含着了她柔软的舌尖,不住地舔食、嬉戏。
在他的掌心起舞,是骆香怜想要奉献的全部。
她其实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也许冰冷的手术台,会成为她生命的终结。然而,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手术。
因为她不想看到尚书轩为了自己的一点小伤小病,而彻夜难眠。
书房里亮着的桔黄色灯光,是她心里一道深深的伤口。
她只能固执地守着自己的信念,相信没有人会比别人更倒霉,世界在关闭一扇门的时候,会记得留一条窗缝。没有人会比别人更完美,那只不过是他们好运地躲过了命运的考验。
所以,骆香怜愿意相信,老天留了一个机会给她,去享受生命里最甜美的芬芳。
尚书轩、尚天爱,可以成为她生命里的全部。
这个吻是从所未有的缠绵,骆香怜用尽了整个身心,紧紧地攀住了尚书轩的心。
头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开放着自己,从发梢到趾尖,全都交给了他。
枯树丛中,没有凋零的青松,夹杂着一片苍绿赭褐。
黄昏的夕阳,把刚刚冰消雪融的地面,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暮鸦思归,在紫霭下划过长长的天空,然后沉寂了下去。
松尖的残雪,最终消融成了一滴又一滴清冷的珠泪,心里有些寒意,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斜斜的阳光,纷扬地舞过窗台,不用谁去刻意捕捉,便落了两人一身的灿烂。
中国的新年,一般都要过到正月十五,喜庆的气氛才会慢慢地淡下去。
窗玻璃上的窗花,依然红得耀人眼目。
汽车滑过的沙沙声,像是乐谱里那个断然的休止符,耳畔却还有和弦的伴奏声。
骆香怜动了一下,尚书轩却很快地托住了她的腰。
“书亭回来了……”骆香怜提醒。
“那就让他嫉妒去吧!”尚书轩的回应,让骆香怜既好笑,又好气。
“怎么感觉长得越来越小了?”
“跟天爱学的。”尚书轩哼哼唧唧,没半点正经。
喜欢误惹无情冷总裁请大家收藏:(321553.xyz)误惹无情冷总裁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