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自嘲地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认出我来?”
语桐望着他一脸的伤,吃惊地道:“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岩苦笑道:“我这是自找的,唉……”
一声长叹,其中蕴含着多少的无奈和辛酸,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和语桐的重逢,是个偶尔,语桐的话很少,只是说了一些近来的情况,都是事业上的,感情的事,却只字不提。
她不说,白岩也不便多问。自己现在都一身麻烦,还有什么权力管别人的事。
……
她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太堕落了,完全都不像她自己了。
于是,桑菊买了一盒药回家。
现在,她就坐在床上,坐的对面桌上,放着一杯开水,一盒药,她在犹豫,要不要吃这药。
长痛不如短痛,吃下去,只是痛一会儿,她就可以永远摆脱那个恶梦;可她也知道,吃这个药有冒险的成份在,她不怕痛,最怕是留下后患……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她取出药,放在手心,可正要吃药的时候,门铃响了。
不论来的人是谁,都令桑菊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一次动摇。门铃声急促,她决定先去开门。
她开门,庆幸不是白岩,是一个女人。
“桑菊。”那个女人说。
桑菊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认出她来,“语桐表姐。”
语桐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吗?”
桑菊这才回过神来,“进来吧。”
半上门,进屋去,从冰箱拿了一罐饮料放在桌上,淡淡地道:“找我有事吗?”
语桐看出她的不欢迎,却还是从容淡定,“好久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语桐淡淡地说:“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虽然她们是表姐妹,但年龄相差甚远,语桐只比夕君少两岁。
语桐道:“怎么说我们都是亲戚,我刚回国就来看你了。”
“是白岩让你来的吧?你这是多此一举。”
“不。是我想来看你,跟他无关。我结婚了,在巴黎结的。这次回来会在这里待上几天,坐在德姨家里。德姨去旅游了,特意要我帮她看房子的。你有空可以上来看看我。”
“我家的亲戚,除了我外婆和舅舅之外,就没有了。”
被拒绝的语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我知道夕君姐去了,也很难过。我可以在这房子随处看看吗?”
“请便。”语桐心浮气浮,不再理她,打开电视看。
语桐从厅走到阳台,又走到房间,以前与夕君之间的种种恩怨,岁月不饶人,这里依旧,但物是人非。
她正要转身时,看见了桌上的药,心想,桑菊病了吗?什么病?
马上,她的疑问就有了答案,她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的答案,是……堕胎药。
桑菊还在百无了赖地看着电视,语桐奔了出来,把药重重掷在地上,喝道:“夏桑菊,这是什么东西?”
被她发现了?
尽管如此,桑菊仍然不动声色,淡淡道:“不是有说明书,你不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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