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像是把严漠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痛，席卷了他的心脏，灰色，盖住了他的眼：“映蝶……”

　　曲映蝶的眼里闪着雾气：“杀了我，求你。”

　　身子，被严漠紧紧抱入怀里，那炙热的胸膛失去了往日温暖她的力量。

　　薄唇，移到曲映蝶的耳边，严漠的嗓音有些沙哑：“映蝶，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相随。”

　　“若让我杀你，我也答应你。葬了你，我便来找你。”从没有过的绝望，不止萦绕了曲映蝶，也传染给了紧拥着她的严漠。

　　铮铮誓言，打入映蝶的耳里，打碎了她残缺不全的心。

　　眼泪，滴落面颊。映蝶轻轻阖上眼睛：“你这是何苦？明明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

　　如今的映蝶，已经不再是你心中纯洁的女孩；如今的映蝶，已经失去了理所当然享受你温柔的权利。

　　“映蝶，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肌肤之亲之上的吗？”严漠的声音很低，却满是笃定：“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曲映蝶，是我的曲映蝶……”

　　“严漠，别对我好，别对我温柔。”映蝶的心，很沉，沉得忘记了心痛。

　　严漠？她叫他严漠？嘴角，扬起抹苦笑，不再是漠哥哥了。第一次，她叫他严漠。

　　“映蝶，别对我这么残忍，别再折磨自己。”严漠的嗓音，带着湿意：“你知道，我的好，我的温柔，只为你存在。不对你好，不对你温柔，还有谁值得我对她好，值得我对她温柔？”

　　小手，不动声色的拿起床边柜子上的花瓶，曲映蝶轻轻退出严漠的怀里，垂着羽睫：“对不起……会有更好的女孩，值得你为她付出。而我……不值得……”

　　没有待严漠再次开口，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曲映蝶扬起手中的花瓶，在严漠沉浸在伤痛里的时刻，倏地将花瓶敲打在他的额头上……

　　“砰……”

　　花瓶，碎了，血，流了，映蝶的泪，也止不住了……

　　“映、蝶……”严漠的笑意，很苦。

　　原本就耗得虚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击打？努力想睁开眼睛，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小手，捂上那涌出血迹的伤口，曲映蝶的心，终于恢复了疼痛的知觉。

　　“漠哥哥，对不起。”眼泪，打在严漠英俊的脸庞上，那美眸里，满是不舍。

　　“漠哥哥，原谅映蝶好不好？”唇瓣，轻轻印在严漠的嘴角上：“忘了映蝶，忘了映蝶的一切……你的好，映蝶受之有愧，你的温柔……不应该再属于我……”

　　“漠哥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每年的三月二十二日，你都会陪映蝶看星星的……漠哥哥，不管在哪里，不管今后如何，映蝶，都会守约的……为我们的过去，守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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