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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李桂珍一家闹成一团,钟离善她们一回到家,就看到全家人坐在院子里,等着她们。
钟离母更是死死地盯着钟离善和钟离宝自行车后面那两袋东西。
难道衣服没有卖出去?这两袋,今天早上拿出去,现在又拿回来。
一瞬间,钟离母也不好了,她勉强笑了笑,安慰道:阿宝、善善,援援,你们回来了!衣服没有卖出来不要紧,改天我们去永安镇看看,那里人也挺多的,肯安能卖出去。忙了一天,累了吧?快,快去洗手,准备吃晚饭了。”
钟离善看钟离母瞄她车子后面的麻袋,就知道钟离母想差了,她刚想解释,又听到钟离父说:“明天再去试试。买卖不是一天的事。”
钟离善哭笑不得,对自己父母这样支持感觉到很窝心。
钟离宝笑着道:“哥,嫂,那些衣服全部卖光了。这些是布。我们打算再做。”
“什么,全部卖光了?”钟离母不信,昨天把那些衣服定的价格那么高,怎么可能全部卖光了?
城里的人那么有钱,100元一条的裙子眨不眨眼就买了?
“是的,舅妈,全卖光了。你都不知道,表姐做的衣服多好看,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嫌贵,后面,生意越来越好。一下子就卖光了,可惜,就是衣服做的少一些,要不然,卖的更多的钱。”元援忍不住说道。
“姐,你这衣服那么好卖?”虽是听到元援的话,但是钟离水也不太相信,若是那衣服的价格低些倒也罢了,但是那衣服的定价那么高,怎么可能一天都卖了?
若是真的,那市里的人也太有钱了。
“是真的。卖的挺快的,不过,也是因为我们做的衣服少了些。好了,先吃饭,吃过饭后我们再说这事。”钟离善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招呼钟离水道。
钟离水和元建国把那两大袋东西搬回到厅里去,然后就洗手去院子里的桌子前坐下。
钟离母和桂圆早就把碗筷拿出来了。
今天的菜色极为丰富,有酿豆腐,油豆腐炒鱼块,苦瓜酿、瘦肉蒸蛋、还有炒茄子,清炒空心菜等。
钟离善饿极了,一大早就出去,中午胡乱对付了一下,一坐下,钟离善就着空心菜,喝了一大碗粥。
钟离宝和元援也如钟离善一样,一口就下去没了半碗粥。
“你们喝慢点,急什么?”钟离母在旁边看得心惊胆颤,也不知道这三个人遭了什么罪,只是一碗粥,喝的那么急,那么快,也不怕噎着。
钟离善的碗几乎一放下,桂圆就伸手把她的碗拿起,走下凳子,蹬蹬跑去旁边帮她添饭。
钟离善赞许地点点头,有女儿真好,不仅是贴心小棉袄,还会帮自己盛饭。
“妈,没事,这大热天的,骑自行车回来太渴了。”钟离善说道。在石棠市里根本不敢喝水,因为太忙,怕找不到公厕。
现在回到家后,才发现渴的不行。
“钱少赚些,不要累着自己。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钟离母嗔怪道。看小姑和女儿这样子,就是遭了罪呀。
“妈,没事。”钟离善摇摇头,接过桂圆递过来的碗,顺手给桂圆夹了一个豆腐酿,说道。
桂圆则喜滋滋地吃着钟离善夹的豆腐酿,不说话。
饭后,众人看着钟离善拿出来的票子,个个惊呆了。
钟离母数了数,不敢置信,又重数了一遍,道,“有三千一百五十块!”
钟离母捧着钱,还没有回过神来,喃喃道:“居然那么多钱。”
“嫂子,不止这个数,我们还花了两百多进了些布。准备来说,有五百多呢。”钟离宝笑着道。
事实是她也不知道有多少钱,钱统一给钟离善收着,除了钟离善拿给500元给她进布外,其它的全在这里了。
至于赚了多少钱,钟离宝心里也有一个数,因为,定价就是那么多。
她做五十多件衣服和裙子。
元建国也没有想到赚了那么多钱,看着他妈妈手上拿着那些票子,忽然间,他想大哭一场。
从他决定跟着母亲那一天开始,他就决定读完九月份不再去学校了。
他舍不得他妈一个人辛苦赚钱供他和妹妹两个读书。他做为家里的男丁,也该赚钱养妈妈和妹妹。
只是,看到舅妈手上拿着那些钱,他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若是他妈能这般每天赚钱,他还能继续读书。
“真的,善善,这衣服那么好卖?”钟离父盯着钟离母手上的票子,一脸震惊。
善善卖一天的衣服,顶他卖好几年的豆腐。
“爸,这衣服没有那么好卖,只不过是第一天去市里卖,那些人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衣服,所以才会买。”钟离善道。她把衣服的价格定的那么高,一般来说,很难卖出去的。寻常人家,哪里会用三分之一的工资买一条裙子。
“那我们还进布做什么?”钟离宝刚升起的喜悦一下子就被钟离善打碎了,她为难地看着那两大堆的布,道。
她今天和元援一起去进了不少布,善善说不好卖了,那这些布怎么办?
