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稚还是把这只兔子以及那几个大白菜留下来了,原因是:吴秋墨答应做糖醋白菜了。
知道原因之后的萧蓉表示很震惊,她对着夏稚道:“第一次听说白菜还能糖醋的……”
“没有想象就没有创新。”夏稚反倒是很认真的答道。
萧蓉败。
当天晚上,夏稚还真的尝到了吴秋墨做的糖醋白菜,她比较喜欢吃甜的,所以尽管吴秋墨自己认为这次做的饭菜差强人意,夏稚却吃得很饱。
通过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了谁来刷碗之后,两个人便半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八点档电视剧。
“我明天晚上还要去一次白诺家,你去么?”夏稚朝着吴秋墨问道。
吴秋墨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为什么想要帮白诺寻找事情真相呢?不会是因为可怜她吧?”
“可怜的成分也占一些啦……”夏稚扭过头,将目光落在电视上,思索良久,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吴秋墨点点头。
“大概就是几年前呢,我有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们在我的家乡,也就是B市一起渡过了很多的时光,可是她出意外了。”夏稚顿了顿,“也许说出来你有点儿不信,她去世的时候,也失去了大量的血。”
“所以你也就联想到白诺母亲的死法了?”吴秋墨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你是不是,想去寻找发生这么多事件的原因?”
夏稚不可置否,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困扰我很久,无奈我只是一个平凡人,自己也不能调查,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可是会很危险。”吴秋墨直接道出了他最担忧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那个人的力量可能会很强大,你也说了,你只是一个平凡人,如果那个人盯上了你,你会很危险。”他顿了顿,“我不想让你遇到危险。”
夏稚一愣,对他的最后一句话所包含的情绪有点儿感到慌神,“不会有事的……既然那个人选择用这样悄无人知的方法,就说明那个人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你这句话里包含了很多不确定性。”吴秋墨突然间强硬起来,“我觉得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我那位朋友是怎样去世的,这是我作为一个朋友的最低的乞求!”
“你……”吴秋墨眸色复杂的望着她,蓦然,他又沉默下来,“你的那位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
这简短的三个字,就如同边缘锋利的石头,狠狠的扎入了吴秋墨的心中。自己对于夏稚的现在无比熟悉,对于她的以前……却是那么的陌生。
他喜欢夏稚,所以不想让她有危险,也不想让夏稚瞒着自己什么事情。
我想要,得到夏稚的信任。
这句话不断地在吴秋墨的脑海中回响,扰乱了他的全部心思。
“我……先回去睡了。”
夏稚从沙发上站起来,望了吴秋墨一眼,“晚安。”
吴秋墨是一个比较早熟的人,在他十多岁的时候,就对班里的那种所谓爱情抱着一种鄙夷的心态,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也许是因为母亲与父亲的影响,从青春期到毕业,吴秋墨都没有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心动过,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自己孤独一生的准备了。
就如同在蔚蓝大海中独自漂泊的小帆船,虽然风平浪静,却孤独的可怕。
但是夏稚的出现却让这个孤寂的画面有了一个小小的变化。
她任性笨拙,对于生活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如果要说她的缺点,可以装满一个箩筐,但她就是令人讨厌不起来。
所以吴秋墨也喜欢上了这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夏稚。
至少平时,在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书的时候,周围不是寂静的可怕,而是夏稚各种的嘟哝。下班打开房门,他的心情也从平淡无比变成了隐隐的期待。与夏稚一通生活的这一段时间,她似乎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身边。
吴秋墨躺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一声叹息落在地板上,如同雪花一般悄无声息,碰触到地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这声叹息的主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也许是给予自己少年时对于感情鄙夷的惩罚,陷入单相思的吴大医生,失眠的次数终于超过五次了,其中有一次是因为工作,另外四次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煎鸡蛋的蓝发少女。
锅里传来“兹兹”的声音,夏稚手忙脚乱的将碗里的鸡蛋呼啦的倒进了锅里,迸溅出来的油滴似乎还烫了她几下。
“你在干嘛……”吴秋墨手里拿着毛巾,对着她无力道。
夏稚却只是快速的扫了吴秋墨一眼,“做早餐啊,没看到吗?”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做早餐。”
锅里的淡金色液体迅速凝固成型,一股淡淡的蛋香也从锅里散发了出来。
夏稚用铲子拨了几下鸡蛋,道:“想做给你吃啊,你昨晚不是给我做了糖醋白菜嘛,所谓礼尚往来,这就是回礼!”
