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时扩出来的那两米多呢,不也是想到了这个嘛!——想到了把小卖部交给合作伙伴而去经营。只是当时考虑到今后的发展还犹豫不决罢了。
两次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黑土地向外扩展了两次。看来,这绝对是由于自己想到了放弃小卖部而扩展的。因为第二次在想到放弃的时候,一点儿也没犹豫。
那一定是自己的这个想法真的很有利于空间的发展,空间之灵扑捉到了自己头脑中的这个信息,以扩展黑土地来告诉自己,鼓励自己这样做呢!
哇塞!
我可爱的空间!
我可爱的黑土地!
原来我们息息相关,我头脑里想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你们就用黑土地的增长来告诉我怎么办!我下了决心的时候,你们又用大面积的黑土地来鼓励我!!!
有你们这样的提醒和帮助,我还犹豫什么呢!
啊呵!
可爱的黑土地!
啊呵!
可爱的空间!
我爱死你们了!
田晴晴激动万分,趴在黑土地上喃喃自语。喜极而泣,喷涌的眼泪,顺着鼻梁流进黑乎乎暄腾腾的黑土地上……
当田晴晴把自己的决策说给四个合作伙伴儿的时候,四个人都表现出极大的震惊,说“这样我们已经是旱地里白捡鱼了,你要是再不分利润,让我们于心何忍?”
田晴晴说:“我实在太忙,参与不了经营,如何能分利润?再说,我还有别的收入,我给人家推销货物人家也给我提成。”
四个人见田晴晴态度诚恳,也只好作罢。说:“还是和过去一样,我们只卖你送来的货!”
田晴晴:“可以,咱就这样说定了。”
小卖部归属了个人以后,四个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不但在小卖部里卖货,有人给看着门市的时候,还提着篮子到别处里去卖鸡蛋或者水果。细算起来,田晴晴一点儿也没少落钱,却省了很多时间去做别的。
………………………………………………
“晴晴,明天上午数学考试,老师让通知你。”
中午放学的时候,温晓旭进门就告诉了田晴晴这个消息。
给田晴晴捎信儿,是温晓旭最高兴的事。即便与田幼秋同时进门,他也会第一时间说出来。因为这样他就能和田晴晴一块儿上下学了。
“好的。老师说第几节课了吧?”田晴晴问。
无论外面和家里的事情多么紧张,学校里的考试田晴晴都要参加。老师不让整天坐在教室里上课,已经是对她最大的照顾了,再不参加考试,那她就更不像一个学生的样子了。
温晓旭:“第三节课。”
“太好了!”田晴晴高兴地大叫了一声。这样,明天早晨她就不用起大早了,“大课间的时候我准时到!”
城里的四个小卖部,每天早晨必须上货。有急事的时候,就光上必须的新鲜青菜、水果、鸡蛋、鱼、冰棍。一个就是用十几分钟,加上来回用的时间和在城里串花儿花儿,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如果第一节课考试,田晴晴几乎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田晴晴是踩着大课间的下课铃声走进学校的。
此时,田晴晴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教室在大门口的东侧。
教室有两个门口,一个在大门洞里,冲西,叫前门,老师上下课进教室都走这个门;一个在最东边,冲北,叫后门。供后面的学生们出入。
毋庸置疑,讲台在西面,学生们面西而坐。
由于不来上课,田晴晴自觉理亏,自动要求把座位定在了最东南角上。这个位置是全教室最偏僻、光线也最不好的地方。
同桌依然是田书行。不过,这时的田书行不是因为学习差和调皮被安排在最后,而是因为他一米六、七的个头。
田书行的学习成绩已经在班里稳居中游。与田晴晴同桌也是他向老师要求的,他说这样他能受到田晴晴的感染,学习成绩会更好一些。
田晴晴是悄悄地从后门进入教室的。不过,还是很快被同学们围了起来。尤其是女生们,围着她吵吵嚷嚷的,争着让田晴晴给她们看手相,问自己这次能不能考好。
田晴晴当神妈儿妈儿的事在村里已经传嚷开来,孩子们也全知道。见了面没有不说这方面内容的,这也是田晴晴越来越不愿意上学的主要原因。
“今天是考试,让晴晴清净清净,谁也不要问事。”温晓旭站在田晴晴的课桌前制止着大家。
“就是嘛,大家全回座位上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再问。”田薇薇也给田晴晴打圆场。
同学们还都听这两个人的,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只有田幼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无动于中,歪着脑袋与同桌郑惠巧说着悄悄话。
“你怎么不去帮你妹妹解围?”郑惠巧好奇地问。
田幼秋一脸不高兴地说:“不管她,就好臭显摆。”
郑惠巧:“你不待见她?”
