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获悉后也是大吃一惊,因为叶馨姥爷出事那会他也正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等到去探望老朋友,才知道合伙人卷款逃跑的事。
当时他是有发动他手上的力量去追查,当时那个合伙人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那笔资金在国内转了几次后转到国外,因为没能及时拦截,最后也不知去向。
当时叶馨姥爷叫方维不用再浪费时间,只说是自己识人不清,命里注定的劫数。还婉拒了方维的注资,坚持不要他帮忙。
后来方维又因为事务缠身,出国了一段时间,想不到回去后却是听到叶馨姥爷的噩耗。
方维知道是谢一豪从中搞鬼,一个是后悔当初没坚持查下去,说不定还能找到蛛丝马迹;另一个是觉得他去吊唁叶馨姥爷的时候不应该只听了她姥姥说的,说她姥爷受到那次合伙人出逃的打击,失去了判断力,才会导致后面几次生意决策的接连失误。
“如果我当时留些心,去调查一下,那个谢一豪就不会逍遥那么久。”
要进入谢家大宅之前,方维还感叹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能料到那谢一豪会那么不择手段,连一点亲情都不顾。您不用太过自责,下面就看您的,要是那谢一豪真的丧尽天良,我保证会帮姥爷拿回被偷走的东西,还会让他付出代价。”
车子一直开到大宅门口,谢一豪亲自站在那里迎接,表示他对方维的恭敬。
见到果然是方维,谢一豪热情得,跟以往叶馨见到他在聚会里那端着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双方寒暄了几句,便被谢一豪邀进了屋里。
“这么多年没见,想不到老哥哥还记得我。”
刚开始接到叶馨的电话,谢一豪心里是又惊又喜,现在的方维是什么身份,他的方想集团可是跨国集团,他的谢氏最多也就是在国内叫得出名号。
最近是不是又要走运了,那位帮助他发迹的大老板在消失了二十多年之后又出现了。现在方维又主动找上门来,要是能跟方想集团合作,那可是大大的利好。
只是他对叶馨姥爷做过的事始终忌讳着,而方维之前又是她姥爷的至交好友,跟他却是没什么交情,现在突然来找他,让他不免生出许多想法。
“唉,说来也是巧,我这世侄女也是近来才重逢,你也知道,人一老了就喜欢怀旧,这不,和小馨聊着聊着就想到来会会故人了。”
方维也是老谋深算,一句话,轻轻巧巧地,点明他是因为见到叶馨才会想起他,没有刻意地套近乎,既解释了原因,又让谢一豪释怀。
“呵呵呵,老哥这么说倒是我不应该了,这么久没去问候一声,其实也是怕老哥公务繁忙,不敢腆颜去打搅。”
谢一豪可不会主动说他其实连方维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不知道,只说没去问候,反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因为是方维来找他,并不是他找过去,所以他用这么一个小技巧占便宜,他知道方维是不会跟他计较的。
只是才几天没见,叶馨看起来倒是很不一样,好像出落得更标致了,尽管她面上还是维持着以前那种礼貌却疏离的微笑。
谢一豪这么想着,似乎忘记叶馨早已过了女大十八变的年龄,而且也没去计较她们母女没把钱还给于旭,要是能拉拢到方维,可是比隔空对于旭示好要来得实在,能得到的实惠也绝对是更多。
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不会出现冷场。
“小馨啊,要你在这陪我们俩个老家伙聊天也怪闷的,不如你到外面走走,等待会我去找你。”
在场的三人中,方维很自然地站在主导位置,谢一豪这个主人反而退居次位。
这个安排其实是叶馨和方维有事先商量过的,她也很自然地一指窗外,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就在舅姥爷的花园那里赏花,可以走了您叫我一声就行。”
叶馨向来跟谢一豪不亲近,她这么说虽然显得跟方维更亲些,不过这也是事实,而没她在跟前,谢一豪也不用担心为了和方维拉关系,在小辈面前跌了份。
叶馨退出客厅,朝着预定的目的地走去。
现在的她经过王者之花和浮生花的淬炼,可以说是耳聪目明,这会儿还没转入拐角,就听出花园里有人在低语。
叶馨没有打算偷听,只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那里面的人没意识到有人正在接近,却是继续说着话。
“炜阳少爷,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要是让丹琪小姐知道我去翻看他们书桌上的东西,可是会炒我鱿鱼的。”
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这么说着,让叶馨一下知道两个对话的人的身份。
谢炜阳,谢家二房的儿子。在她印象中,人前是挺彬彬有礼的,至于人后可就不知道了。
