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能占便宜干嘛不占
秦殊晏显然关注点不在最后一句话上,指尖点在屏幕上轻叩,“我是关夏的男朋友,你是关夏的女朋友,那我们,不就是男女朋友?小哑巴,心思不浅啊。话讲的一本正经,冠冕堂皇,原来暗藏玄机。还好我聪明,要是换了别人,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你就就一个人躲被子里哭吧。”
知何一时语滞,眨了眨眼,果断决定不与他玩这些文字游戏,一心试图劝服秦殊晏珍惜关夏,离她以及一切雌性生物远一点,别再瞒着关夏跟别人乱搞暧昧关系。
秦殊晏双腿交叠着,一脚翘起,漫不经心的瞥过一眼知何不断伸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大段的劝说性文字,全然不顾她的“苦口婆心”,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夹在指间,烟雾缭绕间时不时敷衍的点点头,好歹对知何的劝导有个回应。
知何舒了口气,手臂一挥,“那你请回吧。”
一支烟燃尽,秦殊晏一眼扫过茶几,没有看到烟灰缸,俯身按灭在脚边的垃圾桶里。
知何看他这是准备起身离开的架势,先走了几步,准备开门,一回头,秦殊晏竟然稳稳当当的窝在沙发上,没有丝毫挪窝的迹象。
她疑惑的看他,为什么还不走?
秦殊晏勾勾手指,等她走近,微微侧着头,碰了碰脸,“亲我,亲我一口,我就走。”
知何暗暗翻个白眼,费尽口舌说了一大堆,言犹在耳,他竟然又这样!
她转身走到玄关处,将门打开,紧盯着他,示意门开了,你赶紧走。
偏偏秦殊晏无动于衷,再次抽出一支烟来点燃,不知从哪摸出遥控器来将电视打开。
八点档的电视剧还在继续。台湾偶像言情剧,正好演到男主将女主按在墙上强吻的镜头。秦殊晏在手里转着遥控器,挑眉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原来你喜欢被强啊……”
哪里是她喜欢的。她从来不会主动去开电视,这些剧里主角爱的死去活来观众哭的稀里哗啦的,都是许橙在看。
知何恼羞成怒,低头冲进厨房,拎了把剔骨刀出来,光滑的刀面反过一道光斑刺到秦殊晏的眼里,他下意识的侧身,避开那道刺目的光线。
“干什么。”
知何将手里的剔骨刀举高,瞪圆双目,往前走了一步,刀面反射的光线乱晃,试图以此来恐吓秦殊晏。
可是,小猫终归是只猫,再亮出尖利的小爪,也不过是只炸毛的猫,成不了老虎。
秦殊晏缓缓起身,看向她的目光有一丝忍俊不禁。
她高举剔骨刀,再次向秦殊晏逼近半步,手臂抬起,指着门口,下巴扬了扬,黑框镜面下迸射出两束算不上犀利的目光。无声怒吼,你走不走!
秦殊晏笑意不减,将指间夹着的香烟叼在嘴里,两手交叉,抓着短袖上衣的下摆往上撩起,露出一小块肌腹。“过来,看中哪块了,来剁。”
他脱衣服的速度极慢极慢,故意撩拨着往上一点一点的蹭,偏偏他还故意往知何面前凑,“别离那么远,走近点。慢慢挑,你不是摸过一次么?还说挺好摸。要不再摸摸,看看哪块你最中意,要是挑不出来,我都送你!”说话的同时,秦殊晏慢慢逼近,猛地抓住知何那只空着的手。
知何无声惊呼,高扬的手腕一软,五指瞬间失去控制,不听使唤的松开,眼睁睁的看着单薄的刀面将空气劈裂,以不可阻挡的趋势急速下坠,砸到她的脚面上,哐当两声清脆的撞击声之后,跌落在同样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秦殊晏一怔,知何已经弯下身子。
他显然没意识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知何竟然把刀扔了!
一拽知何的手腕将她扯进怀中,弯腰抄在腿弯,打横抱起知何安放在沙发上。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前后用了不过五秒钟。也顾不得扒拉下自己横在半腰的短袖,他眉眼间溢满焦急之色,抓着知何的脚踝,便去扯她的袜子。“你可真不禁逗!”
知何连忙去挡,被秦殊晏一手拨开。他不悦的蹙眉,“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白嫩的小脚丫刚好握满手掌心,他惊讶的抬起知何的脚,左右上下的仔细翻看一遍,然后指着脚面上那一道浅浅的粉红印痕,不可置信的看着知何,“就这样?”
那么一把锋利的剔骨刀砸到脚面上,就留下一条不足五厘米的红道道,连皮都没破。
这刀,钝的不是一点点啊!
