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吃饭,门铃响了。
“咦,会有人来?我去开门。”秋月站起身开门。
“阿占,你喝点什么?要不要尝一下这个台湾的芭乐汁,加了冰之后很好喝的。”语桐问。
“啊,好啊。”白岩点点头。
淡淡的茉莉味,幽幽的烛光,还有淡雅的她,这些都令人无法拒绝。
“那我进去拿。”语桐站起身走向厨房。
“阿占。”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白岩抬起头,见到夕君,并不觉得意外,微笑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来这里也不跟我说?”夕君站在厅中央,一身黑色的套装,优雅,犀利,线条很美,整个屋的气氛都好像顿严肃起来。
“我不说,你不也知道我在这里嘛。”白岩懒懒地往椅背靠,对眼前的食物突然失去了胃口。
“为什么你这样说?”夕君仍笑,但笑得有点僵硬。
“其实我没有想过要来,来到也没有想过会坐这么久,所以也就没打电话给你。”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望向她。
这时,语桐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果汁,“夕君姨,你来了。”
“语桐,不好意思,今晚真是麻烦你了。”夕君脸上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
“没有啦。你应该还没吃饭吧,一起吧。”语桐去多添一副碗筷。
夕君也不客气:“好啊好啊。我今天开了一整天的会,饿死我了。”
“那么你先喝杯东西,试一下这个芭乐汁吧。”
“谢谢。”接过果汁,夕君道:“对了,阿占一声不吭就过来,有没有吓着你呢?”
语桐耸耸肩:“没有呀,可能我已习惯了。前些日子,秋月不在家,她的朋友整天都来,我都是这样啦,所以无所谓。”
“哎呀,这怎么会相同?你和秋月起码也十几年了嘛,她的朋友你也已经熟了……”
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秋月觉得奇怪,连忙插嘴:“唉唉?谁说的?”
“哦……或者你们在巴黎什么都惯了……”夕君眼神闪烁,说话吞吐,连忙转移话题,笑得谄媚,“哗,这炸鱼球好香。不行了,我的肚子真是太饿了,我先吃了。”
总不能跟她们说她们是□□吧?虽然现在同性恋都很开放了,但大多数人还是畏忌的,特别是在夏家这样的大家族。
语桐在外国这么多年,会有这个倾向也不奇怪,夕君也是个看得很开的人,所以听到别人告诉她这件事时,她也只觉得那是语桐的私隐,别人没必要去插手。
整顿饭,白岩都吃得索然无味。
其实他应该想到夕君会来的,只要她知道他无端端来找秋月,她就会觉得奇怪,心里一定会不开心,依她的性格,无论什么事,都得有个解释,有个理由,有个答案,这样她才会舒服一点。
她就是那种考试要很努力读书,拿了提示,还要预防会有冷门题目的女人。她从不会让自己做一些自己都不明白和不清楚的事,所以她一进来这间屋子,整个气氛都变了。
夕君是个凡事都要清清楚楚,力求完美的人;而语桐就是很轻松,很无所谓,不去计较任何事的人,两个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不过是一顿饭的时候,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依玲会说得那样刻薄,说夕君对男朋友就好像要抱着明星过一生的经理人那样。
从吃饭,到吃完收拾碗筷,夕君的一双眼睛都没离开地白岩身上,无论大家谈论什么,她总有本事把话题扯到她和白岩谈恋爱的事上,听得连宾果也提早趴在桌子旁边梦周公了。
白岩无聊地吃着东西,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那是发自语桐手中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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