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对,就是这段话。上次是针对你们兄弟俩说的,对你们一样有效。至于今后怎样做,你们就按照‘善待双亲,和家承欢’这句去做吧。
“具体地说,就是逢年过节给老人买点儿东西,平时没事的时候到老人那里看看,老人做不动的帮着做做,哄老人喜欢,不让老人生气,也就行了。”
篮彩叶:“小民一定按照神仙爷爷指点的去做。”
字条:“什么时候也不要望了‘举头三尺有神灵’,无论你们做什么,我们都能看到。好的奖励,坏的惩处,一丝不苟,谁也别想躲过我们的眼睛。
“念你们有悔改之意,家里粮食又确实不足,给你们添补一些粮食和一蓝鸡蛋。不过,这些东西是给你们整个大家庭的,明天上午九点过去包破五饺子的时候,送到老人那里。至于老人怎样分,分不分,全在老人,你们不可有丝毫怨言。”
篮彩叶和郝兰成同时双手拄地,磕了个响头,说:“多谢神仙爷爷赐粮赐鸡蛋,小民一定按照神仙爷爷的吩咐去做。”
字条:“好吧!要编出一套让老人可信的理由来。不可惊吓了老人,也不要对老人说起今晚之事。路在你们的脚下,如何走,还得看你们自己。你们好自为之吧!”
田青青见说的差不离了,收了香炉底下的字条和屋里还在到处乱爬的蟑螂,坐在空间堂屋的沙发上,观看起外面的动静来。
篮彩叶见香炉下面的字条忽然不见了,知道“神仙”“训话”完毕。拉了拉还在地上匍匐着的郝兰成,说:“神仙爷爷走了,起来吧。”
郝兰成又虔虔诚成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肯起来。
夫妻俩一转身,立时惊呆了:
在西里间屋的门框上,依着泪流满面的大女儿郝玲玲。
“玲玲,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篮彩叶有些羞涩地问道。
郝玲玲一下扑进篮彩叶怀里,哭着说:“妈妈,我全看见了,字条上的文字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妈妈,这是神仙在点拨咱家里哩,我不管你过去怎样,只要你认识到了,改了,就是我的好妈妈。
“妈妈,听神仙爷爷的话吧,往后咱全都好好待承奶奶爷爷。他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头发也白了,我真的不愿意上那里白吃饭去。往后咱要再去吃饭,就带着东西。行吗?妈妈。”
“行!行!我的好闺女。经过神仙爷爷的点拨,妈妈已经认识到自己不对了。往后,妈妈就按神仙爷爷说的,逢年过节给老人买东西,平时没事就到老人那里串门,给老人洗洗涮涮,扫扫拾拾,让老人从心眼儿里喜欢上我,我也从心眼儿里喜欢上老人。行吗?玲玲。”
郝玲玲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妈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说着,在篮彩叶脸上亲了一口。
屋里的郝建国郝建营听见郝玲玲没有掩饰的声音,忙跑了出来。见母亲抱着姐姐,不由都怔住了——像这样的殊荣他们可有些时候没有享受过了。
“玲玲,你饿不,一会儿妈妈给你拌疙瘩。”篮彩叶扳着郝玲玲的脑袋疼爱地说。
郝玲玲:“不用。妈妈,我吃你端来的红薯粥就行。”
“红薯粥里有……”篮彩叶说着,扭头往桌子上看了看。只见桌子上布包里的窝头被水浸着,桌子上也汪洋一片,却不见一只蟑螂。
“哎,蟑螂呢?”篮彩叶不由惊问道。
郝兰成也扭头一看,果然没有一只蟑螂,甚至连只死的也没有。
“刚才我们不是烫死了好多吗?”篮彩叶又问。
郝兰成又让郝建国拿过手电筒,旮旮旯旯儿挨着照了一个遍,仍然不见一只。
郝兰成想了想,忽然笑起来:“障眼法!这是神仙爷爷为了教训咱,用的障眼法。就是连在老人那里掰出来的,还有那变来变去的咸菜条,都是障眼法。要不怎么建国他们看不见呢?”
篮彩叶闻听,赶忙拿起窝头闻起来。
蟑螂很不卫生,爬过的地方都会有一种异味,很难闻。
“真的是障眼法。”篮彩叶惊喜地说:“这窝头上除了有水渍以外,一点儿异味儿也没有,说明刚才根本就没有蟑螂爬过。”
又赶紧端起那碗红薯粥来看。只见里面除了露着的红薯块儿以外,什么也没有。只是被自己用筷子杵破了几块儿粥皮,显得乱糟糟的。
郝玲玲:“妈,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篮彩叶:“那我问你,你刚才出来时看见蟑螂了没有?”
