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怡瑾的家教告诉她不能说脏话,所以,她搂过关景山的脖子,一口咬下。
“媳妇,不满意您直说,怎还下口咬人呢?真血性,带劲儿,媳妇,宝贝,小心肝肝,回头洗完澡,老公再加把劲,一定让你满意、满足,”
“……”真是连滚的力气都说不出来。
“华哥,找个地方续场子?”等在二楼的朱威威问,都是夜猫子,又正值寒假,不过午夜都不带进家门的,没有两点都不带上床睡觉的,这会儿满打满才九点半,睡不着啊!
“行啊,你们说个地方吧,”秦锦华伸伸懒腰,漫不经心地说。
“赵绍辉说摩尔新来了个danser,条正盘亮,舞跳的不错,就是脾气辣了点,他还没上手呢?要不,咱们去会会?”朱威威笑,带着几许坏男孩的邪佞和不羁。
“摩尔?”
关鹏说,“越哥在城北新开的迪吧,开了有半年了吧,生意不错,里面几个领舞的小妞据说是从省艺校重金请来的,扯他妈的,不过,长的倒是都挺水灵的,”
“越子开的?那要去捧捧场了,蟠子和齐岳呢?”
朱威威指指夕颜的房间,“乔乔今晚要跟颜妹子睡,两人去英雄救美了,”
“那小魔怪不是回家了么?”关鹏皱眉。
“是回了,回家拿了身换洗衣服又来了,说怕颜妹子初来乍到的,一个人嫌怕,要跟她作伴壮胆,”
“草,我看最吓人的就是她了,就不怕人家半夜醒来,见着她那张鬼脸吓死过去啊,”关鹏嘴毒地说,“华哥,那咱去摩尔的事得避着点,回头让她知道了,非跟着去不行,”
夕颜的门是敞开的,三人去叫蟠子和齐岳时,就见汪乔跟个考拉狗般,框着夕颜的肩膀,人凑到颈窝处蹭嗅着,“颜颜,早会时我就闻见你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香味,这会儿挨近闻,更香了,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真好闻,”
一米六七顶着一头短发的汪乔帅气地将一米六不到披着一肩长发的夕颜搂抱在怀中,忽略她那张有些化脓的疙瘩脸,两人这样,还真像一对感情很好的小情侣,羡煞一旁几个真男人纯流氓的眼。
“不是香水,”夕颜不习惯这种亲昵,几次想挣开,均被力气比她大调戏惯美女的汪乔给无视了,霸道地将她搂抱在怀中,“那就是体香?”贴过去继续嗅闻,一脸陶醉。
“不是体香,是香粉,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一盒,”
“香粉?你脸上搽粉了?难怪这么白这么嫩,”手摸上她的脸颊,摩挲了几下,“你这粉可真细,离这么近我都没看出来你搽粉了,”
“不是脸上,脸上没搽……”
“那搽身上和脖子上了?”夕颜真没遇到过这种色女,脸憋的通红,眼眸上泛起一层水汽,眼神都有些迷乱和惊慌,眼瞅着汪乔的手就要伸进她脖子里吃豆腐了,秦锦华走过去将她拉开,“乔乔,你脸上那疙瘩痘都化脓了,怎么还敢朝人颜颜脸上贴,就不怕传染给她啊,”
“对不起啊,颜颜,我忘了这茬了,”
夕颜长吁了口气,“没事,我去给你拿香粉,”给了秦锦华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的眼睛真美,秦锦华心神一荡,好似两汪清泉,纯净、清亮、澄澈,却又是幽深、清冷和孤寂的,让他有种冲动,想要把这双眼睛蒙个严实,长着这么一双勾人的眼睛,不该随便看人的,看的人多了掉进去的也就多了。
夕颜从衣帽间里拎出一个跟皮箱一套的玫红色小手提箱,打开盖子,里面放着好几盒胭脂水粉,真是胭脂水粉,连包装都是古色古香的那种,还有一些香包、手绢、丝巾和宫扇什么的,应该是江城的民间工艺品,但又跟江城一些景点处卖的不太一样,要精致、高档多了。
“关叔说小辈里,有几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姐妹,初次见面,我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好,这散粉是我们那老字号的脂粉铺子手工研磨的,香淡而不腻,最适合女孩子用,香包里我让加了几味中草药,夏日带在身上,不仅可以清神香体,还有驱蚊避暑的作用,香味也是淡雅清爽的那种,白日里就想送给你的,因着叔伯姑母们来了,我便将这事给忘了,”
江城出美人,美人香且娆,倒不是说江城的美人都香,而是美人都会将自己弄的香香的,她自小学医,鼻子尤为敏感,讨厌身上有异味的人,将心比心,自然也不会让自己身上存有异味让别人闻之嫌烦。
“哇哦,真漂亮,”汪乔左手拿宫扇、右手拿香包,闻闻宫扇,嗅嗅香包,眼睛巴巴地看着箱子里的泛着古意的水粉盒子,虽说她一直被当男孩来养,性子也是大大咧咧,但身为女孩子的爱美和贪小天性还是有的,“只能选一样么?”
