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吗？”程磊磊只是淡淡地问。

　　她将怀抱里的人抱得更紧，手抚上他凌乱的头发。

　　程磊磊用力拉开她的手，波澜不惊地望着她，“我想做。”

　　说完，固执地将吻落下来……

　　薄汗被窗口的凉风吹散，夏桑菊睁开眼，看到程磊磊站在窗边抽烟，烟雾袅袅，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夏桑菊想着之前程磊磊的反应，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想开口道歉，张开嘴巴，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小心着凉。”说出来的话变以调儿。

　　程磊磊转过身，望着她笑，橘黄色的灯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温暖柔和一些。

　　“上来抽吧，我不介意。”

　　她拉开被子，让程磊磊钻进来。她从身后用手臂环住他，触到他几乎没有温度的手臂，不由得心疼地上下搓着。

　　“我不是说过吗？想抽烟在哪里都没关系。”

　　“我知道。”程磊磊视线追随着漂浮向天花板的烟雾，表情很抽离。

　　夏桑菊犹豫着，终于又说：“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他收回视线。

　　“我要去美国出差，大概两个星期。”她看着他说。

　　“什么时候走？”

　　“明天。”

　　程磊磊眨了眨眼睛，缓慢地回答：“我知道了。”然后摁熄了烟，侧躺下，轻声说：“睡吧。”

　　夏桑菊摸不透他这不寻常反应的意义，她只是莫名其妙地产生强烈的心慌，注视着他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扇一般盖在眼睑上，乖巧安静。

　　“我爱你！”她情不自禁地轻轻说，温柔地吻上他的脸颊，关上台灯。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只是想说，就情不自禁地说了。

　　屋内漆黑一片的时候，程磊磊睁开眼睛，目光与窗外照进的柔光纠缠，也许，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

　　美国

　　十三小时的时差，让夏桑菊无法适应，冗长繁杂的会议让人心生厌烦。

　　从昨天下飞机，她就开始给家里找电话，可是，佣人说程磊磊出去了，直到会议前，他仍没有回来。

　　整个会议，夏桑菊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内心急躁不安，人却只能被禁锢于此。

　　总议总算结束，再次拨打她那烂熟于心的号码，一声声平缓的铃声，更像是电影结束的片尾曲。

　　她无力地垂下手，像是把最珍贵的东西给弄丢了。

　　“你没事吧？”狄迪被她脸白如纸吓倒。

　　“我要回香港，这里的事你帮我处理。帮我订最快回香港的机票。”

　　“夏桑菊，你是不是疯了？”狄迪所以地拽住几乎夺门而出的夏桑菊。

　　“放手。”夏桑菊状似平静，但从额头似隐似现的青筋，以及起伏的胸膛还是能够看出即将爆发的怒火。

　　“为了一个那样的男人，值得吗？”

　　她没回答。

　　狄迪无奈地松了手，只能目睹着夏桑菊消失于眼前。

　　……

　　只是离开了两天，为什么觉得香港变了模样，躁动的人群，或是麻木，或是不安的脸庞如同快闪的镜头般在车窗外晃过，就连天色，都是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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