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异味来源
天机馆里气氛悲痛的时候,澳城行政署里的气氛也不愉快。
只因为一场大雨,整个澳城的电力系统就同时瘫痪了,这在行政署的工作人员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更让人烦恼的是,除了电力系统被损毁外,通讯系统也出现了故障。
再加上不该出现的落雪问题,市民们难免会出现恐慌。
正常生活的时候,市民们或许很少有人会记得政府的守护职能,可一旦有灾难来临,大多数民众所选择的依靠方向,还是军队和政府。这就导致了大量的市民,都在同一时间拥到了行政署楼下。
短短时间内,澳城行政署的大楼下就集结了上千市民。
有人在追问天气变化的原因,有人在紧张这场糟糕天气造成了多少损失,而更多的人,则是希望行政署能尽快解决停电、断讯的问题。
鉴于市民们越聚越多,为免造成更大的混乱,澳城军防部不得不派兵出来维持秩序。而在维序的同时,为安抚民众,周恺之和行政署的一众长官也全都下楼了。
恰巧在他们下楼的时候,天上的落雪停了。
因为这个巧合,民众们的情绪倒是被安抚了不少。
闹哄哄的吵闹中,其他官员都没感觉到什么特别,只有周恺之隐隐嗅到空气里似乎有一丝腥臭的气息。
周恺之很不喜欢这味道,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以为是市民们涉雨而来,所以身上才沾染了异味。
如果是市民们身上有味道,他自然不能表现出排斥和厌恶。
幸好电力局和信息局的技术人员都是精英,雪停了之后,仅仅三分钟时间,澳城的电力系统和通讯系统就修复了。
马路上的红绿灯重新开始运转,一切职能单位都迅速步入正轨,围堵的市民们就渐渐散开了。
看着市民们毫无损伤的一一离去,行政署的长官们都松了一口气。
每次有市民集结,行政署的官员都会紧张。因为集会者的问题一个解决不好,就有可能会引起暴动。
这次没有任何伤亡就能把大家都遣散了,对行政署来说,也算是一次完美经历了,也难怪大家都松口气了。
各位长官都暗暗擦汗地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只有周恺之留在了楼下。
他留下来,一是为了收拢维持秩序的军队,二则是为了探明那一丝腥臭的异味!
一开始他闻到臭味时,还以为是某些市民身上的,后来他才发现不对!因为,每当他靠近雪水堆积的地方,他就能闻到更多的臭味!那臭味,仿佛是从雪水里发出来的!
雪水怎么会发臭呢?
虽然别人都没有闻出不同,但周恺之不认为是自己的鼻子出问题了,因为他的嗅觉一向比别人灵敏!
周恺之作为澳城人民最喜欢的大都督,他闻到了这股腥臭后,第一个就想到了人民群众的健康安全。
他想,如果是雪水里含有某种不良成分,这才导致有异味的话,那么今天落下来的雪水就是不能饮用的!
为免影响到群众健康,周恺之收编了维序部队之后,立刻派人取样十份雪水送去了研究院。
他怕雪水里有污染,可惜研究院检查的结果却表明,今天的雪水毫无问题。更奇怪的是,就连研究院里的仪器,也没有分辨出雪水里有臭味。
怎么会没有味道呢?周恺之百思不解。
他是一个坚定的人,他不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科学的事实又与他有出入,他只好强硬地利用职权发布了一道公告,告示市民们千万不要饮用生水!
在公告中,周恺之把自己的猜测加了进去。当然,他要借用“科学”的名义来铺垫。其措词无非是澳城的气候不应该有雪,那么今天的“雪”,有可能是XXX有害晶体等等。
这一则公告,在市民里引里了一小股恐慌,因为当时有少人都品尝“雪花”了。
不过,当大家去医院检查后,就各自放心了。因为检查结果表明,不论是玩雪的、吃雪的,身体都没事!
既然都没事,市民们就不把这则公告放在心上了。唯有天机馆的吴双看到这则公告后,立刻就给周恺之打了电话。
吴双联系周恺之时,已经是当天的下午。
现在的天机馆里,不仅阎丽平回来了,就连与葛长风仅有一面之缘的宋朝阳和宋老爷子都来了。
葛长风逝世的悲讯已经传出去了,所以大家都来拜别他了。而远在内地的陆衡和清元子等人,则在当天就已经飞往皖省去等待了。
天机馆里的行李也都已经收拾好了,吴双的假期也请到了,大家似乎随时都能离开了,可是吴双关于毒素来源的追查却仍然没有线索。
早上时,因为封天阳嫌弃“难闻”,吴双本以为他能提供帮助的,可惜小家伙除了能闻出臭味外,并不能找出毒源在哪里。
他只是一进院子就觉得有味道,但哪里味道浓?哪里味道浅?他却分辨不出来。
吴双本来很失望的,她都已经准备放弃寻找了,没想到下午竟然看到了周恺之发布的公告!
