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是谁?
其实那个女人只是想要一个契机,有了刚才那一段,对付苏竟她也就心安理得了,“哼,看你还怎么跑,怎么样?这下舒服了吧!”她刚才用的就是为苏竟割断脚绳的那把匕首,再次走到苏竟身边,那个女人朝着苏竟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苏竟头被打得向后一偏,再抬起来时,嘴角已经出血,可见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气。
“你到底——”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接下来,苏竟被人甩了有七八下,两边的嘴角都有血冒出来,一时间,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什么也不能做,耳边嗡嗡直响,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都颠倒了,也就根本顾不上小腿上的刀伤了。
像是还不解气,那个女人的玉指慢慢伸向苏竟的小腿,毫无征兆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拔,鲜血跟着从伤口处飞溅出来,苏竟的腿上到处都是,也溅了几滴在女人脸上,如果苏竟此刻能看见,一定会想起,这张沾着血滴的宛如夜叉的面孔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这样的动作也只是让苏竟全身抖动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很明显那个女人有些疯了,她只是想听自己被折磨的嘶喊声,如果自己越是惨叫,她就越是开心。不能让她得逞。
可是,她忘记了,疯狂的人是没有规律可寻的,看到苏竟居然无动于衷,她左手抓住苏竟的衣领,右手举起刀就要再刺下去。当然,这些苏竟是看不到的。
门被一把推开。
“你做什么?住手,不是说不伤害她的吗?辰——,”男声突然停往,“你要是把她弄残了,以为我们还会好过吗?”
“哼,你这么害怕,当初就不要答应我啊,现在又怕了算什么,你以为放她活着回去,卫家的人会放过我们?”她慢慢放下刀,声音却依旧透着的寒意,让苏竟不寒而栗,也让那个男人。
苏竟还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终于可以肯定,自己之所以被绑到这里,跟卫家脱不了干系。
“你疯了。”那个男人语气有些安静,像是在陈述某项事实。
“我是疯了,但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苏竟感觉到那个女人阴森森地说完这句话就面朝着自己了,很害怕,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接着又感觉那个男人也朝这个方向跑过来,然后他们两人好像在争斗,还有争吵。
苏竟眼睛看不到前方,却还记得门口的位置,腿受了伤,很不得劲,但她还是努力地朝那个方向慢慢移去。
“呛——”这是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闷哼。
“不能就让你这么走了!”显然那场争斗是那个男人赢了,刚听他说完,苏竟后颈一阵剧痛,然后再次不省人事了。
这一次,苏竟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美的梦,梦里还是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爸爸骑着机车经过乡间一条林荫大道,兴高采烈地送她去学校报名,她也还是那个刚满7岁的天真小女孩,穿着一身棉制小背心和短裙,浅粉色的碎花,是奶奶做的,那个时候,奶奶的眼睛还能看到针眼,赶工给她做了那一身漂亮的衣服,就因为爸爸一句‘我们家小竟穿这一身好像一个公主’,她就一直穿,每天洗澡换下来都非让妈妈洗了,第二天好接着穿,那一整个夏天都是只穿那一套衣服,直到旧得不能再穿。
那天是第一天报名,人异常的多,爸爸怕别人挤着她,让她站在一棵大树底下等着,他自己穿梭在涌动的人流里办理那些繁琐的手续。她乖乖地站在树下,视线越过人群一直追随着身形削瘦的爸爸。
还记得,她抬起头,看到头顶有一片闪闪的白光,是比钻石还要闪耀的光芒,那些光透过厚厚的树叶印在她的身上和她站立的地面上,她一闭上双眼,风就会送来一阵阵的清香,那种带着阳光和树叶的清香,仿佛她现在还可以闻到,恍惚之间,她还能闻到一股让人安心的体味。
就算是在梦中,她也知道那个人不是爸爸的,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因为她。
那,这个味道是从哪里来了?周围的一切又回到那个被卫由希丢弃、在山间的黑夜里,她找了所以能找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她只好环抱着自己蹲在一棵大树下,突然间,有人在温柔地叫她着的名字,她慢慢抬起头,那个来找她的人是徐子郁。
这一次,她想要确定那种安心的味道是从哪里来散发出来的,于是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微微睁开后眼前却是朦胧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子的人影,而自己正被那个人抱在怀里,可能是看到她睁开眼睛,他饱含情绪的声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萦绕着,很温柔、很惊喜、很焦急,她觉得头晕,想要回应,但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她好像很累,光看就花了她很大力气一般。
他抱着自己的动作很温柔,一步一步地走着,从黑暗走到光明,当夏日炎热的阳光再次洒在她的身上时,她只觉得舒服,有人把她救出来了吗?是谁?
“子郁,是你吗?”她轻轻地问着,眼皮像是被千斤压着,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意识也有些不清楚,她只好顺着身体的意思沉沉睡去。沉睡前,她好像感觉到抱着他的那个人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蓦得停顿了一下,苏竟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那个人不是徐子郁?那会是谁呢?还有谁会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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