以前她对这些所谓的“亲戚”漠不关心,以至于对这些人也仅限于一个模糊的印象,但是如果她跟谢一豪之间早就存下梁子的话,那了解他内部人物间真正的关系是非常必要的。
叶馨这么想着,倒真的找了个大型盆栽隐匿起来,同时,也不忘放王者之花出来,让它的藤蔓变得跟发丝那么细,绕大半个圈子,利用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做掩护,从窗户边上潜伏进客厅,再钻进谢一豪的裤脚。
她就是想借着方维跟谢一豪叙旧,来一窥他的想法。只要是涉及到她姥爷的话题,她相信谢一豪脑子里肯定会如实地告诉她答案的。
于是,叶馨一边等着方维导入正题,一边听那谢炜阳跟小女佣说:“宝贝,不会这么严重,你不过就是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帮忙‘整理’下桌面,顺便‘清理’下垃圾,这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谢家直系第三代就我一个男丁,大伯虽然是长子,但谢丹琪是个女儿,就是他再宝贝她,到底都是嫁出去的,所以这谢家迟早是我的。”
“可是听说孙姑爷挺能干的,连老太爷都夸奖,下面的人都这么说。”
谢炜阳哼一声说:“那范煜翔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会不知道?丹琪那种性格他都能啃得下,也真难为他,同为男人,我深表同情。”
“炜阳少爷,你真好心,还同情孙姑爷。”
“我同情他可不是烂好心,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就看他的本事,是付出多还是将来得到的多,不过要是忽视我的存在的话,恐怕他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外人就想越过我头上?哼,梦倒是挺美好的。”
听到这,叶馨恍然大悟,看来她当初还是想得太简单,以为自己只是不能让范煜翔少奋斗十年,哪里知道范煜翔是在谋划自己后面的几十年。如果范煜翔真的像谢炜阳说的,有那样的野心,那在他见到谢丹琪的那时期,她就已经被秒杀掉了。
叶馨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天真,见后面没什么有用的情报,就踢一颗石子,假装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无聊,边走边踢,打断两人的碰面。果然等到她踏进花园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声响,显然谢炜阳他们听见有人来,已经撤退了。
走到能远远看见客厅的位置,叶馨拿出手机,假装对着盛开的花卉东拍西拍。
王者之花早已经跟谢一豪对接上,这时方维已经开始回想当年了,不免就提到了她姥爷。
叶馨发现王者之花还能充当窃听器,因为在它爬进窗户后,她就能把方维跟谢一豪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会得知姥爷生意失败真相的叶馨,还是被谢一豪那真实的回答给震惊了,而更加意外的,是她父亲的去世,居然也跟谢一豪脱不了关系,确切地说,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从浮生花里醒来就奇怪,小时候父亲有一段时间很是意气风发,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慢慢变得郁郁寡欢,有时对她笑都显得有点诡异。
母亲跟她说父亲得的是抑郁症,后来父亲自杀也是因为抑郁症。但她从谢一豪那里得到的真相却是谢一豪故意让人哄骗她父亲吸毒,父亲后来察觉后尝试戒毒,但都在谢一豪的暗地搅和下戒毒失败。
谢一豪是打算在叶馨父亲因为吸毒,把身家都败光之后,叶妈妈把从她姥爷那里继承下来的宝贝典卖掉,这样他就能乘机出手拿下。
可惜叶馨父亲也是因为深知吸毒后的人六亲不认,不仅会把自己,也会把亲人也推进深渊,所以在他越陷越深之前,选择结束掉自己的生命,来还叶馨母女安静的生活。
叶馨觉得她的心被揪起来,被谢一豪那双无情的毒手蹂躏着。尽管她以前对父亲的形象很是模糊,但自从在浮生花里重新经历了一次童年,她刚出生时父亲见人就夸她时的情景,小心翼翼给她洗澡换衣服时的情景,她都历历在目。
特别是在知道了父亲是为了不想连累她们母女而寻短见,她就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决堤而出。
就在叶馨得知父亲自杀真相,情绪难以自制的时候,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声叫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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