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一脸的得意跟向往,希拉这个母亲终于察觉到她的认真,关切地连忙追问她:“那人是谁?”
艾拉坦白地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希拉一听,松了口气,说:“你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说喜欢他,你呀!噢!对了,被你一打岔我差点忘记了,我们这里有入侵者,上午抓了两个,刚才在我房间里又看到一个,估计是来救他们同伴的。还有那声巨响,估计他们还有同伴,我叫人去打探了,怎么还没回来。”
艾拉听希拉这么说,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说:“等他们打探回来那还要再等,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村子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希拉由着艾拉拉着走,宠溺地说:“你啊,过几天就到可以挑选伴侣的年龄了,还这么一副小孩子的脾气,这么贪玩。”
忽然希拉目光落在艾拉拉着她的手上,脸色一变,拉过艾拉的手过去看。
后面跟着的那伴侣跟随从一直落后两步的距离,这才没撞上突然停下来的艾拉。
“你指甲里的绝爱呢?我前几天才给你的。”
艾拉没有被希拉严肃的表情吓到,而是同样看向希拉的手指,希拉右手的食指指甲盖里还藏着村长才有的毒药——绝爱。
“我给看上的那个人了。”
希拉见女儿一脸的得逞的快意,知道她这女儿的脾气,也没苛责她,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知道这绝爱虽然是催情药,但也是毒药。如果那被下了绝爱的人一个月内没有接受你,那他就会因为没有跟你交合而毒发身亡。”
“绝爱是村长的特权,但在你外祖母她们上面,已经有好几代的村长没有使用过。因为我们都希望那个男子能真心接受我们,而不是强迫他。只有自愿的关系,才会和谐自然,而不是让他屈从于你。”
希拉说着,叹了口气,“本来绝爱应该等你当上村长后再给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用上,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
艾拉不依地摇着希拉的手,说:“您怎么就知道那人不会爱上我呢?我先不告诉他,等他爱上我了,事情不就是顺其自然了吗?难道您不相信您女儿的魅力?亚德,你说呢?”
名叫亚德的希拉的伴侣恭敬地鞠了一躬,说:“艾拉小姐的魅力就像天上的太阳,每天都那么光彩夺目,让所有人都时刻感受到您迷人的风采。您的笑容就像阳光,能照亮所有的黑暗,没有一个人能拒绝阳光,就像没有人能拒绝艾拉小姐一样。”
亚德的话成功地让艾拉喜笑颜开,对希拉露出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希拉严肃地对亚德说:“你倒是会说话,她就是被你们一个个给捧的。”
威严的表情在对上艾拉的时候,又变得十分温柔,“但是你连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不认识他,你上哪里找他,怎么知道他的品格如何?又怎么让他爱上你呢?还有,你对他用绝爱的同时,也是相当于承诺让他做你的丈夫,你在跟他之前,不可以跟其他男人交合,即使他不知道这个规定,但是你本人必须遵守,否则,神灵降罪于你,你的一生就将会与不幸相伴。”
“可是,如果不是我自己打破的,那就没关系咯!”
艾拉的话惹来希拉一记瞪视,警告了几句,又向神灵祷告,说艾拉只是有口无心,让神灵不要计较她的胡言乱语。
村长母女俩都没有注意到,亚德低垂的眼皮下,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连艾拉也没想到,她只是一时的戏言,居然会一语成谶。
就在这对母女说话间,被派去打听消息的随从已经回来了。
看到希拉在大堂,就过去报告:“村长,祭司大人让我先行回来禀报,说有贵客到,他带他们随后就过来。”
希拉听见是祭司让那随从回来禀报,心下狐疑,他们这里什么时候有贵客来了,就是祭司大人,如果不是每年一次的例行巡视,他也不会大驾光临他们这里。
艾拉听到随从说贵客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睛眨动了两下,对希拉说:“母亲,他可能就在贵客里。”
希拉一听,眉头当即皱起来,说:“你说那人是外来者?”
艾拉头一点,左右两边两条小辫子也随之摆动了一下。
“我们从来没有过外来人当过村长的丈夫,外来人根本就无法理解我们这里的制度,他们也没办法接受我们一个女人同时跟多个男人保持关系,这在他们看来是很荒唐的事,他们也无法适应我们这里的生活。”
希拉很认真地说,但是艾拉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女孩,遇上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已经入了迷,别人的话怎么都听不进去。
只听她说:“以前的村长没有,是因为她们没有遇到外来者,而我遇到了。您又没跟那些人相处过,怎么知道他们无法适应我们这里的生活?如果他爱上我的话,他会同意住下来。如果他愿意为了我留下来,我最多就只要他一个人当丈夫,不要伴侣了。”
希拉一听,更是吓得不轻,在这条村子里,伴侣的多寡,从某个侧面来说,是反映出那人在村子里面的地位。
因此,村长历来都是村子里伴侣最多的人,没有哪个村长只有一个伴侣或丈夫的,那样怎么有威严,没有威严怎么管理村民?
