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的小丫头没事,没事就好。
“脚受伤了。”顾相宜说道。
良久,她才恢复了意识。
荣少趴在地上,把手伸进去,柔声说,“站起来,把手给我。”
顾相宜颤抖着站起来,又摔下来,荣少心中着急,更是心疼,顾相宜又站起来,把手给荣少,她的手很湿润,全是冷汗,荣少一时握不住。只好去握住她的手腕,他的臂力大,拉上顾相宜倒是很简单,只是,把她拉上来,荣少大吃一惊,忍不住大怒,“怎么回事?”
顾相宜的小腿全是血,脚掌也全是血,身上全是汗水,他用手灯一照,脸色忍不住发白,她的鞋子不知道丢在哪儿了,脚掌不知道被什么刺着,鲜血淋淋。她穿的短裙,小腿上全是刺伤,血迹斑斑,顾相宜脸色发白,唇色苍白,睫毛上全是泪水,甚是可怜。
顾相宜掉到洞里,十分害怕,又被洞里的尖锐木头割伤,疼得难受,站起来都很困难,倏然安全了,她心中十分委屈,她也不是故意要跑到老林的。
有一头狼突然出现在山道上,她慌不择路,才会跑到老林来。
谁知道山道上突然会跑出一头狼来。
荣少不敢耽搁,从兜里拿出手绢,包扎着她脚掌下最严重的地方,顾相宜疼得缩了脚,荣少放柔了力度,“不疼,不会有事的。”
“疼……”
“活该。”荣少又是心疼,又是气。
顾相宜委屈地看着他,荣少也不敢耽搁,背起她,匆匆回山上,他们要迅速出老林,不然引来更多的狼群,他们更危险。
荣少从竹林出去,遇到出来的叶非墨,顾相宜失血过多,已趴在荣少肩膀上,昏睡过去,荣少心中着急,脚下更快,几乎是跑到山上。
“相宜,坚持住,很快就到山上了,你不会有事。”
顾晓晨一见相宜伤得这么严重,难过极了,心疼得恨不得伤口都在自己身上,酒店的医生也被叫醒了,顾相宜失血过多,必须要输血。
这回到山下的医院拿血浆已来不及,顾晓晨说,“抽我的,她刚出生的时候我看过资料,她的血型和我的血型一样,我是她妈妈,抽我的吧。”
荣少眼睛圆瞪,相宜是顾晓晨的女儿?
他怔怔地站在顾相宜身边,妨碍了医生,叶三少拉开他,他仍回不过神来,相宜是顾晓晨的女儿,那她的父亲是谁,难道是……
他慌乱地看着顾相宜,她脸色苍白,几缕湿润的头发贴在脸上,十分狼狈,可怜,五官温润,白皙,很东方,很古典的长相。
不,她不会是他妹妹,绝对不是他妹妹。
她一点都不像爹地,一定不是他的妹妹。
说不定她像顾晓晨,所以……荣少如遭雷击。
顾晓晨尽可能地给顾相宜抽了血,她抽了血,脸色有些发白,有些头晕目眩,只能躺下来休息,顾相宜的伤口脚下伤得重,包扎后看起来都很恐怖。
顾晓晨看着顾相宜,非常心疼,也自责万分,若她没看到那些照片就不会受苦。
荣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到院子里吹风,一夜无眠。
等顾相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顾奶奶见顾相宜受伤了,老泪纵横,心疼她的宝贝乖孙,都以为是谁欺负了她的乖孙,顾晓晨不敢见她。
顾相宜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可一想到自己一直最喜欢,最崇拜的人是自己的妈妈,可她却抛弃了自己,过去的喜欢,崇拜,彷佛一场冷笑话,又彷佛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甚至,不想见顾晓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荣少。
克洛斯和顾晓晨纠缠不清,他是克洛斯的儿子,她是顾晓晨的女儿,她有什么颜面见荣少,荣少该如何看她,昨晚看到荣少时,那种悲喜交集的感觉,依然存在。
她只想躲起来,谁都不想面对。
“乖孙,是不是伤口很疼,你心情很不好。”顾奶奶温柔地问。
顾相宜勉强一笑,倏然问,“奶奶,你不是说我是妈妈难产生的吗?”
“是啊。”顾奶奶说道,“当年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可惊险了。”
顾相宜心中一沉,奶奶都不知道她是顾晓晨的女儿,那妈妈……她知道吗?她从小对自己就不好,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她的爱。
最后,却得不到。
她是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女儿,所以待自己不好。
可她若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女儿,也应该知道,她是外侄女,为什么对她还这么差,不对,妈妈根本不知道顾晓晨是爸爸的妹妹,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相宜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奶奶也不知情,若是奶奶知道,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乖孙,你怎么了?”
顾相宜摇了摇头,心中很痛苦,“奶奶,我没事,没事。”
“晨晨好像也有心事,很不开心,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顾相宜摇头,难过地低下头,自言自语,“奶奶,为什么她们都不喜欢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谁不喜欢你啊。”顾奶奶说,“奶奶和西顾很喜欢相宜哦。”
顾相宜突然很想哭,用力地抱住奶奶,从小到大,其实奶奶最疼她,不管是外婆,还是奶奶,都是她最疼自己,他们都瞒着奶奶。
荣少一夜无眠,精神极差,脾气也很暴躁,克洛斯更是如此,父子两人都处于火爆的边缘,克洛斯的脾气原本就比荣少火爆,见了顾晓晨,如仇人一般。
他忍了一夜,也知道顾相宜出了事情,没什么大碍,顾晓晨输了血,精神不好,他却不顾,强求一个答案,“顾晓晨,究竟怎么回事,你欠我一个解释。”
顾晓晨输了血还没恢复过来,有些晕眩,最受不住有人在耳边大吼。
“我和你什么关系,我有女儿,为什么要解释给你听?”
“你……”克洛斯大怒,手掌紧握成拳,愤怒如惊涛骇浪,要把他淹没,这种感觉,非常恐怖,顾晓晨却一点都不畏惧。
克洛斯有些悲哀地看着顾晓晨,“难怪,这十八年来,你一直对我若即若离,原来瞒着我这么一件事,你有种,怎么不瞒着我一辈子?”
顾晓晨哑口无言,若是有可能,她答应希望,能瞒着一辈子。
他能不知道,那便是最好。
“她是不是荣寂的女儿?”克洛斯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顾晓晨沉声说,眯起眼睛,沉声反问,“当年我被绑架,你为了GK,弃我于不顾,阿寂几番救我,恩同再造,最后为了救我丧命,难道我连为他留一条血脉都做不到吗?我的眼睛,我的眼角膜,你一直想知道是谁捐赠的不是吗?是阿寂的,是阿寂给的。”
克洛斯往后退了数步,脸色苍白,他想解释当年的事情,那是顾晓晨心中永远的心结,当年他的仇家绑架了顾晓晨要挟他,要GK一半的股份,对方想要吞并整个GK.他若交出GK,形同放弃GK,这是克洛斯的家族企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又事关皇室声誉,他岂能因为顾晓晨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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