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人的智商是有区别,但不存在什么天才和神童,除去生理上有缺陷的人之外,应该说人与人之间天生并没有多大差别,现实社会中出现的差别实际上是后天开发智力和受教育程度不同造成的,所以,聪明出于勤奋,天才在于积累。
然后慢半拍地回道,“我没想骗你们,”她只是习惯性地算牌、出牌、记忆,然后就是赌注太大,她没敢输。
“我知道,”她想说,他没让而已。
今年的春节是夕颜记忆以来过的最热闹的一年,以往的年节里,除了妈妈和她,最多就是忠伯一家,不能说是寂寞,只是没这般热闹就是。
年夜饭在御苑山庄吃的,说是年夜饭,更像是个小型的订婚宴,关景山再婚,远在沈阳军区的关景国一家也赶了回来,老父老母年近八十,加上二哥、大姐、二姐一家老小,祖孙五代加起来三十好几口人,再加上好似薛蟠子、汪乔、朱威威这种婆家、娘家的亲戚和秦家、齐家这种关系近的铁哥儿,包下了御苑整个二楼大厅,摆了十二桌。
青城是中午吃团圆饭,男人喝酒、划拳、说西聊北的,吃到华灯初上也是有的,女人吃完饭就凑在一块拉呱聊天、说道家常。
孩子们坐不住,筷子一丢,就要自由活动,大年三十的,各家都团圆,街上也没啥好玩的,吆喝一声,打算去朱清越的棋牌室迎接21世纪的到来。
夕颜上次一战成名,大家都想知道她是靠运气还是靠实力,可这娃儿太受欢迎了,一早就被妈妈们叫去讨要美容方子了。
虽说夕怡瑾也是中医世家出身,但她更随夕颜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姥姥,其中又以画最为精专,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中医方面却只学了个入门,不过是将柜子里的中药认个全而已,她爹在时,她也就能照着方子帮忙抓药,小风寒、感冒的还能顾顾,再大的病就没那本事了,她爹死后,倒是去中医院旁听、进修了一段时间,但在医术方面她没有夕颜的天赋也没有她的钻研精神,帮着人选看人参、鹿茸等名贵中药材的本事有,但针对性的养身方子却是不敢乱开的,对外的说辞是:术有专攻,养身方面,颜颜比我精通!
中医博大精深,比西医的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还要复杂,因此倒也没人怀疑她的话,都奔着夕颜来了。
“关鹏、蟠子、威威、齐岳你们几个掩护乔乔把颜颜抢过来,”薛传晟下达命令。
在青城,武力决定最高领导权,众狼看看秦锦华,见他无异议,便齐刷刷地向妈妈阵营闯去,远远地就听见蟠子妈跟蟠子姨说,“你说人这孩子是怎么长的,长的漂亮不说,气质还好,比那些个电视明星还好看,医术好,学习好,难的是一点都不傲气、娇气,脾气好性子欢,不说话不笑,一说话就笑,笑的人心都软了,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我做梦都能笑醒,拿十个蟠子去换,我都乐意,”
人人都说,上帝是公平的,赐予她美貌的同时不可能再奢求智慧,可世界上也确有一些人是美貌与智慧兼备的,被大家称为天之骄女。
夕颜没来之前,狼们虽然也经常被自己爹妈埋汰,但大环境在那,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的货色,没啥太优秀的人让他们对比、羡慕,所以埋汰的倒也不过分,无非就是你们这些孩子,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疯、胡闹,能干点正事不?
