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夕君满心失望,就要离开的时候,邻居家的门突然开了,探出个头来,小声“喂”了一声。
夕君转身往后看,是一个中年妇女,夕君指着自己问:“你叫我吗?”
那中年妇女没有答话,一把把夕君拽了进屋。
夕君正满腹疑问时,中年妇女说:“夕君,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叫阿莹,阿占没搬来之前我就搬来了。”
“哦,阿莹。”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夕君,我告诉你个秘密吧。”她神秘兮兮地说。故意顿了一下,又再说:“其实阿占一直在家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不可能吧?”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边传来打破东西的声音,还伴着咳嗽和痛苦的叫声,但我过去敲门,那边便没了响声。我想,阿占一定在里面的,他很痛苦,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听了阿莹的话,夕君觉得毛骨耸然,因为阿莹说的,不无可能。白岩这个病,最重要的还是他心里的病,令他对生活,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
“夕君,我不知道你们两夫妻在闹些什么,但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管是为了你们自己,还是为了孩子,都应该好好相处,孩子多无辜啊。”
这句话深深地嵌进了夕君的心里,任何人都,一眼便看出了白岩与桑菊的父女关系,也许,只是当局者谜。
夕君找来开锁的人开了白岩的锁,她有点惶恐有点担心地走了进去,一地碎片,根本没地方下脚,夕君也只有踩踏在那些东西上,走进厅里。
厅里,房里,无一幸免,全部都像垃圾场,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
找不到白岩,但她能确定他就在屋里。
目光落在地上一堆照片,撕碎的照片,那是她和他的甜蜜时光,撕碎了的时光。
她缓缓地蹲下,颤抖的手将撕碎的照片一片片拾起……
突然,一声咳嗽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夕君奔过去,门从里面反锁了,不段有咳声传出。
“开门!阿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夕君不断拍门。
但里面的人,非但没有起来开门,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阿占,再不开门,我要砸门了。”
过了半个小时,里面的人终于受不了,咆哮一句:“吵什么鬼,滚出去——”
“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让你走,你别这么死皮赖脸的。”
“我今天就非要管你,管定了。”
白岩无言以对。
等了太久没有开门,夕君只好找来棰子把门砸开,见白岩坐在厕所的角落,神色憔悴,衣服皱皱的,颤抖着,咳嗽着。
夕君无法想象,眼前的男人是就是几天不见的白岩,那个英俊的男人。
“阿占……”她脱口而出地叫。
白岩猛然抬起头,看见夕君惊诧的眼神,他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猛地站起来,将她往外推,“出去出去出去!”
因为病情失控,他的脸已经歪了,更令他深深地自卑。
踩到了玻璃,一个跄踉,他摔倒在地上,倒在那满是玻璃碎的地上,扎出了鲜血。
夕君上前扶他,他猛地推开她:“不要碰我,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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