郝玲玲:“没有哇?你知道我是最怕蟑螂的了,看见了还不惊叫起来。”
篮彩叶点点头:“刚才是我和你爸看花眼了。看到……哦,现在没事了。”又对郝兰成说:“咱到大门口看看去吧。说不定……是真的。”
“妈妈,大门口有什么呀?我也看看去。”郝建国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说。
郝兰成:“也好,咱一块儿过去看看。不过,看见什么了也不许对外说。听见没有?”
郝建国、郝建营同时说:“听见了,保证不出去说去。”
“我也去。”郝璇璇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奶声奶气地说。
“好好好,咱一家全都去。”篮彩叶说着,抱起了小女儿郝璇璇。
一家人来到大门底下,开开门往外一看,全都傻眼了:
在大门口的下面,整齐的戳着五条粮食口袋,条条都装的满满的,口袋口几乎捆不起来。
而在粮食口袋的下面,放着一大篮子洁净的鸡蛋。那鸡蛋堆出篮子老高,给人一种就要流下来的感觉。
郝兰成半天才回过神来,回头对篮彩叶和孩子们说:“都跟着我,咱一家子给神仙爷爷磕个头。”说着,自己整了整了衣袖,双膝跪地,冲着虚空拜了起来。
篮彩叶和郝玲玲、郝建国兄弟俩,也忙在郝兰成的身后跪下,随着郝兰成的起伏,冲着虚空磕头。
磕完,篮彩叶又让郝玲玲回屋拿了一个笸箩,把高出篮子的鸡蛋拾到笸箩里,以免搬动时掉在地上打碎。
之后,便于郝兰成一起,把门外的粮食口袋挪到门里头,挨着解开口袋口看了看粮食品种,原来是两口袋小麦、两口袋玉米,一口袋分别装在不同小口袋里的小杂粮。
夫妻俩插上大门,一个拎着篮子,一个抱着笸箩,回了北屋堂屋。
“没想到神仙爷爷说话真算数,说给就给了。”篮彩叶高兴地笑着说。
“这就叫打哭了哄笑了。先对你的错误进行鞭挞,让你体会到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然后再拿东西激励你,让你改过自新。”
篮彩叶:“今晚还真是这么回事。哎,兰成,你说这些粮食老人能给咱多少呀?”
郝兰成:“是吧,是吧,刚说了要改过自新,一见东西私心又上来了。这东西是老人的,老人给咱多少咱要多少,不给也不能有怨言。东西放在老人那里,老人不愁吃不愁花的,咱也放心不是。”
篮彩叶频频点头:“是,是,你说的对,往后,我光听你的。”
又想起大女儿郝玲玲还没吃晚饭,又说:“玲玲,我给你拌碗疙瘩,泼上个鸡蛋花儿,行不行?”说着,从笸箩里拿起一个鸡蛋,就要做饭。
郝玲玲:“我不吃了。就是吃,也不能拿奶奶的鸡蛋给我做。”
篮彩叶不以为然地说:“冒尖儿竖流一大篮子,我只用一个就行。看不出来。”
郝兰成:“你呀,真是记吃不记打。多少东西也是老人的,在没给老人之前,一个也不能动。”
又对郝玲玲和郝建国说:“咱们都监视着你妈妈点儿,只有她改过来了,咱家里才有好日子过。”
篮彩叶脸上讪讪的,再也没说什么。
看来,形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改!
空间里的田青青看到这一切,高兴地了不得:“神化”教育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大妗子虽然一时还改不了沾光取巧的毛病,但有醒悟的大舅、正直的表姐的监督和指正,相信也会很快改正过来。
事情办完了,精神放松下来,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空间里有馒头和小点心,田青青对这个不感兴趣。到西山区摘了两个半斤靠上的大水蜜桃吃起来。
眼大肚子小,只吃了一个,就有了撑的感觉,也只好作罢。把另一个放到堂屋的桌子上,预备着明天早晨吃。同时为这么好的东西只有自己享受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自己吃饱了,猛然又想起黑狗它们。
黑狗虽然也是个穿越者,也有异能,但这个空间是田青青自己的,它们也不能随便出入,只有田青青把它们带进带出。
今晚自己不回去,它们就无法吃鱼。外面的食物它们虽然也吃,饿不着,但这一顿埋怨算是落下来。
为什么要落埋怨呢?空间里鱼有的是,何况自己现在也没事做,不就是来回骑十几里路嘛!
田青青这么一想,推起自行车,又往家里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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