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男+女=偷07(1)
我们三个一言不发的共进了晚餐,趁着洗碗的功夫,我爸在客厅里和黎先生道明了来意,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靠着厨房的门框偷听着,顿觉愧疚。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爸兴致冲冲的告诉我说,他今天生日。
我说,哦,生日快乐,还有事么。
我爸被我噎的说不出话。
现在想想,也许他只是想和他唯一的女儿吃一顿饭,可笑的是,在他和我妈闹分居前,我们每年都陪他过生日,我还以为,他已经厌倦了。
我走出厨房的时候,正见到黎先生为苹果脱衣服,水果刀在他手里化作了传奇,他总能把果肉和果皮完美的划分开,这一点我就办不到。
黎先生的动作令我想起了我的初恋,每个女孩子都永远不会忘记初恋的。
虽然我已经记不起初恋的样子了,但我仍能记住他带给我的感觉,所以很多女孩都会说,她们爱的不是男人,是爱情降临时带来的喜悦和痛苦,尤其是初恋,初恋的感觉是无法替代的。
我还记得我的初恋有一双艺术家的手,他拿着画笔的样子就和削苹果时一样迷人。可我从没告诉过他,我喜欢他,只是看着他在我的QQ上闪动的头像,感动不已,直到有一天,他不再上线了。
我想,这是因为他换了QQ号,也不需要让我知道。
后来,Miumiu告诉我,每个人都会在前男友或前女友的QQ上处于下线状态的,这个状态将持续永远。
黎先生把苹果分成四瓣,我爸拿了两瓣,一瓣递给我。
我皱着眉,说:“我不吃。”
我爸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我解释道:“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吃苹果,还有白菜。”
为了怕我爸多心,我还要把白菜拉下水。
然后,我拿起一个梨,慢慢的啃。
黎先生削苹果的功夫一点也不输给初恋,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从不吃苹果。
因为苹果比初恋的滋味还要酸,酸的我牙根子软。
黎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进卧室,关上门,把客厅留给我们。
我拿着遥控器播了一圈电视,最终停留在一个家庭访谈节目那儿。
主持人正在采访一对夫妻,这夫妻俩互相吐槽,互相抱怨生活对他们的不公,还有对方对自己的不耐烦。
我爸打开了话题,说:“我和你妈有点误会,我们都不希望这会影响你。”
我放下遥控器,说:“你和我妈之间的不是误会,是第三者。”
我爸说:“不,最初不是因为我……我外面有人,是先有了误会,那时候,我们都不懂得体谅对方。”
这时,节目里的男人也对主持人控诉道:“她从来学不会温柔,只会数落我的缺点,好像在她眼里,我就是全世界最不可取的男人,既然这样,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我我握紧了双拳,冷笑着看向我爸,说:“我朋友说男人做错了事都会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以前我还觉得总有例外,现在赞同了。如果你真的有心维系这段婚姻,为什么你还要默许让第二个女人出现在你们中间?不要说的好像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错的不是第三者,是你的变心,和你对这个家的不忠诚!”
我爸涨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哑口无言,并且一个字都反驳不出。
我爸走的时候,黎先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用一种责备的眼神望着我。
我爆发了,我怒吼着:“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错的不是我,你该谴责的也不是我!不要跟我说什么女人不懂男人的屁话,你们男人也从来不懂女人,你们只会为自己的出轨找各种各样的虚伪借口,说服别人的同时也好让自己的良心获得解脱!可这不是我们女人造成的。”
那天晚上,我没再搭理过黎先生,很早就钻进了被窝里。
可是被窝里很冷,冷的我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咬着手指头,默默地哭,直到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我揽进怀里,接着后脖子上也落下冰凉的吻,我才放声哭了出来。
他说:“你爸今天去了你妈那里,还买了蛋糕,希望你妈陪他一起吃。你妈把他赶了出来,所以他来找你,想请你说几句好话。我看得出来,他是有点后悔了,想挽救这段婚姻。”
我小声的问他:“我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了大早,顶着红肿的眼睛去打搅了邹之明。
我们相约在一家咖啡馆里,我很快就道明了来意。
他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想你爸是不会介意的,其实只要你打个电话给他,道个歉,就没事了。”
我当着他的面给我爸打了电话,我只说了三句话。
“爸,昨天,对不起。”
“下午有时间么,我想约你喝茶。”
“就是咱家小区外的那间咖啡馆。”
挂了电话,我委婉的问了邹之明他准备收多少辅导费,他递给我一张价目表。
我瞠目结舌的看了一遍,提出第一个问题:“谈话一小时是两百块,那咱们现在的也算么。”
他说:“这个不算,咱们是朋友,我给你优惠价。”
优惠价,这是我最爱听到的三个字。
朋友真是难以估量的关系。
我又问:“修复好一个家庭,只收两千块辅导费。那什么样的程度叫做修复好?”
他说:“意思就是,如果你父母复合了,就是修复好了。”
我点点头,最后问道:“那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越演越糟,该由谁负责?”
他说:“不会的,这种辅导是需要双方都自愿的,在自愿听劝的情况下,越演越糟的概率等于零。”
邹之明一如既往的睿智,几句话就将我的所有疑问解决了。
我爸赶来咖啡馆的时候,我和邹之明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我不得不去了第五次厕所,邹之明去了三次。
我爸一见邹之明,就愣在当场,经我介绍说“这位是情感辅导大师,和睦老师”后,我爸的面部表情更加丰富了。
他不得不坐下来,面对邹之明的友善问话。
我在旁听,时不时给点意见。
邹之明说:“一个男人决定真心悔过,是千金难买的,只要您同意,阿姨那边由我去说,我做个中间人,帮你们打开心结。”
我爸一脸的不乐意,对我说:“为什么咱家的事要求一个外人?”
我说:“因为咱家里的人没人愿意帮你,而我妈最相信和老师的话,在你离开她的那段日子里,她的精神全部寄托在和老师的书里了。咱们应该感谢他。”
邹之明说:“叔叔,只要能和好,形式是不重要的。”
我爸不语,露出了笑容。
邹之明头一次让我见识到偶像的力量,他第一次走进了我妈住的地方,就打开了她的心扉,和她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
而我,则和我爸在咖啡厅里等候,喝掉了第四杯咖啡,上了第十一次厕所。
邹之明回来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他带来了捷报。
我爸握着邹之明的手,对他表示感谢,我摸着包里的两千块钱,准备递出去。
哪知,邹之明说:“阿姨只有一个条件,请您不要再和她见面了,和她断绝一切来往。”
我爸说:“可她毕竟为了我付出了很多,要是我说走就走,连个交代也没有……这,是不是太不仁义了,我好歹也要在经济上补偿她一点吧。”
我立刻火了,拍着桌子站起身,说:“你和一个第三者讲仁义?难不成你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差点就破坏了一个家庭,这笔损失又该由谁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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