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很清楚女人的目的，付芮儿还是虚以委蛇，“是啊，真巧。”

　　“怎么独自坐在这儿，那边才热闹，俊男美女可都在呢，来的都是各地的风云人物。”艳姬抱着胳膊，眉梢眼角都晕染着笑意。

　　可是，她的笑意在付芮儿看来，就和艳蛇笑弯了眉眼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喜欢热闹你是知道的，而且，我的礼服坏了，这样去参加宴会，还不被有心人看了笑话。”

　　艳姬眉毛一挑，捂住嘴唇，“啧啧，你也会害怕被人看笑话啊，真是少见。”说着微微俯身，妩媚勾人的双眼与付芮儿双眼平齐，“谁要是笑话你，直接用你的好身手把他们了结了不就行了？”

　　付芮儿的看着艳姬自得的嘴脸，耸肩而笑。

　　“呵，你说得也是。不过，刚刚老大说了，如果我愿意，他会替我扫平我所怨恨的人。所以啊，这些事情，其实只要我乐意的话，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的。”说到这儿，付芮儿笑得灿烂，“所以啊，我躲在这儿，主要是想让某些笑话我的人多活两天。你明白么？”

　　听完她的话之后，艳姬的得意笑容碎裂开来，整张明艳的脸瞬间阴鸷恶毒起来，“贱人！你得意什么？！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烂货而已！别以为老大会罩着你一辈子。哼，总有一天，老大会亲手把你撕烂，不信我们走着瞧！”说着艳姬又忽然笑了起来，“知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会容忍你这种废物？别说他喜欢你什么的，喜欢或者爱这种东西，只有傻子才信。我们都是杀手，而老大更是个心狠手辣的。”艳姬突然变得别有深意。

　　“哦，听你这语气，看来你是知道些什么，既然老大不是爱我才包容我，那么，你来告诉我，那是因为什么？”付芮儿嚣张地弯起嘴角，挑衅地看着艳姬面色铁青却无法还嘴的样子。

　　其实，她当然知道楚流风对她不会有爱。杀手，从来不相信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

　　早在楚流风接手训练她的第一天开始，就用最直接也最冷酷的方式告诉她，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而杀手更不可以相信感情。

　　流风用了一个月零三天，带她潜伏在暗处观察一对基地内悄悄恋爱的男女。

　　那是一双实验体，他们都要接受药物组注射药物的实验。药物实验有多痛苦，付芮儿最清楚不过，那对恋人在痛苦中互相抚慰着彼此，鼓励着对方，告诉对方，再忍一忍一定可以看到希望，尽管他们都知道，忍过了这次之后，等待他们的不过是下一轮的痛苦。

　　他们都伤痕累累，却都用身上仅存的温度温暖着彼此！

　　那时候，每次看到他们，她都会忍不住两眼发酸，甚至悄然泪下，但她不敢让她“老大”看见。

　　可每次观察过后，老大都会回头，对她笑，然后问一句——很感动是不是？你看他们多相爱啊。

　　那声音却是戏谑而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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