夕颜的到来填补了这些爹妈们对好学生、好孩子的认知后,这埋汰就成了嫌弃,赤果果的嫌弃,那语气那神态,跟路边垃圾堆里,田野地头前的粪堆里扒拉出来的没两样。
“得了吧,二姨,你家一个蟠子丢过去能毁一个家,十个绑一块,那是毁一个城的爆炸力,搁谁家也不能愿意啊,”汪乔刺溜窜到她妈背后,喀吧口苹果说,把她妈吓的不轻,“你这孩子,属猫的啊,走路也没个声响,还有,你怎么好意思埋汰人蟠子,也不看看你自个什么样,女孩家家的一点女孩样没有,成日里东跑西窜、吆五喝六的,跟个野孩子似的,一天到晚不着家,都快成女混混了,”
汪妈是个体面人,体面人都好面子,自家女儿一脸疙瘩豆,看着吓人不说,带出去也觉得倍儿丢面,尤其别人用一副‘你女儿是不是毁容了’的悲悯眼神看着她时,那滋味儿别提多羞恼了,可医院没少去,钱没少花,偏方没少吃,结果不仅没好,反而有恶化的趋势,真是愁死个人。
对于夕颜的治疗起初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没想到仅半个月的时间,居然好了,连痘印都没留下,皮肤瞧着比以前还白了些,真是又兴奋又感激,逮谁跟谁可劲儿地夸夕颜,夸得夕颜一见她就想躲。
其实,汪乔脸上那痘痘是热毒淤积在体内散不出,再加上平日里饮食太过辛辣刺激,导致肝燥肺热,内分泌紊乱,之前吃的那些中药看似没啥效果,其实已经将她体内的热毒给发了出来,后来,夕颜接手,逼着她少吃辛辣食物,用针灸、中药配合睡眠排内毒,再用药膜吸外毒,因此效果比较显著。
“什么叫成,根本就是,”蟠子报仇,十分钟都嫌长。
“小混混?”关鹏冷呲,“我说乔姨,您这是埋汰人混混呢?还是给自己姑娘脸上贴金呢?”
朱威威补充,“丫,就是一女流氓,”
朱妈气乐了,说,“人乔乔再混,成绩在那,班里前五,年级前五十,你们呢?一个两个的,成绩进过班里前十没有?”
从来都在班里前十,不过是倒着数的薛蟠子说,“我说你们做父母的有意思没?大过节的互相比着埋汰自己儿女玩,咱们再孬,那也是你们的种,坏也是随根的,人颜颜再好,跟你们也没关系,远远瞅着羡慕就行了,天天挂在嘴边念叨着,这不是自找的不痛快么?”
汪乔正经八百道,“蟠子这番话道出了我们的心声,孩子的启蒙老师是父母,当年启蒙时我们就没学好,学习方针、思想观念从根处就扭曲了,谁不想当个好孩子,奈何家庭就是那么个家庭,教育环境就是那么个教育环境,好好的孩子在你们的教导下成了这样,我们还没埋怨你们做家长的不负责任,没将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培养成才,你们也就别怪我们吸收你们教的太多歪思歪想,俗话说,儿不嫌母,子不嫌父,我看,就这么着了吧,看在我们将就了你们十多年,未来还要将就你们几十年的份上,大家就互相将就吧,”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初你们种下的就是喇叭花、狗尾巴草,还能指望长出牡丹花的高贵,玫瑰花的芳香?”齐岳摊手。
“从基因学上来看,孩子的长相和性子乃至日后的行为处事都是随爹妈的,基因突变这事吧,千万人里也难出一个,真要突变了,估计我爸该怀疑我是不是他的种了,”朱威威耸肩。
关鹏总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人都管我们叫流氓二世,”
几人嘴皮子利索,配合着损起自个亲妈来一点都不含糊,把一众妈们气的不轻,“滚你们这帮混犊子,哪天不气我们一顿,心里不得劲是不?”
汪乔将笑成一朵玫瑰花的夕颜拉了起来,框的她的肩膀,也笑了,“大过年的真不是存心气你们,你说你们老姐妹的闲着没事,组织组织打个麻将也能消遣,干嘛非霸着咱颜颜不放,人小姑娘面皮薄,不好意思拒绝,你们就当人家真乐意在这给你们免费看诊,那啥,夕姨,颜颜我带着去玩了,妈,我滚喽……”
薛蟠子嬉皮笑脸道,“大过年的,我们哥几个就不在这儿碍你们眼了,那啥,我们滚了哈……”双手抱胸,做了个直立翻滚的动作。
“滚喽……”关鹏、朱威威、齐岳尾随。
“回来,”汪妈喊,“你们混也就算了,别带着颜颜跟你们学坏,”
“滚远了回不去拉,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准颜颜能将我们带好也说不准,”
夕颜虽小,却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今个都是自己家里人玩,没必要藏着掖着,所以,一上场就直接明了自己的底,大家都是老玩家,算牌记牌的能力都有,只是多少张的悬殊,因此这场对决是实力和运气的对决,开牌时就说了一定要全力以赴,不能隐藏实力,打到八点,夕颜将赢来的钱朝桌面上一推,不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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