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坐电视前发呆,直到若雪接了他的电话,他看到若雪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若雪挂了电话,说:“不知道是谁,可能是打错电话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白岩无缘无故地烦躁起来,他心里想着无数个可能。
下一秒,电脑又催命般地响起来,若雪看着白岩,问道:“阿占,你要不要接?”
白岩犹豫了,若雪也沉默了。
第一次发觉电话铃声是那么撼心的,在静谧的空间里仿佛一颗定时炸弹。
终于,若雪接了电话:“喂?”
白岩的世界突然失了声,他清晰地听见了夕君的声音:“我找阿占。”
“他忙着。”若雪帮他回了。
对方沉默了一阵,然后很痛苦地说:“你让他接电话,我……的头疼,我好疼……”
白岩终究是心疼,对于聚散反复的宿命,他逃不过,逃不过生命中的情根。
若雪还想说什么,白岩抢过电话,便听到夕君呼吸声很急促,她说:“阿占,我头好疼……”
若雪望着他:“她骗你的。刚才她还好好的。”
大概被骗过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白岩还是心疼,说:“你吃点药就好了。”
“我不知道药在哪,你过来好吗?”
“我要忙。”
这么大晚上的他忙什么,骗人也不知道找好一点的理由。
“阿占……”她叫了他的名字,然后说,“阿占,我说我还爱你,你会不会过来?”
她的声音是那么急切,像是迫切要知道答案。
“不会。”他说得简短却坚决。
然后,电话那头收了线。
白岩心里伤痕累累,若雪眼神复杂望着他:“阿占,你怎么了?”
他伸手抱住好她,把头埋在她乌黑的秀发里。
“阿占,如果你喜欢她,你就去找她。”
白岩轻轻摇头。
然后,他又听到若雪的声音,透着悲伤:“阿占,你会后悔的。”
他会后悔吗?
情海浮沉这么多年,原来他最看不清的,是自己的心。
……
第二天早上,白岩接到了庄道明的电话,夕君竟然住院了。
“夕君有点感冒,现在在医院里打点滴,估计九点就打完了。我要去上班啊。”庄道明说。
“怎么会这样?”
“她早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很沙,把我吓着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打完针以后估计就没事了。”
“你要不要来看看她?她刚睡着,样子看起来……很疲惫。”
“谢谢,不用了。”
望着阳台上那一盘文竹花调谢了,白岩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一种陌生的感觉令他心神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望着墙上的挂钟,现在九点了。
估计夕君已经打完针了,她的家人会去接她回家吧。
或者他该去看看?他记得夕君最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
夕君的鼻腔里全是萦绕着酒的味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脚冰凉得厉害,身体似乎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动动手指都是那么无力。
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她想要起身,想要说话,却没有一点力气。
她要走,她要回家。
“有人吗?……”她努力爬起身,感到右手传来锥心的刺痛,声音虚弱得简直不像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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