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手就抽在向辰的身上,向辰本能的想要伸手反抗,可是他根本不可能短时间恢复知觉,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皮鞭如雨点般抽来,起先他还可以躲过,可是随着药效,他身上的衣服被皮鞭摧残的片片破裂。
一缕缕鲜血染花了白色的衣服,向辰硬咬着牙。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
他咬着牙,牙龈一片青色,不肯求饶,他不知这是第几次了,他只知道他不想屈服,更不想求饶,尤其是跟一个恶毒的女人求饶。
“怎么,不够疼吗?为何不叫出来?”
向辰睁开眸子,明亮眸子刺得人心疼。
情阎读懂了向辰眼里的意思,不屈,鄙夷,不屑,也许还有一份疑惑。
“看来你还不明白你现在的身份。”情阎盯着向辰,口气阴冷,“希望你以后依然可以保持这样。”
向辰移开视线,看上去就如同一只布偶,没有悲喜,只是仰着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嘴唇因为疼痛而抽搐,在情阎要走出门口之际,他开口了,“有种,不要搞些小人行径,有什么招朝我来。”
情阎脚下一顿,喉咙动了动,眼里的一丝柔情没了,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你不要试图逃走,我不是君子。”
向辰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心下一阵难受,他咬着牙不呼疼,他从来没有被人要求下跪,没有被人鞭笞虐待,他一步一步走出房子,跟在一个男人身后朝前走,他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他的不堪。
当双脚踏进房间,关上门。踩上柔软的地毯时,他再也坚持不住,将后背贴靠在棕色的墙纸上,格纹的凸起吸收着向辰身体上的冷汗跟血渍。
扫视着房间,墙上空调跟灯都在正常运转,可是却看不见开关。除了一张床,跟一张桌子,还有就是一面三米长的镜子。在桌子上排放着一个急救包,还有一套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向辰在心底发出冰冷的声音:“徐向辰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可以打倒你!”
向辰伸出手背,抹了一把因为忍疼咬住嘴唇而渗出的血渍。一步一步的朝桌边挪,虽然每走一步伤口都会被撕扯一遍,但是现在他必须给伤口上药,他不会傻到以为可以拖伤躲过一些虐打。
褪去上衣,试图脱掉背心,却疼的他直龇牙,不少伤口的血渍已经干涸,衣服好多处贴合在伤口上,这比走动带来的疼痛更加刻骨。
“啊!”
一狠心将衣服脱掉。他颤抖着手,一点一点给伤口上药,那些够不到的地方,他直接放弃了。
下面大腿上也有几处衣服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渍。强忍疲倦的睡意,将伤口上好药,换好衣服,身上的鞭伤慢慢的不那么疼了,左肩膀上却越发疼起来,向辰这才记起来,那枚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肩膀。
再度褪下上衣,颤巍巍的触摸到伤口处,极力扭头想要看清是个什么情况,除了看到纵横交错的鞭痕,他根本看不见针头分毫。
抓起一旁丢弃的衣服塞进嘴里咬住,右手摸起一把小刀,凭着痛觉对准位置就是一划,左手拇指跟食指在肩头摸索着。
疼痛感刺激他的每一跟神经,嘴里不自觉的发出恩恩的呻吟声。
终于摸到了!
向辰毫无血色的脸上已经是冷汗连连,吸了几口气,捏住了细小的针尖猛的拔出,足足3CM,针身染满了鲜红的液体,尤为刺目。
向辰故作乐观的笑了笑,将针头丢在地上,胡乱的倒了些止血药拍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也许是太痛了,或是血流得太多,他连衣服也没有扣好,就重重的倒在床上,沉沉的昏了过去。
房间里的一切,都收在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里,有一缕心疼埋得很深,但是心细如尘的风却清晰的捕捉到了。
“大人,需要请大夫过来吗?”
情阎转身看了一眼风,丢下一句话道:“别让他死了就成。”
风低头应是,再抬头时情阎已经步出了房间。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小声低语道:“大人,你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心酸?”
再说情阎走出门之后,心中没有来由的烦躁,信步出了别墅,抱胸漫步走在路边,风撩起鬓角的发丝,给人一种远远的不可接近的距离感。
这时前方驶来一辆红色的跑车,情阎抬头愣了一下,转身便朝林间的亭子处走去。红车车窗探出一个脑袋,对着情阎所在的方向呐喊:“倾蓝,怎么说我都算是客人吧,你不应该躲着我吧!”
情阎全身一僵,嘴角撇了撇,没有说话,继续朝着林间的亭子走去,但速度上明显慢了很多。
“停车!”
卓斐然从车上下来,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对着车窗的镜子照了照,再度自恋的咧着一嘴白牙笑了笑,“把车开进车库吧!”红色跑车淡出视线,卓斐然这才转身轻咳了两声转身朝情阎走去。
情阎已经在煮茶了,看见卓斐然站在身前,不由无奈道:“怎么还要我恭请客人坐下吗?”
“嘿嘿,我说倾蓝你可不可以表现的亲昵一点啊,好歹我也是不远万里来你家做客啊!”
情阎一边将茶杯用热水清洗,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有万里吗,我怎么记得我的邻居长的跟你一样呢!”卓斐然脸上有些抽搐,嘿嘿干笑两声,绕过桌子坐在情阎对面,“就算是邻居,我也是专程来的,多少也该表示一下吧!”
“一星期,这都是你第八次专程来了,我说卓斐然邻居你还想我怎么表示?”情阎说话间手上动作也不停,将一杯茶推倒卓斐然面前,正待卓斐然欣喜的对望之时,情阎唇瓣轻轻一动,“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挺厚的哈!”
卓斐然刚捏到被子的手猛地一咧抖,茶水险些就要溅出来,颇有些尴尬的望着半张冰若秋霜的娇颜,眸中暗了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哈哈道:“嗯,果然很香甜。”
倾蓝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将茶杯放下,看着卓斐然颇为享受的假表嘴唇微微泛起一丝涟漪,起身道:“那好,你慢慢喝,喝完走人。”
“喂,不要啊,人家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心思,倾蓝你不会不知道的。”
情阎背对着身后的卓斐然,颇为惆怅的看了一眼天际,站起身,“你是来喝茶的。”说完踏着台阶而下。
卓斐然快速冲到情阎面前,收起一脸的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情阎道:“陪我一会,就喝这壶茶的功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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