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的意思自然是为那些东西不舍,这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来越少,历史毕竟是不可以复制的。
程毓听了哈哈一笑,敲了夏桐一下,说:“傻丫头,都藏在我手里也就不值钱了,也该拿出来见见天日了。”
“待价而沽?”夏桐问。
“行啊,懂得还不少。”程毓笑了。
“夏桐,你这两幅字画水平不错啊。”常若愚站在了夏桐的作品前。
“舅舅,不如我出钱买了你去送给慕妈妈,我们要送的话,她该说是我们捣鬼了。”程毓在一旁说。
常若愚看了看程毓,再看看夏桐,明白了程毓的用心,说:“我不缺这两钱,还是我自己买了吧。”
“不用了,我怎么感觉这是作弊呢?回头斯年妈妈知道了该生气了,以为我们几个合起伙来骗她。”夏桐忙摆手。
程毓听了夏桐的话,忙说:“这怎么叫作弊?这是你的字画没错吧?我们要送的话,斯年的父母肯定会不屑一顾,认为我们想故意买好,可是舅舅送就不一样了,舅舅一向喜欢这些东西,他们也都清楚舅舅肯定识货,舅舅再给说几句好话,自然比我们说一百句要强。”
“这个还真行,我上次从夏桐那边拿来的那幅字画,挂在我新居,我父亲站在字前看了很久。”慕斯远说。
“他说了什么?”程毓问。
“没有,没有评价。”慕斯远摇头。
夏桐本来想说,那就别买了,自己送一幅过去,转念一想,谁知道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一看不上的话,自己不是自讨没趣?
程毓看出了夏桐的心思,说:“不用再找别的,就这其中一幅就好,今天的展品都上了电视和报纸,明天还会有记者单提到你的作品,这样才有诚意,也显得真实些,就是舅舅喜欢你的作品买了来送给他们。”
程毓也是知道常若善对夏桐的出身仍是介怀,夏桐出了专辑后,程毓专程给常若善送了一张,谁知常若善说“一个人的出身不是仅凭一张专辑就可以改变的,山鸡到什么时候也只是山鸡,成不了凤凰,顶多是一只漂亮的山鸡。”
程毓当时气得够呛,说:“丑小鸭都能变成白天鹅,山鸡怎么就成不了凤凰?更何况夏桐还不是山鸡,是一只落魄的凤凰,现在凤凰要腾飞了,不信您等着瞧。”
当然,这些话程毓谁也没有说,连慕斯年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夏桐一把,能看到这个女孩子成功,程毓自己也特别有成就感。
俗话说,好人有好报,这次夏桐的专辑发行,程毓自己也没有想到,才一周的时间两岸三地居然卖出了二十万张,程毓本是抱着能打平不亏本就很不错的想法,没想到刨去各种费用,自己反倒进账了上百万。
夏桐的字画,程毓觉得缺乏的也是一种包装与宣传,但是这个问题他跟梅老提过,梅老觉得夏桐还太年轻,怕太早出名给夏桐带来负效应,所以才压制了,想让夏桐沉淀几年,厚积薄发。
“对了,夏桐,你黄叔叔定了十月份的婚期,你这一去美国,肯定也回不来了,不如你先给你黄叔叔送一份贺礼吧。”程毓看见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黄伯隽,特地说道。
“好啊,送什么我还真要好好想想。”夏桐笑着说,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丫头,不许糊弄我,要你亲手做的。”黄伯隽看着夏桐说,时至今日,看着夏桐,他仍觉得有些淡淡的感伤。
“这个也简单,送一张夏桐亲笔签名的专辑。”慕斯远在一旁说。
“老大,不带这么护短的,不是只有夏桐才是你的亲人吧?”程毓忙说。
“那依你怎么说?”夏桐问。
“要是我结婚的话,肯定是要一幅绣品,最好是八开的屏风,至于屏风的制作你就别管了,你只负责绣品就行了,怎么样?我先预定了,你什么时候把屏风绣好,你程叔叔什么时候结婚。”
慕斯远和黄伯隽听了,都向程毓伸出了脚,夏桐却满口答应了,笑着问:“真的是我什么时候绣好你什么时候结婚?说话算数?在场的可都是证人。”
“当然算数,等等,你答应了?”程毓突然有些怀疑了。
“当然,不就是八开的屏风吗?”夏桐回问了一句,心里早有了主意,八开的小屏风,特地用来做小摆件的装饰品,很好绣的。
她转向黄伯隽说:“不好意思,你这八开的肯定来不及了,不过礼物我一定会奉上。”
“没关系,心意到了也一样,你去了美国要一切小心,自己照顾好自己。”黄伯隽说。
