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熟睡的伊落,额头冒着冷汗,突然不断的叫着沐以风,一副狠难受的模样,身子颤抖,突然惊叫了一声,“不要!”当她惊呼了一声后,惊吓的脸色惨白,对上一双愤怒的黑眸,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睡在我的床上,躺在我的怀中,叫的是沐以风,连梦中都是沐以风……伊落,你让我情何以堪?”尤逸然看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冷笑,“你梦到了他什么?”
“没什么!”伊落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对于他的前一句话,无法解释,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后一句,想到刚刚梦到沐以风死在了他的枪下,此时,脑袋一片凌乱,让她痛苦极了,更加无法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害怕这一个梦是预兆!
一个不好的预兆!
尤逸然冷笑,对于她这样的回答狠不满意,想了想后,讽刺道:“你这么害怕,是梦到他死了,离开你了吗?”
“请不要诅咒他!”他不会死的!
“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她有资格命令他?
伊落气愤的瞪着他,紧抿唇,不再说话!
“看来,我太放纵你了!”尤逸然说完后,附身,狠狠的吻上了她,大手也在扯她的白色浴袍,让伊落心惊。
“滚……开!”他说了不会碰她的。
闻言,尤逸然吻的更深,而她的浴袍已经松,伊落惶恐,急忙咬他,看着他愤怒的黑眸,小手把脖子上的纱布用力扯开,冷声的说道:“不要碰我。”
尤逸然看着她脖子上汹涌流下来的血,对于她自残的做法,气的脸色阴沉,四目对峙,彼此都愤怒,谁都不退让!
伊落小手紧拉住了自己的浴袍领口,不让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防备的看着他,坚决不允许自己被他碰触。“尤逸然,不要逼迫我死在你面前。”
“你觉得我在乎?”
“不在乎,就不要让人为我包扎伤口。”
“想死了?”
“是!”
尤逸然玩笑的看着她,想到了先前听到了的话,冷漠的说道:“游戏,我都还没有玩够,你怎么能死?”
“我累了!”这样的游戏,她腻了。
“我还不累!”他都还没有看到沐以风痛不欲生呢?“来人,为伊小姐包扎伤口,好好的看好她,她如果死了,你们也要跟着陪葬!”说完后,尤逸然放开了她,愤怒的离开了卧室。
五名佣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白飞,睨了一眼凌乱的床,再睨了一眼伊落,冷声的讽刺道:“暧昧的气息,真刺鼻,你们睡了?”
“你说话之前动一下脑子,并不是每一个都像你这么贱!”伊落看到了尤逸然走了,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侥幸躲过了,刚刚她感脚到了他强烈的侵入气息。
“你不贱?”白飞脸色阴沉,高跟鞋踩的吱吱响,冷声的讽刺道:“你看看你自己,再干净,还不是被另一个男人吻,睡在他的怀中,还落的被囚禁,你有资格说我贱?”
伊落对于她的话,冷笑了,冷声的讽刺道:“比起你被千人睡,还一副没事的模样,我真不知道我贱在哪儿?”
“伊落!”这个伶牙俐齿的可恶女人。
‘“白小姐,你是来为我包扎伤口的,不是来说废话的,麻烦你专业一点,当好一个佣人的模范!”她才不会任由人欺负。
白飞气结,坐落到了床前,看到了她流血的伤口,冷笑了,拿起了消过毒的棉花用力的按了过去。
“嘶!”伊落痛的唇打颤,看着她得瑟的目光,冷笑,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冷声的骂道:“你想痛死我吗?”
“伊落!”她敢打她?
伊落无视她的怒容,惹着疼痛,冷声的对着四个佣人命令道:“我要是死了,你们都要陪葬,这一个女人明显的不会包扎,立刻给我换一个会包扎伤口,专业的医生的人过来。”
“这?”众人为难!
