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限是四亿。本来是三亿。不过，他不介意多给一亿给林晨曦。算是知道了当年真相对她的补偿。就算是四亿，对他来说，一样有利可图。
不过，这种话，他不会在她面前说。
“不是钱的问题。”林晨曦摇头：“你回去吧。那块地我是不会卖的。”
“晨曦。那块地当初本来就是秦家的。”秦浩然没有要讨回的意思。只是说明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那块地是秦家的：“可是，爸爸已经把它送给我了。”
既然送给她了，那就是她的了。她当然有权利支配。
“你。”秦浩然也知道，可是，看着林晨曦的脸，他第一次发现。林晨曦长得真的很漂亮。
她有张瓜子脸。她的眼睛大而有神。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坚毅。冷静。聪慧。
他知道，以前是他错了。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林晨曦不想和他面对面。那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晨曦。”拉住她的手。秦浩然不管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失礼：“你还在怪我吗？”
“怪你？怪你什么？”他的话让林晨曦莫明其妙。
“怪我为了方丽娅要和你离婚，怪我那几年没有好好对你。”秦浩然的眼神无比认真。林晨曦知道，他是说真的。不过，那又怎么样？
“不怪。”看来，为了把那块地买回去，秦浩然把良心拿出来晒了。
“可是，你为什么这种态度对我？”秦浩然有些受伤的想。至少，两个人也曾经是夫妻吧？至少。两个人还有两个共同的孩子吧？
“什么态度？”林晨曦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冷淡。冷漠。不愿意搭理。”秦浩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林晨曦抽回自己的手：“秦浩然。你不会以为我还只是十八岁吧？”
他摆那种脸给谁看？活像是被人虐了千年之久一样。怎么？他难道还指望自己对他笑脸相迎？
真是够了。
“我想。我没有必要对陌生人热情吧？”她又不是花痴。
“我们不是陌生人。你知道的。”秦浩然低吼。
“那是什么？曾经结婚不过已经离婚的夫妻？”林晨曦扬起一丝讽刺的笑意，那笑没有到眼底：“秦浩然。你已经三十岁了吧？能不能成熟点？不要像个孩子一样。可以吗？”
“孩子？”秦浩然无语。她竟然这样说他。他会这样，是因为——
想不到要说什么话来反驳的秦浩然，一下子愣在那里。而林晨曦没耐性和他耗。转身就想走人。
“林晨曦。你说过你不会再结婚的。”当初离婚的时候，她是这样说的。不是吗？秦浩然知道自己有些无赖。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她走。
“秦浩然。”林晨曦转身了，她看着秦浩然的眼睛：“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是说过。不过，是因为向恩的出现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而不是每个男人都很混蛋。”
“你什么意思？”秦浩然气坏了。她的意思是说自己很混蛋？真是够了。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林晨曦第一次觉得秦浩然很陌生。这个男人。以前是多么的放荡不羁。她不会不知道。而现在呢？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
有意思吗？发现她要结婚了，再来说这种话？
秦浩然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应该有风度一点。可惜好难，他做不到。
“对不起。”就在林晨曦转身想离开的时候。秦浩然突然开口。他知道说这个没什么用。可是他想让林晨曦知道。他的后悔和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这种话从秦浩然嘴巴里说出来，真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林晨曦震惊。
“那几年。是我的错。对不起。”秦浩然是真的后悔了。如果他早知道的话——
“不用了。”淡淡的是林晨曦的声音。现在再来说这句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你只是想买回那块地的话。秦浩然，你用不着这样。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卖的。”
“不是因为地。”秦浩然有些生气的低吼，他怎么能说，自己对她有误会。才会在结婚那几看一直，一直伤害她？
他也知道这是个借口。可是，他是真的后悔了。
“晨曦。你能不能原谅我。”秦浩然看着林晨曦的眼睛，无比认真。
“秦浩然。”林晨曦从来都不相信他。秦浩然如果能让人相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我。不怪你。其实我很感谢你。”她是说真的，她才不会去在乎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呢。因为已经过了在乎的时候了。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遇到向恩。现在的我，很幸福。所以，你可以不要来找我了。”
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都没有必要。她不怪他，不代表她可以跟他和平共处。这是两回事。
“你，你爱他吗？”秦浩然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的呼吸困难。他真的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爱。”林晨曦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周向恩是个值得爱的男人。
“是，是吗？”秦浩然低下了头，有如被人打败的狮子。
林晨曦不再看他，转个身，离开了咖啡馆。有些事，过去了就算了，她从来不是一个一直回头的人。她一直都只是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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