希拉还想再劝说艾拉,艾拉眼尖地看见陪同祭司前来的士兵那米灰色的军服出现在大门边角,欢快地说:“他们来了。”
果然紧接着,一行人在一个身上披着一半兽皮的女人带领下走了进来。
那个引路的女人,就是在围堵叶馨他们的时候,位于祭司身后,煽动土著们情绪的女人。这个时候的她却是一脸的恭敬,在引路的时候,也是没有多说话。
这女人叫里拉,是护卫队队长,也是希拉的妹妹,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祭司走进村长的小型宫殿,跟曹然他们对这里的介绍也正好结束。
叶馨则对听到的,关于这里土著的制度十分好奇。
没想到他们居然被暴风雨吹到了这个女尊村落,也没想到曹通居然还收了外国人徒弟,而且还在这里给他们遇到了。
看着曹然跟祭司,他们身上的气质好像还真有那么点相似。叶馨不禁在想,如果是在古代,曹然应该也是担任祭司这一类职位的吧,在华夏的话就类似什么钦天监之类的。
不过曹然说曹通并不是真的收那祭司做徒弟,只是秉着天下大同的思想,点拨了他一段时间。
祭司却坚持说曹通对他的点拨比他过去二十年习得的东西还多,所以坚持认曹通是师傅,把曹然当做师兄。
曹然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只不过在心里想着,老头子随便点拨个人,也跟他一样的牛脾气,认死理。
按照祭司的说法,他是一早就感应到有异能者来到这里,所以他把那水手给定住,只是为了试探曹然的身手。见他轻而易举就破解了他的术法,更是想较量一番,没想到两人一交手,就发现了彼此术法里有相同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曹然是曹家的人,所以他们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了。
祭司告诉曹然他们,他也不是当地人,这村子是一个联邦帝国下,一个殖民地下面的一个附属国辖下的土著部落,他是这个殖民地派来视察的。
因为殖民地下面有几个附属国,附属国又有些附庸的部落。殖民地受联邦帝国的指示,要梳理、教化那些附属国的国民,特别是其中更封闭的原始部落,所以他这个祭司,作为特使,每年都要过来视察一段时间,顺便教给他们一些知识或技能。
他的说法,也侧面证实了叶馨观察到的结果。因为他是特使,所以这里的人对他很尊敬,但也因为他是外来的人,所以在发生冲突时,那些土著真正听从命令的,是那个叫里拉的人。
曹然跟祭司简单地说明了情况,祭司也爽快地说,只要那两个水手不是触犯了这里的禁忌的话,要放人问题不大,但如果他们触犯了当地的禁忌,那是涉及到他们的信仰,他们所信奉的神明,那他也就不便出面,即使出面,也没有用。
祭司能够对他们说得这么坦白,也足见他对曹通这个师傅的尊敬,让叶馨等人心生感激。
听着祭司流利的英文,叶馨庆幸刚才跟曹然说话的时候,没有把猜测这里流行男风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不然祭司大人这会对着她恐怕就不会那么自然了。
祭司等希拉等人对他见过礼后,才为叶馨他们彼此做介绍。
希拉在得知艾拉看上的人就在这些人中时,也特别认真地一一过滤祭司介绍的那些人。
就在这时,艾拉嘀咕了一句,被希拉斥责,但她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嘀咕着。
她们自己说的是当地方言,曹然他们即使听到也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但听明白她们话的祭司大人眉头却皱了起来。
“你见过另外一个外来者,但那人没在这些人里面?”
叶馨他们听到祭司用的是英语问艾拉,而这位祭司介绍的身份是未来村长的少女,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肤,上身的半截小背心差点遮不住蓬勃发育中的蜜桃,下身的小短裙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中间的小蛮腰上能看到腹肌的雏形,整个人就像只矫健的小野鹿。
她回答祭司也是用一口字正腔圆的英语,让叶馨他们听明白她的话,只是即使听明白了,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只听这位少女说:“对啊,他是我见过最迷人的男子,我的心已经被他夺走,我决定要娶他做我的丈夫,让他分享我此生所有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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