“尤逸然让我来为你包扎。”白飞捂着脸,恶狠狠的说道,让她死心。
“哦,原来你真是一个佣人。”太好了,“做佣人,就该做好佣人的事情,不然,别怪我变成一个坏脾气的主人。”伊落说完后,大手一挥,顷刻碰碰,放在椅子上的医药箱子散落在地上,有把手术刀还差点儿砸到了白飞的脚,惊的她几乎要暴走,伊落却不以为意,故作惊讶的说道:“噢,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打翻了。白小姐,你快捡起来,我可不能流血‘死’了。”
白飞愤怒,看着笑的妖娆的她,再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药箱,对于她的话,迟迟没有任何举动。
众人看着伊落,一句都不敢吭声,谁不知道尤逸然爱她。
伊落没有催促她,只是开心的笑着。
“傻站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我来捡吗?”对峙了片刻后,白飞收回了视线,对着四名佣人吼了一声。
四名佣人立刻弯下身,去捡,不敢有任何迟疑。
伊落看到了他们捡,冷笑,生气的说道:“捡起来,也是脏了东西,脏了的东西,你们觉得可以给我用吗?”肯定不可以,“我可是你们大少爷最爱的女人,不能有一点儿闪失,立刻给我拿过新的药箱来。白小姐,你最好也不要来惹我,万一我不高兴,自杀了,你也要陪葬,不是狠亏。”
“你?”
“瞧,我现在就变成坏主子了。”
“伊落!”
“你少对我大吼大叫!”伊落美眸眯起,冷笑,轻柔的讽刺道:“今时今日,我的地位比你高,你最好不要来挑衅我。”
白飞真想掐死她,可是想到了尤逸然的话,只能忍气吞声,恶毒的瞪着她,下一次,她一定要反击回来。
在他们争吵时,一名佣人已经提着新药箱走了进来,放在了椅子上。
白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开始狠专业的为她包扎伤口,伊落见她安分了,也就不为难她了,安静的靠在窗栏上,让她包扎。
半小时候,伤口处理好,众人都退出了卧室!
伊落也重新躺回了床上,开始入睡,只是满脑子想着沐以风,久久都没有睡着,她本想去抚了一下脖子,却发现空荡荡的,伸出了双手,也发觉空荡荡的,苦涩的笑了一下,一个月尤逸然做了狠多,让她忘记沐以风的事情,一如她手上的两枚戒指,也被他夺取了。
“风,你会怪我吗?”那一枚象征身份的戒指遗失了!
甚至结婚戒指也是在尤逸然让人无情的割破她的手腕,让血液缓慢的滴落在桶里,让她疼痛,意志崩溃,无法忍受折磨下,亲自摘下,并且对他发下毒誓:这一辈子,只会戴他尤逸然送的戒指。
“风!”我们还能回去吗?
伊落怔怔的看着手腕上的愈合了的刀痕,想到了那一个月经历的种种折磨,脸色惨白,身子颤抖了一下,眼泪滴落了下来,她害怕再承受折磨,也害怕沐以风救回她时,她早就折磨的遍体鳞伤了,入睡后,全是非人的噩梦在吞噬着她。
就像刚刚一样,她似乎开始做噩梦了,有点像精神病患者!
“伤口包扎好了。”白飞气愤的出了卧室后,急步去了书房,看到了在喝酒的尤逸然,把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就准备离开时,尤逸然叫住了她。
“脸怎么了?”貌似被人打了,她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伊落?
“我以为你眼里只有伊落,几乎都不会看到我了。”白飞听到了他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站立在落地窗前的他,冷声的讽刺。
“你可以当我没有问。”除了伊落,他真的看不到任何女人。
“尤逸然!”
“出去!”他刚刚也是随口问的,想知道伊落为什么想打她?
白飞气的脸色发黑,立刻急步走了,在看到了一名漂亮的女人与她擦肩而过时,错愕,貌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一个女人。
“大少爷,沐以风已经在法国全力搜索了,我们是不是要转移地方?”
“今天我们不谈正事。”尤逸然冷声的打断了她,失神的忘着漆黑的深夜,眸色朦胧,已有些醉意,看着走近身边的女了,扬起邪笑,右手用力一扯,女子瞬间被他按在了墙壁上,困在他与墙壁之间,淡淡的清香传来。
“大……”女子有些不安,身子微微的颤抖,眸中带着期盼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尤逸然手中的杯子顷刻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红色的液体缓慢溢出,仿佛在哀叹,仿佛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深情地眼眸瞬间转回冰冷,心口疼痛了起来!
终究不是她。
失望吗?
不,是绝望,他与她早已经没有了希望。
可是却依然想欺骗自己去相信,那怕最后得到还是绝望!
深吸一口气,抛开杂乱的思绪,带着几丝醉意,几分心痛,几分残忍,深深地,疯狂地,不容拒绝地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堕落吧!
堕落了,才能幻想着她就在身边,才能让自己永远活在美好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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