知何羞赧的把脚从他掌心里抽回来,轻轻揉着自己的脚面。她也就是吓唬吓唬秦殊晏,哪里敢真的举刀砍人?幸好,她特意抓反刀柄,刀背对着秦殊晏。可就算只是被刀背砸了一下,砸在脚面上也是很痛的好么。
秦殊晏松了口气。紧接着皱起眉头,特别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从茶几上拿过抽纸使劲擦着,“你可真得多吃点红烧猪脚,好好补补。吃哪补哪,顺便再弄点猪脑来。”
他气极反笑,“俞知何,你可真行!”再呆在这儿,指不定这丫头能折腾出什么乱子。
俞知何扁扁嘴,不置可否,看到秦殊晏起身,开心的摆摆手跟他再见。
秦殊晏斜她一眼,拨开她的手,脚面上那道浅粉的印痕已经慢慢消退,几乎不着痕迹。
临走到玄关,秦殊晏往门上踹了一脚,单薄的门板剧烈的晃了晃。旧门涂新漆,外贴木皮的刨花板一块,连实木都不是,被他一踹,轻飘飘、空荡荡的响。“就你这破门,安全系数为零,说是摆设都抬举它的外观了。一个屁都能直接给崩开。”
他还在转头看着知何,手拧上把手,将门拉开。
一个惊讶的女声在耳边炸开,“啊?!”
女人的声音因为惊讶尖利的有些刺耳,秦殊晏不悦的挠挠耳朵,拧眉,“你找谁?”
许橙站在门外,看着门框里的陌生男人,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走错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确认过门牌号,抓着自己的斜背包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难道我是走错单元了?看着挺有钱的,怎么安得门跟我们的一样破?”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知何趴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声音,拖着腿一颠一颠的跳过去,从秦殊晏的身后探出头来。
“知何?”许橙再次惊讶的提高声音。她疑惑的抓着包带看向秦殊晏。
秦殊晏淡淡的移开视线,在知何的脑袋上拍了拍,“回去躺着。我走了。”
许橙侧过身子,在秦殊晏经过时,好心的低声提醒,“先生,你的衣服没穿好。”
秦殊晏低头,适才撩上来的衣摆还卡在半腰,露出一小块结实的麦色肌腹,肌理分明,肌线流畅。
他转头,微笑,“谢谢。”顺手整理好衣服,下楼。
“身材真棒。”许橙捻着下巴,评头论足。“长得也帅,还有钱,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连底裤都不下四位数。”
她转头进了门,拍拍知何的肩膀,“这男人不错,好好把握。”
知何微红着脸,将门关好,一瘸一拐的跟在许橙身后。
“你的腿怎么了?”许橙回身,扶着她到沙发上坐定。
知何三言两语简单的解释,许橙一脸惋惜,“啧啧,原来楼下的那辆悍马是他的。可惜了!长得帅又多金还会送你回家的男人竟然是别人家的。”
许橙起身,边走便脱着衣服,还没进浴室,全身只剩下内衣,“要是我能遇上这样的好男人啊,一定牢牢的攒在手心,管他是谁的,只要他也喜欢我,我就抢过来……”
知何沉默着,努努嘴。
依旧是黑漆漆的楼道,唯一的光亮是从楼梯拐角的窗口里投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
秦殊晏却走的毫不费力,长身玉立,缓步拾阶而下,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处,没有落空。
他停在单元门里,停留几秒,以便眼睛适应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重度黑暗里瞬间转移到能够看清自己停在单元楼门口悍马的夜色中的转换。
纯属摆设的厚重金属门,门洞大开,防盗门不放盗,任何人随意出入。
天刚破晓,知何便起身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不用上班,还醒这么早,纯属生物钟作怪。
许橙睡眼惺忪,胡乱扒拉着鸡窝头,拖鞋趿拉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响,含糊不清的打着招呼,“早啊,知何,今天早餐吃什么?”
这是她每天起床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明知道知何回答不了她,还是会问上一句。知何在厨房里忙碌着,回头笑了笑,以示回应,可惜许橙早已一头倒进沙发里。
楼道外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许橙烦躁的从沙发里仰起头,大声喊道:“谁啊!大早上的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的动静一直不消停,许橙气呼呼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冲过去一把拽开门。
下一层楼梯的拐角处,两个电工挤在这狭窄逼仄的楼道里,一人臂膀上挂着一大圈电线,扶着梯子,不时的递上工具。另一个跨坐在梯子顶上,电钻嗡嗡的往墙里打着眼。就算是许橙离他们有十一级台阶的距离,也觉得脚下的地面在颤抖,耳朵震的发痒。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挠了挠耳朵。
夏日的清晨,时辰尚早,空气里还带着一丝凉意,饶是这样,两个电工的额角都挂着闪亮亮的汗珠,不知道工作了多久。
她忍不住收敛了自己被饶清梦的怒气,软下声来,“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整修电路?不是年前刚检查过么?”
扶着梯子的电工和善的笑了笑,“吵到你们了吧?真不好意思。我们在安声控灯呢,这个活儿人催的急。”
“声控灯?”许橙惊喜的反问一句,“那以后晚上回来就不用摸黑了。太好了!您都不知道,因为楼道没灯,我摔过多少次呢!这下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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