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情阎转过身,背对着卓斐然,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平静的就像一团死水,就连声音也是死的一般。
“我是千年前的人,我原是埃及的神女下一届的祭祀大人,因为一场爱,我毅然放弃了祭祀的位置。我甘愿就当一个普普通通每天等候丈夫回家的普通女人,可惜,就在我以为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的时候,我的亲妹妹,亲妹妹!还有即将成为丈夫的他,他们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苟合,而我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撞了进去,而后没有换来一句解释,我就被关进一个只有黑暗的地牢之中,一关就是三年。”
“后来呢?”
虽然卓斐然对于情阎所说的,她是千年前的人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可是除了这样的解释他真的还想不出来其他的解释,也只有这样她地狱组织一直只有一个头。
也只有这个解释他才可以解释为何她总是那么年轻,岁月都不曾留下一丁点的痕迹,他的心直接就选择了相信,当听到她曾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他的心就揪疼,强压的愤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更加迫切想要知道到底结果是如何?
可是也有些害怕知道,似乎知道以后他就真的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后来,可笑,要是知道后来,我情愿在地牢里被关一辈子,那样我只会以为是妹妹使了什么手段,才会让他三年不来看我一眼,不解释一个字,最起码我心中还是爱的,可是我出来了才知道,一切都是利用,他对我的百般呵护只是为了权力,我放弃了权力,就成为了弃子,我恨了三年的妹妹却也是被他给害死了,我傻傻的会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呵呵……”
“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情阎眼睛眨了眨,看着窗外的绿色,她只看到了当初的绝望的场景。就如同看图讲故事一般,不悲不喜,低低的,沉沉的叙述着:“我出来后去找了他,幻想着他会像以前一样冲上来抱起我,抱着我在天地间旋转,直到我受不了的要他放我下来。可惜,一切都是可惜,我问他为何不解释,而他却告诉我说是因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长得漂亮却不能摸的女人,过去的山盟海誓也只是一场骗人的对白。”
卓斐然已经不知不觉来到情阎的身后,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燃烧着怒火,“你脸上深刻入骨的疤痕是他留下的吗,他是如何打你的?”
情阎偏头,有些感动的看了一眼搭在肩膀上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摇了摇头。
“没有打你,那伤疤是你的妹妹做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下一秒又很义愤填膺的补了句,“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真是该死,看我不教训他……”
情阎此时说话了,打断了卓斐然喋喋不休的话茬子。
“别猜了,他打我的那次我至今都不能忘记,我犹记得那种快要窒息的疼是怎么样的?他篡得了我楼家,还那般理直气壮,是他将我打入了痛苦的地狱,对于乱臣贼子我没有能力复仇,所以我自毁了容貌,开启了禁忌的诅咒之力,我便穿梭了时空,当我醒来之时便已经是一千年后了,经过百年的努力我终于有能力,并且找到了转世的他。”
卓斐然插话道:“那也不应该成为你不能爱我的借口,你可以继续复仇,我也可以帮你,但是没有必要放弃属于你的幸福啊?”他有些气节,有些心疼,有些想不明白。
咬了咬嘴唇,情阎有些犹豫,身形似乎颤了颤,突然转过身直视着卓斐然,“因为不能有爱情。”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原因?”卓斐然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双手抓住情阎的双肩,大声的质问着,满脸的不相信,“你在骗我,倾蓝你怎么编这种谎话骗我?”
“什么叫做禁忌诅咒,禁忌诅咒就是代价大过于得到的东西。”
她缓缓说出,她在心里扪心自问,这不算是撒谎,不能爱只是对与他,她心里不可能在住进去一个人,更何况情仇一段消弭,那么她便会……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神情冷了冷,伸手抓开抓住卓斐然抓在她肩头的手,绕开走到桌边坐下,诉说前尘往事让她恍如再度重新体验,心中的痛恨早已不像表面那么平淡死沉,似是宣泄一般仰头灌了整整一杯红酒。
酒喝光的时候,好看的眼睛盯着空荡荡还有些淡淡红色的酒杯,小声自言自语道:“向辰,你不是说我是碰不得的女人吗?那我就让你碰个够。”
脑子里突然闪出几个画面,画面中的他那么无助,那么绝望,也那么无辜,晃了晃头,最后似乎为了表示立场坚定,重重的将酒杯按在桌子上,“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
卓斐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情阎的话,他一会儿咬着牙皱着眉,眼睛里闪烁着怒气;一会儿靠着墙壁仰头自嘲的笑着;一会儿手完成拳头伸到嘴边,痛苦的咬几下。如此反复了几次,他终于一锤墙壁,仰起头道:“我爱你就可以了。”
情阎有些无语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去接话而是转了话题道:“该说的已经说了,你想不相信我不管,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情阎……”卓斐然想要说话,可是发现喉咙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他理了理乱成一团的脑子,心想只要他继续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答应的,可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情阎所说的那句“什么叫做禁忌诅咒,禁忌诅咒就是代价大过于得到的东西。”
他瞳孔顿时放大,担心而焦虑的盯着情阎的眼睛,“如果爱了会怎么样?”
“会……”情阎没有想到卓斐然会问到这个问题,一时在告诉他实情还是不告诉中犹豫,于是抬头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卓斐然,心想若是不告诉他真话,其一,他回不死心,其二,他最后也还是可能会知道的。
她已经这样了,有时候她自己都不了解她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是真心将卓斐然当朋友的,所以她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以她的内心想法,不孝是小,无后是大,如今卓斐然已经是大龄男了,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扛。
这边的卓斐然见情阎半晌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猜对了,脸上升起一丝喜色,趁情阎欲说话而又没有说话的这个时候,道:“倾蓝,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在考验我的决心,你放心我肯定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绝不会是那个该死的贱男,那样始乱终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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