“诶?那么以前怎么不见你有给我回礼啊?”吴秋墨笑道。
夏稚一愣,结巴道:“大,大不了以后都给你做鸡蛋,当回礼啊!只、只要给你回完了就好!”
“回完?”吴秋墨倚靠在门框上,“我给你做的饭的次数,可是连我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如果你真的要回完,那可得需要一段时间了。”
“你这是在剥削我!”她不满。
“这就叫做剥削啦?”吴秋墨伸出手揉了揉她凌乱的浅蓝色发丝,“得了,你还是闪开吧,想学习做菜就直说,我还不了解你嘛。”
“谁……谁说你了解我的!”夏稚朝着他愤愤不平的辩解。
吴秋墨倒是丝毫不在意,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铲子,自信道:“你先去刷牙洗脸吧,至于做菜嘛,我就来教你。”
言外之意就是,别傲娇了。
夏稚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被烫了几下的小手,转身便朝着浴室走去。
“用凉水冲几下,被烫的地方就不会这么疼了。”
吴秋墨的声音从厨房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传来。
吃过早餐,徐铭依旧继续睡觉,夏稚望着徐铭粉嘟嘟的睡脸,有些担忧:“他怎么这么爱睡觉?以后找不到女朋友该怎么办?”
“请告诉我这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吴秋墨站在她的身后,颇为无奈。
来到医院之后,两个人依旧是一个人走向二楼,一个人走向更衣室。
在更衣室里,夏稚意外的与白诺相遇了。
白诺显然也是刚刚准备换衣服,连外套都没脱,见到夏稚,极其自然的打了一个招呼,夏稚也回了过去。
“你一般不都是来的比我们都早吗?”坐在白诺的对面,夏稚脱掉灰色呢绒大衣,道。
白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有点儿失眠,起的比较晚。”
“还是为老宅子的事情?”夏稚道,“放心,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们顶着。”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宽慰了白诺,她轻轻的笑了一声。
“说起来,白诺你很少笑啊。”
白诺点了点头,“有时候心里是开心的,但是觉得不必要表现在脸上。”
“呜哇好纠结的人生……”夏稚感叹。
已经进入了冬天的末尾,地面上的积雪也渐渐的融化,天也陡然间凉了很多,所以来看病的病人也让三个人有点儿忙了。
“呼……累死了……”萧蓉坐在椅子上,给她这个队列的最后一个病人填好表格之后,仰天长叹。
白诺显然也累得不轻,她也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的喝完了一杯水。
夏稚揉了揉眼睛,“为什么今天的病人这么多?即使是冬天的末尾,也不至于这样啊。”
闻言,萧蓉一愣,“夏稚,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
“我们这个柜台要好好的装修,所以我们今天下午放假半天。那些病人如果要再来看病,都要到对面去挂号排队,比较麻烦,所以都堆到上午了!”萧蓉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下午放假的消息还是让我挺高兴的。”夏稚露出一个笑容。
白诺走到夏稚面前,“下午的话,再去找找吧,我跟你的直觉都一样,那里或许真的有别的东西。”
她所说的那里,很明显就是白诺以前准备入住的房子。
夏稚听了也觉得挺有道理,就没有拒绝,刚准备给关天打个电话,几个人一起去找,便听到一种绵远而冗长的轰隆声缓缓的响起,地面甚至都有了微微的震动。
“我去地震了吗!”夏稚惊呼了一声。
萧蓉扶额,“你敢不敢看一下挂在医院门口的通知!敢不敢!”
“不敢。”夏稚如实回答。
萧蓉几乎要吐血。“白诺你跟她说!我去拿个盆,接血!”
“是这样的,旧居民楼,准备拆了盖一栋新的。”白诺指了指门口不远处,“现在估计正在拆呢。”
“准备……拆了?”夏稚想起来了,那个旧居民楼,便是第一次遇到徐铭的地方。
那时找到的日记本,夏稚至今都没有打开过,她的内心在抵触,
然而现在听到那座居民楼消失的消息之后,她的心中有一种东西似乎渐渐的释然了。
脑子有些发蒙,有些片段在脑海中闪烁,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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