“哎呀,不要搞得这么伤感,夏桐又不是现在走,晚上我请客,地点你们挑。”程毓故意说。
“算了,慕大哥要早些回家,大嫂还有身孕呢,等我临走时,我请大家,今天就算了。”夏桐不想一个人跟着他们几个大男人出去。
“今天还是算了,现在才上午,夏桐这边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你就说到晚上的事情,你可真是闲的。”慕斯远也拒绝了。
“老大,大嫂最近怎么样?”程毓这才想起来关心一句。
“还好,反应不大,照常去上课,她说反正没多久就该放暑假了,怎么也要教完这个学期,下个学期就不教学了。”
“这下老大可彻底被捆住了。”程毓哀叹一声。
“你懂什么,应该说是完成任务了,结婚生子都是正常人的必经之路。”常若愚说完特地看了一眼程毓。
“舅舅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程毓刚要摆开架势跟常若愚理论一番,梅老过来了。
程毓把黄伯隽和慕斯远、常若愚几个介绍一番,梅老刚跟大家寒暄几句,欧阳明又找来了,说是来了几位书画界的耆老,梅老只好又跟着过去了。
“夏桐,师爷说让我找你一起去给大家讲解,有电视台的要录像。”欧阳泽也找了过来。
夏桐看着程毓几个,慕斯远忙说:“你忙你的,我们自己随便看看。”
夏桐跟欧阳泽来到展室中间,一个人拿了一个话筒,开始介绍梅硕的生平,主要成就和画作。
“这两孩子,站一起还真般配,金童玉女的。”底下不知谁说了一句。
这话让程毓听见了,程毓的个性是唯恐天下不乱,所以见了忙拿起自己的手机,替夏桐和欧阳泽拍了几张相片,准备给慕斯年发去。
远在江西的慕斯年收到程毓发来的照片,觉得这欧阳泽很是面熟,在脑海里搜索了许久,才想起来是那次在餐厅碰到的Q大美院院长家的公子。
不光慕斯年看到了夏桐和欧阳泽的照片,常若善也看到了,报纸上正好有,常若善把报纸给金雏凤和慕建国看,说:“这孩子,哪里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前几天刚从电视里看到她做的广告,没几天又出来在梅老的画展上露面,我说她肤浅你们还不爱听,这不是肤浅是什么?跟时下那些当红明星有什么区别,哪里都想去混一个脸熟,生怕大家不知道她会点什么。”
“这你也能挑出毛病来,那个广告我听斯年说了,是公益广告,夏桐没有一分钱报酬的,那是她为自己的家乡出一份力,至于这个画展,师傅开画展了,做弟子的肯定要去捧场的,何况夏桐还是他师傅的关门弟子。”金雏凤分辨了几句。
“就算像妈说的那样,但是你们看这照片,两人站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亲密的样子,连记者都说,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也不知道小二看到了会怎么想。”常若善翻了翻手里的报纸。
“这个小伙子是谁?”慕建国瞥了一眼,很年轻的帅小伙,两人站在一起,真是青春逼人。
“报纸上说了,好像是Q大美院院长家的公子,也是搞艺术的,还要去出国留学呢。”
“这些记者也真是,什么都能挖出来乱写一通,明明就是两人小孩在主持一下画展,也被特地挑出来特写,不就是为了借夏桐的名字吸引一下别人的眼球吗?要是光一个梅硕,怕吸引不了这些年轻人的眼光,哎,时代不同啰。”金雏凤感叹了一句。
“妈,没想到您还挺与时俱进的,还知道什么吸引别人的眼球?”慕建国笑了。
“当然,你以为我是什么也不懂的老太婆了?你老妈我开明着呢,这人啊,该明白的时候得明白,该糊涂的时候得糊涂,不能一天到晚,光瞪着两只大眼睛,只想着怎么从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金雏凤说完,摇摇头,起身走了。
常若善听了金雏凤的话,憋得脸都红了,好在家里没有外人,见金雏凤进了房间,常若善忍不住了,对慕建国说:“老慕,你看你妈,还拿我当个儿媳看待吗?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件不是她说了算?这次我偏不,我还跟你说定了,夏桐的事情,我坚决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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