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对你,从来不是玩玩而已2
现在已经是下午,超过十二个小时的疯狂,她是真的饿了,而且有气无力。
秦殊晏弯下腰往过一捞,将刚刚滚远的知何抱回来。知何微微睁大眼睛,去抓身下的床单,身上卷着的被子直接被秦殊晏扯掉。
他随手一扬,将从知何身上扒下来的薄被扔到床头,捏着她同样纤细精致的脚踝,往自己怀里一拽,将赤条条光溜溜的小哑巴抱进怀里。知何抓着床单不肯松手,这一来,身子被秦殊晏抱起腾空的时候,浅紫色缀满小碎花的床单从她的手心里垂下去,像是一树繁茂的紫藤萝,知何背贴着秦殊晏的胸膛,双手没有着力点,又看不到秦殊晏,就这样类似于被吊在半空中的姿势,一手向下撑在他的大腿表面上来给自己制造一个支撑点。
秦殊晏的腿往上一顶,抱在知何腰上的手臂轻轻往上一抛,顺利将她像个布娃娃一样翻了个个,知何终于能够直面着秦殊晏,不用跟被人掉在悬崖边上一样要掉不掉,还得随时担心掉下去。
她红着脸,将手里紧紧攒着不肯松开的床单捂在身上,遮住重要部位,想要从秦殊晏的怀里跳下来。
秦殊晏微微蹙眉,轻斥道:“别动。”他将小哑巴抱在怀里,径自往浴室里走去。
知何直接被抱了过来,连双拖鞋都没有穿。秦殊晏叫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或者攀在他的后背,二选一。
知何最终在这两个选项中另辟蹊径,选择踩在她放在卫生间里的小凳子上。反正秦殊晏是不准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的,他拉开浴室的推拉玻璃门进去,打开花洒。
趁着秦殊晏调节水温的时候,知何悄无声息的从卫生间里溜出去。回到卧室,从床边找到自己的拖鞋踩上,她连忙去衣柜前找自己的睡衣。
知何暗暗撇嘴,连双拖鞋都不给她穿,谁知道在浴室里,他会不会让她一个人洗?知何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连忙扯掉身上裹着的床单套上睡衣。
直挺挺的站在地上,两条腿还在打着颤,连手上也没有多少力气,穿个衣服的工夫,已经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汗来,手腕颤抖着,就差直接把衣服扔出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她换了件衣服这么久的时间,也不见秦殊晏出来,想来是自己先洗了。
知何坐在床边休息了好一阵,大多时候都在发呆。
一场暴风雨的冲刷,洗濯去这红尘俗世的污浊。明亮的窗,湛蓝的天,被冲刷过的大楼外墙,仿佛一切事物都得到了重生。
稍稍缓过劲儿来,知何才起身去客厅里拿自己的手机。手机里的短信有很多条,未接来电也有很多。
其中一条是关夏的。
她说,今天雨大,你等雨停了再来。你那的路况可能不太好,别出门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如果不是她的闺蜜好友,绝不会细心的想到这么多。因为在乎,因为在意,因为关心,所以才会替对方考虑的多一些。
知何回头,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的抿了抿唇,犹豫了几秒之后,按下删除。
还有十来条的短信,大多是昨天发的,问知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家。
她一条一条的往下翻着,最后一条是今天上午发的。
知何,chris生病了。我要回美国一趟。一等雨停下来,就去机场。本来想着带你回美国的,但是你还没有办签证和护照,来不及带你走。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知何退出收件箱页面,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三十五。雨停了好一会儿,大概现在孟一川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不知道暴风雨刚停的天气里,机场飞往美国的航线有没有通航。
她想了想,还是给孟一川打了个电话。电话处于接通状态,孟一川并没有关机,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被对方接起。
秦殊晏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知何还半靠在沙发上不停的打着电话。知何有些焦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这一场大雨,机场一定滞留了许多乘客,一定拥堵不堪。孟一川现在赶过去,会有飞往美国的航班吗?
她太过专心,以至于秦殊晏并没有刻意的放轻脚步,她却无心察觉。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顺着秦殊晏的呼吸,弥漫在知何鼻端的时候,她被惊吓到,猛地起身。秦殊晏正弯腰凑在她的脖颈间,下巴直接被知何猛地窜起来的肩膀磕到。
知何甚至清晰地听到秦殊晏上下牙齿猛地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咯噔”声,她心虚的将手机藏到自己的背后,一张口,便要用到手机,但是又不敢拿出来,她只好就这样抿着唇,忐忑不安的看着秦殊晏,像是个做错事担心受罚的孩子。
秦殊晏的眸光里闪过一道暗光,异常凌厉,速度之快,让知何怀疑只是因为她心虚所以才会看错。
他分明言笑晏晏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手撑着沙发背,一手按着她的肩膀,向她倾身过来。
秦殊晏亲昵的用鼻尖去蹭之后的鼻尖,往日低沉的声音,因着漫进太多的柔情,而更加魅惑人心。他轻声问:“小哑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见到我这么害怕?”