“嗯,你若喜欢,可以多选两样,”
汪乔毫不客气地将宫扇、香包、丝巾揣进兜里,至于散粉,一帮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哥们儿’都巴巴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拿。
“颜颜,关叔就没跟你提过我们哥几个?”薛蟠子舔着脸问。
夕颜秀眉微蹙,委婉地说,“关叔还没来及提,不过,我有听妈妈说过关鹏哥哥的,”从箱子底部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递给关鹏,“所以,我为关鹏哥哥选了一只钢笔,希望哥哥会喜欢,”
几声‘哥哥’娇、软、甜、糯,叫的人骨头都有些发软、发颤。
关鹏接过钢笔连声说,“喜欢,喜欢,”
“看了么,你就说喜欢,”薛蟠子酸味十足地挤兑道。
“还用看么?就这牌子,你有么你?”关鹏回挤道。
“到底有妹妹好,有妹妹的哥哥像个宝,我们啊,就是草,杂草、枯草,没人爱的野草,”
夕颜看着演的欢快且投入的薛蟠子,指指小箱子,软软地笑着说,“蟠子哥,要不你在这里面挑一件送给女朋友吧,她肯定会喜欢的,”大家都叫他蟠子,她也不搞特殊了!
一声‘哥’将薛蟠子叫乐了,嘴咧咧老大,门牙在灯光下烁烁发亮,“妹妹,别瞎说,哥可是单身,哪有什么女朋友,”不过还是拿了方丝巾,“大新年的,我借花献佛,把这当礼物献给我家老太太,哄着她高兴了,大年年的压岁钱也能多给些,”
换来几声嗤笑,“这样啊,那我也借妹妹这花,献我家那佛,”朱威威捡了个香包拎了出来,凑到鼻下嗅了嗅,“真香啊,”
“你们家佛都有了,我家那佛要是没有,不得跟我闹啊,所以,也得孝敬孝敬,”齐岳拿了一柄宫扇在手中把玩,也凑到鼻尖处嗅了嗅,“是啊,真香,”
薛蟠子撕开丝巾的包装一角,抽出寸许丝巾,也凑过去闻了闻,“我的也很香,”看向一旁的秦锦华,笑的一脸,嗯,荡漾,“华哥,你也挑一个给倩姐呗?咱倩姐最是讲俊,挑盒胭脂送给她,她一准高兴,涂上这么香的胭脂膏,做起事来也卖力,”
关鹏等人听了他的话后,也笑,一脸暧昧和玩味,不知是笑薛蟠子终于精明了一回,还是笑他胆儿肥,居然敢阴起华哥来,再看夕颜一脸淡柔的微笑,眼眸清澈明亮,又叹,这小妹真纯!
秦锦华扫了几人一眼,也笑的意味不明,“你们都拿了,我当然也不能空手而回,”修长有力骨节硬朗的手指越过箱子里未拆封的礼品,从箱盖的内侧包里迅速抽出一方浅紫色针织暗纹绣花的全棉手帕。
夕颜不笑了,走过来说,“华哥,这个是我用过的,里面有没拆封的,你再重选一个吧……”这方还是她最喜欢的。
“没事,反正手帕也是拿来用的,谁先用不是用,我不讲究这个,里面那些没拆封的留着送给讲究的人吧,”秦锦华笑笑,直接拿起帕子擦擦鼻翼两侧,一股淡淡的馨香沁入鼻息,似花香非花香,似粉香非粉香,透过帕香,他好像闻到了带着她温热体味的香气,“用过的更香,”香的撩人。
夕颜:……
众流氓:……
果然,他们道行还太浅。
江城、青城不过隔着一条长江,几百公里的距离,却一个是南方、一个是北方,无论是风土人情还是温差气候都差好多。
北方这天气,就是家里再有钱,也架不住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个月开空调的浪费钱,早年在老房子里,家家都烧有炭火炉子,那种圆大筒四方面架有烟囱的炭火炉子,冬日里不干活时,街坊邻里围在炭火炉子边打麻将、玩扑克,东家长西家短的嘻哈逗趣,搬进别墅后,炭火炉子的就不适用了,关景山让人在家里弄了个欧式壁炉,既取暖又美观,青城大山没有,小山不少,木材什么的也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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