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人成亲后,关景山就爱抱着她睡,她先前一直单身,自然不惯被人搂着睡,被关景山死磨硬抱地搂了大半年才习惯,这会儿手臂还枕在她头下,关景山只轻轻地一卷就搂进怀中,正对嘴下,重重地被啃了几口,方说,“我媳妇是最好看的,你这样的若嫌老,那我这张皮算什么?老头子么,”
夕怡谨笑了起来,“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我怀的总是你的孩子,你哄我开心也是应当的,”
“没哄,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媳妇,我是真的很开心,娶了你是我关景山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真的,”关景山一脸慎重。
“我信你,”夕怡谨笑的温婉,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关景山颤着身子将人又搂紧了些,“媳妇,你明明可以怀孕,为什么……”之前太兴奋了,没往这上面想,现在劲头过了,才想这事
“因为我对他失望了,对我们的未来不报希望,我不想用孩子去维系那个没有希望的婚姻,我更不想将自己的后半生依托给一个让我看不到希望的男人身上,”
关景山的心大多时候是粗的,可也有细的时候,结婚大半年了,他不愿提及夕怡谨的前夫,因为他太在意她了,不想从她眼神或言语中看到或听到一点对那个男人的怀念和情谊。
方才也是一时冲动,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她回避这个话题,又怕内容是他不想听到的,现在,却只想说,“媳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信我,”
“我信,不然也不会嫁你,”
“恩,”关景山埋头在她脖颈处啃着,他爱的女人愿意为他生孩子,不是爱是什么?他媳妇啊,脸皮薄,那些肉麻话总是不愿说的,不说就不说,他心里知道就好,总之,这媳妇是他的,肚里还有他的两崽子。
原本夕颜是要和秦老大一起去见安洛,因夕怡谨怀孕,安洛来了青城,不仅给秦锦华带了几件好货来,还给带了一套翡翠生肖摆件给包子,生肖摆件玉质通透、洁净,或通身雪白,或通体碧翠,或白中几点翠,总之,一个个雕刻的活灵活现,憨态可掬,别说孩子看了,就是大人见了也稀罕的不行,送给夕怡谨是野蜂蜜和燕窝,说是上次去老林子里采的,量不多,但质绝对是一等一的,还带了好些野生的天麻和灵芝给关景山泡药酒。
在青城呆了三日,走时给了一盒红翡、玛瑙珠子让夕颜和汪乔穿手链玩,汪乔就算不识翡翠,也看的出这颗颗如大拇指甲盖大小的血红珠子绝对不是路边五块钱一条手串的货色,只跟夕颜咂舌,安姐姐真真大方。
夕颜只嗯了声,倒没多谈,自她记事起,安洛就喜欢送她珠子玩,这种东西她总是不缺的,倒是那木盒子,她稀罕的紧,如果没看错,是金丝檀木雕刻的,是老货。
安洛这次走,夕颜没哭,倒是薛潘子黏黏糊糊的不肯让她走,到底磨着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又保证他打过去的安洛一定要接,就这还跟后头追了好远,上演一副痴情汉子追火车的戏码,回来后还一个劲地后悔自己刚没跟上车,若是上了车,没准这媳妇就追到手了呢?悔的一个劲地拿脑袋撞手。
秦老大自嘲,一见颜、洛误终身,想当初我们也是青城两响当当的汉子,如今却因你们两姐妹成了绕指柔,又说,颜颜,你可不能负我。
唱做俱佳得了夕颜一大白眼。
三号下午返校,在文化苑楼下遇到熟人,“儿啊,你可别糊涂,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可要提防着那对母女点,”是胡丽琴。
“怎么防?人两是合法夫妻,拿证的受法律保护的,现在又怀了孩子,还是成双的,我爸现在把人护的跟宝贝疙瘩似的,饭热一点都不敢朝嘴里喂,”关鹏的声音有些慵懒和漫不经心,眼飘过,看他妈那扭曲的表情。
“我早说那对老小婊……妖精不是善茬,她们就是来坑你爸钱的,”到底是自己儿子,不好在他面前爆出这等粗俗的字眼,“我当初怎么说来着,就不该让她们进门,现在可好,引狼入室,本来你爸的钱都是你的,现在又多了两来争财产的,”
恨的咬牙切齿,拿了钱后的胡丽琴很快就经人介绍嫁给一个中学老师,婚后育有一儿一女,如今女儿12,儿子10岁,也算是家庭美满吧,可人啊都是不知足的,有钱时,要爱情,有了爱情,又想面包。