知何下意识的摇头否认,速度之快,连零点零一秒的停顿时间都没有。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着急的近乎慌张的否认反而恰巧暴露了她心里有鬼。
秦殊晏一手环着她的腰身,另一手探到知何的腰后去,脸上的笑意温柔明媚,如同雨后初霁的日光一样。“乖女孩,给我看看,你在身后藏了什么?”
知何连忙拉着他的手,眼中的惊慌与惶恐几乎是无处躲藏。她摇着头往后退,竭力把手臂伸直,将手机往远处伸着。
秦殊晏伸后去的手臂曲回来,双手环着她的腰身,盯着知何的眼睛看了好半晌,才慢吞吞的开口,“那好,不看了。”
知何一口气屏息在胸口,伸在背后的手依旧直挺挺的往后,不敢放下,生怕秦殊晏会突然来个回马枪,杀她个措手不及。
秦殊晏在她的唇角上蜻蜓点水一样一点一点的啄着,像是与知何嬉戏一样。他与知何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知何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够清晰地感知,比如知何现在紧张到发抖。
“俞知何,”秦殊晏叫着她的名字,那般温柔,却多了几分郑而重之的意味。“除了我,谁也不能娶你。你,记住了吗?”
他修长的手指,指节精巧,就这样点在知何的胸口,随着他坚定的目光直直的戳进知何的心房。
知何心神一凛,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那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墨色瞳眸像是一潭深泉在宁谧的日光下悠悠的泛着粼粼水光,在知何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她已经沉沦在这样幽静的眸光里,愣愣的点了头。
案尚的订餐来的很快,门铃响起的时候,秦殊晏用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不是说饿了吗?等着二爷我投食吧。”
知何身上已经毛了一层虚汗,在他转身去开门后,才狠狠的松了口气,抬手在自己的额上蹭了蹭汗水。
暴雨过后的温度并不如往日那样炎热,当秦殊晏开门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在对开的窗户与门之间形成一股穿堂风,对于刚刚醒来没多久的知何来说,这风还带着丝丝沁骨的寒意。
她的手指依旧紧紧的攒在手机上,径自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漱吃饭。
可被她忘记的,也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之前锲而不舍拨打的电话,在她面对秦殊晏将手机藏在背后的那一刻被默默的接通。
偌大的机场人满为患,孟一川几乎是是寸步难行,拖着匆匆收拾好的行李箱神色匆匆的不断艰难穿梭在人群中,几乎是每走几步都会与人摩肩接踵。
等他好不容易察觉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的时候,知何已经打过很多次来。孟一川连忙从人流中挤出去,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机场外的广场公交出租不断地迎来送往,似乎是被暴雨阻隔滞留的人流在雨停之后猛地爆发。
孟一川只来得及喊一声知何的名字,一张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再也张不开口。他的喉咙梗着,像是塞进一大团紧实的棉花,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男人的声音。
异常熟悉,那是他的情敌兼顶头上司,他们甚至多次为了知何而大打出手。可是,无论秦殊晏如何介入他跟知何之间,他从未因此而针对过知何,哪怕是稍微大声的斥责。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手掌落在自己的胸口。他还记得这胸膛里的心在第一次看到知何时猛地乱了节奏,那种美好的怦然心动的感觉在此后的日子里再也未如此清晰。
知何与他同级不同班,几乎是从未有所交集。但是当她快速的在校园的草坪上穿越而过时,不小心跌倒,难看的黑框眼镜被摔出去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心动。
那一牵手,一相扶,从此再也逃不开这段牵绊。
秦殊晏的声音在耳边一段段的响起,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晰的落在他的耳朵里,一字不差。
那句“俞知何,除了我,谁也不能娶你。你,记住了吗?”在嘈杂的机场中混杂着波音飞机螺旋桨旋转的巨大声音混入耳内,却在他的心脏上掷地有声。
拥挤的人群,繁杂的人声,仿佛一切都在此刻一瞬间离他远去。他的眼前已经成为一片默然无声的世界。
所有的庸碌繁忙也在那一刻开始变得缓慢凝滞。耳边的人声已经远去,似乎有人从外面进来。
孟一川挂断电话,长按下关机键,将手机塞到自己的随身单肩包里,继而大步的离开,面色冷静淡然,似乎从未接起过这个电话。
案尚的外卖员依旧那么绅士英俊,一如曾经单独给知何送餐一样,有条不紊的打开银色保温箱,如同魔术手一样,手掌一翻,将一场盛宴展现在她与秦殊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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