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没有合眼让夕君有些头痛,进浴室洗了个澡,中淡了一些疲惫,然后去厨房炖了一锅鸡汤,加入冬虫夏草、当归煲汤,嘴里吃着两片面包。
出来的时候,程晓辉的房间还没有动静,推门进去,看到他皱着眉不安稳的睡姿,坐到床边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微拧的眉。
突然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嗡鸣声很大。夕君马上看程晓辉,他的身体动了一下,幸好还没醒过来,她起身快速走出去,转身进厨房接起电话。
“喂?”
那头没声。
“请问是?”
还是没应。电话坏了吗?
正要挂断,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夕君,是我,阿占。”
也许,没到死的那一刻,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是哪个。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只想到了她,他觉得要再见她一面。
他说想见她,她只是静静的,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说了个时间地点,挂电话之前,他说:“不见不散。”
他竟然说要见她,她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突然想见她?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她整个身心都被这句话给占据了。
要去见他吗?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夏夕君,你曾经爱过他,所以现在你很感激,这没什么,你已经放下白岩了。
对,没错,她放下他了。可为何,她心中仍有期盼?
放好电话后,白岩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走了过来,那么熟悉的身影……
放下电话,夕君转过身,便看到程晓辉站在厨房门口。
愣了一下,她走向他,柔声说:“醒了,饿不饿?来喝点汤。”
程晓辉摇摇头,直截了当地说:“给我药。”
夕君知道他说的药是什么,在实在没有毒口的情况下,程晓辉只能指望它来稍微代替一下对毒品的需要。
这种药物虽然药性小,但是始终也属于成瘾性药物,多吃对身体同样有害,罗医生叮嘱如非必要决不能经常服用,并且开始慢慢减少药量。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程晓辉沉声说:“我不管,给我!”
她试着劝他:“你别急……”
他打断她的话:“快点给我!”
又开始强硬反常了,他这个时候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也没有什么比药重要,不能顺从他也不能太严厉,她对他有时真的无能为力。
她走出厨房走进客厅,他紧跟在后面,“快点给我药。”
夕君站住,转身,对上他的眼睛,“这样,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就给你药。”
“不要!就现在,快点。”程晓辉变得极不耐烦。
“不行。”夕君回答得也决绝。
程晓辉咬牙瞪着她,猛地推开她:“我自己找。”
说着,转身奔向房间。
夕君拉住他,喊道:“程晓辉,你冷静点,你还想不想戒毒?难道不能坚持一下吗?”
他回头看她:“不能坚持。我从来没想过要戒毒,你干嘛逼我?”
“不戒毒让你这么继续下去,你会死!”
“不让我吸毒,也不让我吃药,我会死得更快。”他用力地挣扎一下。
夕君抓得更紧了些:“现在你根本还没犯瘾,为什么要吃药?不是那么难受,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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