因着关景山十几年了没再婚,便窃喜的以为关景山心里还念着她(她皮相好),便存了些小奢望,结果,关景山突然宣布结婚,娶得不仅是个二手货,还带了个拖油瓶,让她心里极度不平衡,就好像自己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般,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当初关景山跟她离婚后就再娶,她也不至于这般失落。
这几年,她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当时能抵得住诱惑,她现在也是夫荣妻贵,做富太太的命了,可惜这不是重生文,她不是女猪脚。
“我爸什么人,你是最知道的,他不想让人坑,谁都坑不了他,既然他把人娶回来了,就算人家坑他,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我要是在他们中间整点幺蛾子出来,那到时候被撵的一准是我,娘,我被撵出关家,你那边能让我呆不?”关鹏斜跨着膀子,有点玩世不恭道。
“你是我亲儿子,妈那的门随时为你打开,”
“那成,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你那住,也尝尝母爱的滋味,”关鹏说着就要回去收拾东西,被胡丽琴拉住,“妈那你随时都能去,但就这么走了,不是便宜那对小贱人了,你是你爸的儿子,这关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你可不能糊涂,你要知道,我才是你亲妈,洋洋才是你亲弟弟,你弟两可得一条心,别让外人沾了便宜,还有你老舅,他可是你夺家产的依仗,你可别跟他太生分,”
关鹏笑了,点了根烟,大力地抽着,“我亲弟?我姓关,他姓周,我们挨的着么?”又呲笑道,“妈,您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看不透呢?我爸能有今天,就证明他不傻,再说,钱是我爸赚的,他给谁是他的自由,我也十七了,我也不傻,”
两人离婚后,关景山就将关鹏带进城里交给关二姑养,根本不让见他妈,后来关鹏上初中,胡丽琴才敢偷偷去见关鹏,本来关鹏对他妈感情就不深,成天打牌,跟男人上床让他看门的妈,小时候不懂,大了还不懂么?
偏胡丽琴还当母子天性,认为儿子是亲她的,总爱到他面前表现母爱,然后以母爱的名义指手画脚,完后,总少不了要提提她那宝贝儿子,希望她们能兄弟情深,一起继承关家财产,关鹏呲笑,真心不耐烦,“还有,我老舅那事你也别管了,管也管不了,我有点事,先走了,”说完,走人。
胡娇她爸是靠着关景山起家的,因着关景山要脸面,青城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和胡丽琴离婚的真相,外人只当胡丽琴不喜他太过花心太过纨绔因而跟他离婚,这原因在外人看来是关景山不在理,青城这边的有关部门看在她爸是关鹏老舅的面上一些小工程小方便还是给的。
年前,再婚后的关景山领着媳妇满青城的溜达、炫耀,那得瑟劲儿就是瞎子也没法忽视,再加上关家人对夕颜母女的重视,傻子也知道这新太太有多得老关家的心,古来都是只闻新人笑,谁理旧人哭,胡家本就是关家过气的亲戚,偏胡娇妈跟胡娇一样都是拎不清、眼皮浅的,还没从关景山娘家嫂子的身份中醒过神来,逢人就大嘴巴地败坏夕怡谨,说什么孩他姑父也是个混的,不管香的臭的都敢往家领,那寒门二嫁的小娼妇也是个有手段的,也不知使了啥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俺老实巴交的姑爷,带着个拖油瓶就敢当自己是黄花大姑娘嫁入关门,也不知这天大的福分她能享多久……
balabala,老biao子、小贱人……三字经地骂了个遍,她在村上就是有名的三八嘴,什么话入她嘴都跟染上粪一样,脏的很,在镇上住了几年也没脱离农村妇人的本质,一激动就习惯骂脏话带脏字,再加上她对夕怡谨又是打心眼里恨,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骂,好巧不巧那些话都传到了关二姑耳中,长姐如母,关景山是关二姑带大的,后来他儿子又是关二姑养大的,算作父子两的半个娘也不为过,恰恰她又是关景山离婚真相的知情人之一,可想而知她是多么多么的恼恨胡丽琴,没打压胡家是看在关鹏的面上,怎么说那边也是他姥爷家,后来,胡丽琴拿着关景山的赔偿费再婚后,只要做生意一准赔钱,做什么赔什么,哪怕人家赚的盆满钵满她也是赔的血本无归,直把从关景山那存的私房赔完了才算完,本来关景山再婚,两人恩怨到这也算是做了个了解,偏胡娇妈疯狗乱咬人,要说老关的家人都护短,关景山再混也是她亲弟,她老关家的幺儿,新媳妇再不好,也是老关家的幺儿媳妇,你算老几,敢乱嚼他两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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