看到公告里周恺之所说的异味似乎和封天阳闻到的类似,吴双当机立断地和周恺之联系了。
幸好她之前曾经救过周恺之,否则她一届小市民要与澳城大都督联系上,只怕还有点困难。
周恺之接到吴双的电话,没有推辞就赶过来了。
救命之恩他一直无以为报,今天如果能帮到天机馆,也算他还恩了,所以周恺之对吴双的邀请毫无二话。
在听说了葛长风去世的消息时,他还把全家人都叫过来郑重行礼了。
来的人越多,越显现出周恺之和封天阳的特别来,因为众人里,不论是内家高手宋老爷子,还是外家拳王周老爷子,都没有嗅出空气里的异味,只有他们二人的鼻子特别灵敏!
吴双本来还担心,周恺之会不会和封天阳一样,只能闻出异味,而不能找出来源。结果,周恺之一到,立刻就找到了臭味的来源!
如果说周恺之先前在澳城街面上闻到的只是一丝淡淡腥臭的话,一进天机馆,他立马就闻到了刺鼻的腥臭味!
那股浓郁的恶臭,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而且,越往天机馆的后院走,他闻到的的气味就越浓。
周恺之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给吴双几人指出了一个方向:“吴大师,如果我没闻错的话,臭味来源应该在那里!那边实在太呛人了,我都不敢走过去了!你们既然闻不到,就去那边找找看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吧?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我就要吐了。”
“那边?”吴双顺着周恺之所指的方向一看,那边不就是祠堂吗?
祠堂在早上已经倒塌了,现在是一片废墟。
因为葛长风的故去,天机馆的众人已经没心情再去修缮祠堂了。
吴双除了令弟子们捡出师祖的画像和历代掌门的灵牌外,废墟里的其他杂物,暂时就没人管了。
大家本以为,那片废墟下只有残砖断瓦而已,没想到,那里竟然就是毒素的来源?
得知这个答案,吴双与袁松、贺显相视了一眼。
师兄妹三人很快都想到了——自家的祠堂里应该没有什么害人的毒素,更不可能有异臭,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压在废墟下的冰玄龟尸体,或许是个祸害!
早上吴双大战冰玄龟,好容易把它打败后,吴双根本没来得及去管它的尸体,就被师父的悲讯揪住了全副心神。
后来,她命令小弟子们来整理师祖的画像和灵牌时,倒是想起了那只乌龟。但因为厌恶和痛恨,她就故意没管它。
吴双本想着,就让那只可恶的乌龟永远的埋在废墟下吧!
她是因为恨,所以才想让冰玄龟腐烂成泥!谁知,就因为这个疏忽,她竟然放纵了毒素的散发?
知晓了冰玄龟是祸害之源后,贺显主动请缨道:“小师妹,既然是那只乌龟有问题,就由我去把它挖出来吧!你们都中毒了,只有我没事,我应该是对它免疫的。”
吴双拧眉点头:“嗯,二师兄小心点。把它挖出来之后……想办法焚烧了吧!”
天机馆的众人里,确实只有贺显没中毒,现在查到毒素来源,为免大家的病情再加重,也只能由贺显去看看了。
贺显依照吴双所示的方向,来到废墟前三下两下挖出了那只乌龟。
因为之前和吴双对战时,冰玄龟的龟壳就已经被炸坏了,所以,挖出来的死乌龟也只剩一团模糊的血肉而已。不过,它与众不同的三只脑袋还和身子相连着,四肢也还健在,只有尾巴不知道断哪儿去了。
贺显俯身正准备把它拉出泥土,突然天机馆的客房里冲出一个蓝衣人。
那人飞一般跑到废墟前,大声阻止道:“你别碰它!千万别碰它!它是冰玄龟,有九世三命的!它死了一次,还能再活来的!如果它活过来,你们所有中毒的人就都要没命了!”
“九世三命?”
贺显诧异地站直身体,这才看清蓝衣人是之前抱着乌龟年轻道士。
这个年轻道士,按照他身上的身份铭牌来看,应该叫彭俊英。
从早上被救起来之后,他就一直昏迷着,吴双也没心情试探他的真假,就直接以金针封印了他的修为。
吴双本来只想拿他当个人质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竟然跑出来说话了?
既然他一语挑破了大家中毒的事情,那么,想必他一定清楚这种毒素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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