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程磊磊无助地望着她,声音颤抖。
此刻,他觉得她已经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的眼泪飙了出来。
他的泪提醒了她,时间紧迫,她命令说:“把毛巾覆盖在妈的额头上。”
过了大约五分钟,就听到程妈妈强烈的鼾声,她也开始无助起来了。
但想到程磊磊的害怕,想到他以往的孤苦无依,她必须尽全力去挽救这位可怜的母亲。
强打起精神,叫程磊磊去拿条手帕过来。
“干的还是湿的?”他焦急地问。
“你猪啊。湿的怎么弄啊,当然是干的。”她猛地对他的笨手笨脚剧烈的不满,大声骂了他。
程磊磊在愣了一秒后冲进房间去。
“快点!笨蛋,你猪啊!”忍不住又骂。
从程磊磊颤颤巍巍的手里接过手帕,她快速掰开了程妈妈的嘴,她的舌头已经开始下坠,她忙用手帕包住她的舌头,轻轻地向外拉。
那该死的救护车十分钟后才赶到,然后程磊磊哭着跟着救护人员奔向医院。
十分钟后,接到噩耗,程妈妈走了。
程磊磊一下子瘫痪在地上。
“妈——”突然对着窗外漆黑的世界咆哮,眼泪开始止不住地狂飙。
他的身体蜷缩下去,一直缩到尘埃里,倚着冰凉的墙面,安静得像是死去。
一般钝重的痛感瞬间侵袭了胸口。
“磊磊……”轻声唤他,那股心疼像巨石般从山顶滚下,令她快不能负荷了,“你还有我呢。”
……
以前,他还有母亲,现在,怀里的女人是他唯的的亲人了。他不能失去她。每晚,他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久久不能睡。
陪了程磊磊几天,夏桑菊就恢复上班了。看着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她答应他,一下班就回家陪他。
一个人在家,程磊磊闷闷的打开电视,无聊地把玩着遥控。
电视里,没完没了的泡沫剧。
突然,门铃响了。
又是哪位保姆大嫂忘了带钥匙?还真是麻烦。
打开门,看到来人时,程磊磊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进屋,坐在原来的位置,淡淡地道:“你来做什么?”
白绍男跟了进来,看到程磊磊在这个家里,来去自如,就像在自己家里似的,恨恨地说:“这话应该我问你。”
“我不管你为什么接近桑菊,我现在正式警告你,离开她!”白绍男很严肃地说。
程磊磊轻蔑地瞟他一眼,嘴唇轻咬,似笑非笑地说:“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白绍男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你有不痛快可以冲我来,你要敢打她的主意,后果很严重。”
“我无所谓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要挟到我的吗?”他笑得极妖邪,像立在悬崖上一朵艳丽的罂粟花。
“哦!不能。”白绍男笑得极奸,他把一个档案袋递到他面前,“这个,送给你。”
程磊磊傲然地接过档案袋,无所畏惧地打开,却……僵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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