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的她在房间里无聊地来回走动,浴室的门缝里传来水流声,过了一会,低沉的声音溢了出来,“拿浴袍给我。”
“哦。”她应了一声,乖乖地拿了干净的浴袍从门缝里递过去,然后又开始盯着脚尖,在房间里从这头走到那头。
浴室门开了,他带着一身干爽的气息扑了过来,直直掠过她。见他拉开衣橱,旁若无人地脱掉身上的浴袍,露出肌肉结实的身材,她涨红了脸转过身去。
看着自己身上的小礼服,经过了一夜的睡眠,已经被揉得像皱巴巴的咸菜,顿时烦恼不已,总不能穿这种衣服去片场吧。
“你不换衣服?”醇厚的嗓音在空旷的卧室里轻扬着,喻示着他的好心情。
他是在明知故问,她扁起唇嘟嚷着,“我又没带衣服。”
他背形顿了一下,套好了西装裤,挑起浓眉,朝她弯了弯手指,“过来!帮我穿。”
又拿她当佣人使唤,她慢吞吞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衬衣,瞥了眼他缠着绷带的右肩,放低了手姿,先从垂着的右手一点点,慢慢往上拉,然后抓着衬衣绕到他的左侧,完好的左臂弯曲着很容易就伸进来,她再替他钮好了钮扣。
扣领口上最后一个钮扣,他垂眸盯着她,霸道十足地冒出来一句,“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这样细心,听到了吗?”
“哦,听到了。”她随口应着,又去拿西装外套,替他穿戴整齐后,她望了眼领带,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应该记得她不会扣领带。
他不容她躲闪,捉住她的手把领带塞到她手里,“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望着手里的领带,见他眼里泄露着贼兮兮的光芒,她嘟着唇不情不愿地照着他的指挥开始学打领带,不到一会,看看成果,还不错。
她不禁露出了笑意,再看看身上皱皱的小礼服,苦恼又回到了脸上,他对着镜子调整着领带,看了眼她一张苦瓜脸,“这里有你的衣服。”
她一惊,顺着他的目光狐疑着打开最左边的一个衣橱,一只熟悉的行李箱赫然躺在里面,那不是,那不是她第一次去曾宅的时候搭他的车,然后忘在他那里的吗?
原来到了这里,她惊喜着摸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件衬衫和牛仔裤,看到自己穿了几年的衣服,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还以为这个魔鬼早拿去扔掉了呢,她瞥了他一眼,他不悦地眯眼打量着她的小礼服,“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穿这种露肩的衣服,懂了吗?”
她忙不迭点头,抱着自己的衣服,转身去了洗手间。
直勾勾的目光盯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她的身体当然只能他一个人看见,他宁可她穿这种老旧的宽大衣服,把玲珑的身材全部掩藏起来,阻挡掉任何窥视她的异性目光。
他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上静等着她出来,扫视着空荡荡的衣橱,随即拨了一个电话,又交待清楚了一些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室里传来水声,有了干净的衣服,这个小女人大概在洗澡,他指尖轻敲着真皮沙发,唇角不禁上扬着。
她用干爽的毛巾擦掉身上的水珠时才惊觉好象时间太久了一些,按照过去的经历,他早等得不耐烦了,急忙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胡乱擦干头发,再用梳子梳了几下,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俊容上没有半丝不悦,缓缓站了起来,淡淡地说着,“可以了吗?走吧。”
她抿起唇跟在他身后出了卧室,右手下意识摸向身后,她赶紧对着他说,“那个……我的背包好象忘拿了,我很快回来。”
她低头钻进了门里,记不清昨晚把背包放在哪里了,在卧室里搜寻了一通,最后在床旁的地上找到了。
她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他的身影,也没看到那两个像门神一样的黑衣人,大概是他们要保护的主人走开了,在这里也就没必要守候了。
她调整好背包带往楼梯口走,到了一楼,她东张西望着,一名女佣低头走了过来,“请跟我来,主人在餐厅等你。”
欧洲宫廷的五花吊灯绽放在挑高的天花板上,长长的餐桌上摆着银质餐具,两个人面对面,中间摆放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花瓣上的晶莹露珠显示着它刚从花园里采摘而来。
算起来这是她与他第一次单处着享用早餐,絮儿吃掉了盘子里的果酱土司,喝了口加了麦片的牛奶,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女佣弯腰走了过来询问还需要什么。
一份果酱土司吃下去一点感觉都没有,絮儿毫不客气地说,“再来两份土司,随便什么口味,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这样惊人的饭量令女佣愣了一下,目光转向长桌另一侧的身影,他抬起眼帘,微微点了下头,女佣才慌忙退下去准备。
吃西餐就是麻烦,盘子里就巴掌大的一份,絮儿噘起唇,不禁有些好奇,他吃的是什么?
她不由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他用勺子在舀着小碗里的东西,看他吃好象挺香,不禁气结,敢情这家伙这么小气,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他注意到她投过来的目光,掀起唇角,“你想吃这个?”
她猛吞着口水,一个劲点头,等到留意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看到他低声吩咐黑人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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