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菊沉默了很久,一下子脑子有点消化不了,她面前这个不是牛郎却有着相同遭遇的男人,她猛地想到了什么,“他是不是很喜欢捏人的腰?”
他点了点头。
意思就是,他最近还有私会过那男人,她顿时噤若寒蝉。
“为什么还不离开他?他已经没什么可威胁你了。”
“因为我毫无拒绝的理由。”他低下头,说得无可奈何。
“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他还是那抹无奈。
她死瞪着他,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杀掉所人欺负过程磊磊的人,也杀掉程磊磊。
但是,她爱他,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最后,她还是让步了,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她抱住他,宽慰他:“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我一个人的,我都不会去计较,只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本以为,他会很感激她这样的理解和包容,痛改前非的跟她挽手一起共渡明天。
只是,她的美好憧憬还没做完时,就听见程磊磊在后面加了声叹息。
她盯着这个男人,他悠然地轻叹,他满腹的无奈,都是从那一声叹息中泻出,然后,他沉默了。
她在沉默中爆发:“这样是怎样的局面?你偶尔去私会其他情人,但是每天在我耳边对我说‘我们将来怎么怎么样?’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本性难移的贱人?你有那么多需要?”
她竭斯底里的狂喊,感觉房顶都在震动。
“好,我走。”他累极的样子,如疲惫的流浪猫般缩着身子。
“不——”脱口而出。
她想挽救他,挽救他们的爱情,可他不想。这让她觉得挫败又无奈。
“忘了我吧。”
这次,她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根本从未把心放在这里。原以为,像他母亲说的那样子,一个人,最珍贵的是一个承诺,可是,她给的,他不想要,她硬给,他就犯累。
程磊磊缓缓地起身,往外走去,他目光呆滞,头发凌乱。
“磊磊,磊磊!”她心里的千万句说不出的怜惜在这时决了堤,她克制不住地奔过去抱住他,疯狂地摇撼他,把他冰冷的脸扳过来,踮着脚步拼命地吻他。
“磊磊,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可以活得很好,只要你愿意。你想想,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你希望他没名没分吗?”
“我们的孩子?”他喃喃自语,突然像个精神病般狂笑起来。
他的笑令她一身冷汗,心猛地冷了,她把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的,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我的?”他还在笑,一直那样笑。
“我们会是一对最般配的夫妻,幸福地拥有最可爱的孩子,在公园欣赏他荡秋千,你猜猜他那时会说什么?他一定长得虎头虎脑的,用稚嫩的声音喊‘爸爸妈妈,你们看我荡得多高……’磊磊,别再犯傻了,你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啊。”
“谁知道那是谁的野种!我不妨告诉你好了,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报复这么多年来,白绍男对我家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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