一想到那么容易赚钱的法子不能用了,钟离宝的心就直痛,后来一想到,这布要价太高,寻常人也买不起,便又道:“要不,我们定便宜一些。”
便宜一些,别人买的起了,自然是会去买。
“没事,我们的生意才刚开始。等以后做多了,再降价。”钟离善道。
等她以后做多了,再开一个品牌,一个做高端,一个做中端。
钟离善从这三百元多拿出500元,分给钟离母。
钟离母也跟着她们一起做衣服,理应分的一份。
剩下的,她和钟离宝一起平分了。
钟离宝也没有推辞,直接拿了。都是一家人,她也不来那些虚的,推来推去。
晚上,钟离善等桂圆睡着后,直接进了空间。
这些天来,一来晚上,她都会进入空间。就算有时做衣服做了累了,也坚持进去。
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机会,她要牢牢抓住。
韩苍和周梓灵正在下棋。
这一次,他们没有下的那么专注,几乎是钟离善进来的那一刹那,两人就察觉到了,纷纷看向钟离善。
钟离善走了过来。
“你来了。坐下,和我下一盘。”韩苍对钟离善点点头,道。
钟离善学了那么久,也跟灵儿对弈了那么久,现在,也到时间来检验成果了。
周梓灵起身,把位置让给钟离善。
钟离善便坐下,看见棋盘。
棋盘还留着韩苍和周梓灵下的棋子。
钟离善看了一下,发现她执的白棋要落后。
钟离善给眉头就皱了起来。本来她的棋艺就要比韩苍差,现在还落后,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在韩苍的手上走五个子?
韩苍似乎没有发现钟离善的困境,而是捏着黑棋,等着钟离善的下。
周梓灵只看到钟离善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有汗水往下流,顿时觉得自家相公给善善出的难题太大了。
钟离善想了许久,终于下了第一个子。
韩苍也跟着下。
钟离善连下四子。
不知怎么的,在这个急要的关头,钟离善忽然想起了前世看的一部电视,那电视里说说有一个武林高手摆出棋局,扬言谁能破了他的棋局,就能成为他的徒弟。
这一幕,怎么跟现在这一幕那么相象?
一想到那一幕,钟离善福至心灵,做出“自杀”的行为,最后一枚棋子把困住自己的白棋全“杀死”。
棋局破了。
韩苍执棋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
钟离善也不相信,居然那么容易地把棋破了。
半晌,韩苍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天意,真乃天意。”
韩苍把手中的黑棋放下,对钟离善道:“你随我来。”说罢,起身,就往竹屋里面走。
钟离善和周梓灵也跟着一起过去。
韩苍带着钟离善走进了竹屋,走进了书房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这个书房虽是靠近书房,但是钟离善从来没有进去过,虽然那门是虚掩住的。
那个房里空荡荡的,只面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图。
美男图。
图片上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手拿着一柄长剑,剑眉,星眸,长的极为好看。
那副图画的极为逼真,钟离善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美男。
“跪下吧。”韩苍说道。
钟离善虽然不清楚美男的身份,但是听到韩苍的话,立马就跪下了。
“这是我们这一派的先祖。你磕三个响头。”韩苍恭敬地看了一眼眼前这副图画,道。
钟离善照做,头磕的咚咚响,以示自己的诚意。
“好了,我们出去了。”韩苍见钟离善磕完头,便道。
这画风不对。
韩苍不是该解释一下那个美男是谁吗?不是该说一下那个美男的来历,以及她为什么要磕三个响头吗?
结果,她一磕完头,就让她出去了。
依然走回原来的位置上,韩苍把棋局收好,方才道:“要成为我的记名徒弟,你还要过三关。”
钟离善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可以夹死苍蝇。
还要过三关,过了三关后,是不是要斩六将?
拜个师,学个武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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