田幼秋:“嗯,不待见!”
郑惠巧:“你家的日子这么好,听说都是她的福气引来的。她还给你家挣了很多钱,你怎么不待见她呢?”
田幼秋:“这个我承认。就是看不惯她这个张精劲儿。要是不在一个班里就好了,我就是因为这个不待见她的。”
郑惠巧:“既然这样,当初你怎么也同意?”
田幼秋:“她根本就没给我说过。要是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和我一个年级。”
田晴晴悄悄用了点儿小异能,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真真切切。心里话: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我还不跳到这个班里来呢!看来,从现在开始,就要对你们严加防范了。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来。数学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教室。看了一眼田晴晴,田晴晴立马扑捉到了老师的眼神,报以甜甜的微微一笑,算是与老师打了招呼。
学习委员发卷子的时候,老师走到后面来了。对田晴晴说:“晴晴,这回能不能考个一百分。把‘老三’的绰号去掉?”
田晴晴笑笑说:“我也在努力争取。就是老是差一点儿。”
老师微笑着白了她一眼:“你就给我装吧!”
田晴晴门门功课都是考第三名,大考、小考,期中、期末,都是如此。没有上过也没有下过。时间长了,便落了个“老三”的绰号。
其实老师也看出来啦:她的错是故意的。多么难解的题都能做出来,却在最容易的地方出个小小差错,减个一分二分的。一百分对她永远无缘。
班里的第一、二名经常易主,唯独她,自从上三年级以来,就稳坐第三名,一直坐到五年级就要毕业了,仍然如此。这不能不让老师们产生怀疑:这个学生这是有意避让一、二名呢!
然而,这一次田晴晴却不小心考了一百分,占了第一名。
当田晴晴做完试卷,正要琢磨在那道小题上做手脚、改个数字的时候,黑狗突然在窗外传音说:“小主人,快回家,你父亲出事了,生命垂危!”
田晴晴闻听吓了一大跳,题也没改,也没等有同学先交卷,第一个把试卷交给老师,疯也似地跑回家去了。
田达林已经被抬回家,毫无知觉地躺在了床上。
原来,今天上午他一个人在菜园子里干活。过半上午的时候,作伴从地里挖野菜回来的四奶奶田魏氏和老五奶奶田吴氏,走到菜园子边上的时候,发现田达林躺在了地上。喊了两声没言语,两个老人觉得奇怪,赶紧走过去一看,发现他脸色蜡黄地失去了知觉。
两个老人吓坏了。知道这时村里没有整壮劳力,便一边喊着,一边往南边地里跑,给在那里干活的、其中也包括郝兰欣在内的八队社员送信。
究竟他是怎么样摔倒的,什么时候摔倒的,谁也不知道。
村里的赤脚医生看过以后,摇着头说:“很可能是脑溢血,瞳孔放大,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人已经没希望了。”
郝兰欣已经哭成了泪人。
田晴晴摸了摸父亲的脉搏,已经微弱的如同游丝。知道父亲的灵魂已经离体。打开冥眼看了看,并未发现有灵魂在附近游荡。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忙把自己关进西厢房,点燃了一把香,把柳鬼招来。
“我父亲是怎么回事?”田晴晴一见柳鬼,劈头就问。
柳鬼一头雾水,茫然地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田晴晴急了:“我父亲就在坑塘南沿儿的菜园子里,你在北沿儿的柳树上,隔着一个水坑,又是居高临下,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柳鬼擓着头皮,一脸委屈地说:“晴晴,你知道,我们从来不注意阳世间的生物。除了你召唤我们去查案子的时候,我们对人类的活动基本是熟视无睹。你也没有给我介绍过,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你父亲。”
田晴晴暗骂自己糊涂:与柳鬼相识以来,自己确实只是单独与它联系。因为它是树鬼,也是鬼的范畴。家人又都是凡人,她也不愿意让柳鬼介入自己的家人和家事。所以一直没有把家人介绍给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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