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向公司提出辞职之后,白岩就有一天没一天的上班,几乎对日子对时间没有了观念,星期一到星期天,早上到夜晚,对于他来说基本没有什么所谓。
也许庄道明说得对,或者是自己的生活变得太简单,所以有一点空虚失落,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他要想的东西实在不多,才会对自己的感觉更加清晰。
那天晚上在语桐家里吃饭,见到几张艺术课程表,他并不是刻意去看过,但是他想她可能是在那里教绘画,但他并没有打电话去查询究竟是不是真的,之总,他只是凭着记得的地点,就这样去了那里。
没错,他是在尝试着,如果是要让他见到她的,她就会在,见不到,那就算了。
他并没有选择谁,他把这种选择权交给了老天爷来安排。
窗明几净的教室,语桐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站在讲台上,在讲课,学生们听得很认真。这些学生中,有老年的,有中年的,有青年的,还有小学生模样的孩子。
“在作画的时候,我们可以把自己想作是一只蜘蛛,不要介意自己画得美不美,太介意画出来就不自然了,这样是不行的。那,你们现在是在做一只蜘蛛,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只蜘蛛是硬的?除非它死了,是不是?”
学生们静静地望着她,很是不解。
是她讲得太复杂了吗?还是什么问题?
“你们干嘛这样呆呆地望着我?”
“在听你说话嘛,老师。”一个女学生说。
“好的。我问你们,你们有谁是怕蜘蛛的?”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又没有反应了?”是不是因为在外国待得太久,所以她的表达能力有问题?
“远看就行,碰就不敢,何老师,这算不算怕?”一个年纪较小的学生问。
语桐的目光在下面扫了一遍,问:“其它的人呢?有没有说想画一幅画而去看一下蜘蛛的?”
“这里是不会有蜘蛛的。”
“就算有都被妈妈用杀虫剂喷死了。”
语桐点头,说:“好的,我明白了,不如我先在这里说一个小民族流传的故事给你们听。”
“好。”学生们都想听她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任何地方都没有光的,不过蜘蛛从来都不会迷路。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
“因为无论它到哪里,都会为自己留下一条线,把自己和去过的地方连接在一起。有一天,当它慢慢地经过一个陌生、奇怪,荒芜的地方时,竟然让它发现了太阳。于是,它带着一片阳光,沿着先前细心留下的那条线,再慢慢地走回去。它把阳光带回它以前生活的地方,还照亮了其它人……”
“好了,当你们画画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想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条线?今天有很好的阳光,我们练习的时候,感觉一下这样温暖的感觉。现在,大家开始吧。”
白岩站在教室外,听着她讲蜘蛛的故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真的很温暖舒服。
看着几十个学生认真地作画,他们脸上露出的笑容,令他们突然间变得美了。
“嘿!你来了很久了吗?”
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白岩的沉思。
他笑道:“呵呵,我一直在听你讲的那个蜘蛛的故事。”
“那我是不是应该收学费?”她打趣说。
“吃饭算不算收学费?”他打趣回答。
“唔,饭是要吃的,但是不能算是学费。因为我这个人很市侩的。”
她的话逗得白岩忍不住大笑,说:“那我先记着吧。对了,为什么你可以把女人最怕的东西说得那样可爱?”
她故作不懂,问:“我刚才有说男人吗?”
白岩一愣:“你很怕男人吗?”
“唔,一点点吧。”
“那我这种突然之间来找一下你的人,算不算你怕的那种?”
她含糊地答道:“嗯,你会请我吃饭,那就算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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