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生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
那门开的大大的,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他一把就甩开雷玲儿的手,快步就往屋里走去。
经过大厅的时候,他看了也没有看那躺在大厅沙发上的儿子,而是直奔自己的房里去。
还没有到房间,他就看到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朱德生颤抖着手,把自己的门给打开了。
屋里除了那一张床,还有床前的柜子,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的宝贝全不见了。
朱德生两眼一白,就向后晕了过去了。
不过,这还没有完。
等朱德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处于黑暗之中,他坐着,两手和双脚都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他的下身无比地痛。
他还什么都看不到。
“有人吗?有人吗?”朱德生惊恐地大叫了起来了。
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而后,朱德生立马就想起了他的宝贝,他的宝贝一个都不见了,他的店也被人给砸了。
而他自己,居然在这里?!
“雷玲儿、古儿,你们在不在?”朱德生见没有人回答她,当即便问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他当时是跟雷玲儿和朱古在一起的,他来这里了,朱古和雷玲儿也跟着一起来才对。
黑暗中仍是没有人发现他。
朱德生又叫了几声,这才真正地死心。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在这里。
朱德生不见叫,他也没有力气再叫了。
早上才去了医院,下午才从医院里出来,现在,就到了这里。
而且,他身子还带着伤。
刚才着急的时候没有发生自己的下身那么痛,现在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无比地痛,痛的不行。
“啊。”朱德生呻吟出声。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朱德生动动自己的脖子,有些痛,估计是刚才一直垂着头,所以有些痛。
朱德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下身痛的要命,喉咙能冒出烟来,而且,身子越来越冷。
他甚至还能听到远处传来老鼠的吱吱叫声。
他死后,那些老鼠肯定会爬到他的身上,啃着他的肉,喝着他的血,慢慢地长成一个大老鼠吧?
朱德生胡思乱想着。
他甚至还想到了当年第一次折磨那个男孩子的情景。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结果,有一次出了国外,有人给他送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被是惊讶,但是很快就玩了起来。
那个男孩子也像他现在这样子,被人绑在这里。
他当时用尽他知道的手段折磨着那个孩子,现在,他却在这里,慢慢地等死。
莫非?
这就是报应。
他还想起,他当年为了钱,仗着胆子大,到处去盗墓,后来开了店后,把一些高仿品卖给别人,还有,仗着自己的势力,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今天这样子,肯定是他得罪的人,然后人家把他整成这样子!
朱德生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光一下子就开了。
刺眼的灯光照着他的眼睛发痛。
他眨巴眨巴眼睛,流了点眼泪,这才适应了灯光。
他朝着前面看过来。
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他的不远处。
“你,你们是谁?”朱德生嘶哑着嗓子问道。
这两个怎么忽然冒出来?
他们就是那些把他害得那么惨的人吗?
“是你们,是你们把我抓过来这里的吧?”朱德生两个眼睛都瞪红,双手拼命挣扎着,但是越挣扎,那绳子就越勒得紧。
那两人就转过身来了。
朱德生一看到其中一个男子的脸,整个就傻了,“是你?”
他刚才想过很多害他的人,包括以前被他坑的人,包括他的同行,抱括他的仇人,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人!
周泽时轻笑地点点头,道:“是我。”
朱德生一下子就愤怒了,说道:“是你把我绑过来的?是你把我店给砸了?是你把我家的宝贝给偷了?”
他瞪着周泽时,眼睛通红,恨不得把周泽时给吃了。
“不错。你猜对了。全是我做的。”周泽时点点头,说道。
朱德生一口口水就吐了过去,“为什么?”
事到如今,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他不过是没有把那簪子卖给这个人罢了,为什么这个人要害得他那么惨?!
“呵,为什么!你昨天做的事情你忘记了吗?”周泽时冷笑出声。
他周泽时长那么大,还没有受过那样子的侮辱!
他们周家人,从来没有受到过那样子的侮辱!
还有他未来的师父,也没有受过这样子的侮辱。
这个人,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胆子太大了。
“不就是没有把东西卖给你们吗?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违法的!”朱德生眼睛闪砾,说道。
“朱老板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昨天你想着我来陪你呢。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周泽时轻笑道。
“太狠了,你们太狠了。”朱德生喃喃道。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我们。原本我也不想这样子做的,但是我手下的人调查发现,可是发现不少好东西呢。”周泽时说道。
若是平常,这个人这样子侮辱他,他顶多是把人打的连他家人都认不出来,不会这样子费尽心思搞垮这个人的一切。
但是他调查发现,这朱德生,居然是一个伪君子。
道貌岸然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罪行累累。
简直是触目惊心。
为了一个清代的清花瓷,能把别人一家三口给逼死。
为了一枚明代的金簪,能指使人口贩子把别人家的小孩给弄走,然后趁别人家大乱的时候,派人把东西低价给收购走。
......
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癖好,喜欢玩弄小男孩。
前几年的时候,胆子还没有那么大,只是在国外玩。但是这些年来,胆子越来越大,把手伸到了国内。
他花钱把别人的孩子给偷回来,玩弄一宿,然后就把孩子给卖给了那些人贩子。
这几年来,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男孩。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市里的孩子没有事,别的地方的孩子就倒了大霉了。
朱德生听到周泽时这么一说,瞳孔一缩,就怕了起来了。
“对了,今天早上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周泽时问道。
朱德生摇摇头,恐惧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这样子了。”
周泽时见朱德生这般模样,知道他是不知情的,便对黎中道:“阿中,好好招待一下朱老板,回头再把他送回去。”
黎中听到周泽时的话,抡起拳头就往那朱德生的身上打去。
朱德生顿时啊呀地叫了起来。
周泽时只是冷笑。
半晌之后,周泽时道:“阿中,可以了。”
黎中就停了手。
“阿中,让他呆在这里,快天亮的时候,把他送回家。”周泽时说道。
黎中道是。
朱德生肿着双眼,看到那灯光暗了下来。
那两人走了。
而痛苦还在持续。
他的全身都在痛,也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怎么打他的,拳拳到肉,痛死他了。
他很后悔,他当初怎么就去招惹了这个煞星?
早在昨天他就应该知道,这个人那么快就把那个不在计划的簪子找出来,而且,还联系到他,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怎么就只看到那两个人的美色,而把自己的警惕心放在一边呢?
他这些年太安逸了。
巨额的财富,新鲜的小美人,无一不让他堕落。
朱德生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道他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做隐秘些那就更好了。
现在,这个人居然只查了不到一天,就把他的底细给查出来。
等他出去了,他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要不留痕迹,而且,要更加地谨慎,不能再得罪他得罪不起的人。
朱德生暗暗地想道。
“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不是说是去看朋友?”钟离善惊讶地看着周泽时。
这才不到一个小时,看个朋友怎么那么快?
“看了。叙了一下旧,聊了几句,就回来了。”周泽时说道。
“哦。”钟离善没有多问。
周泽时走到桂圆的身边,看着桂圆一笔一字在描红。
“他们这么小,学习毛笔字好吗?”周泽时问道。他也是昨天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居然那么早就开始练毛笔字了。
白天练武,晚上练毛笔字,他们还那么小。
就连家庭的孩子们,七岁之后才去训练营,七岁之后,都是有一个美好而愉快的童年的。
“不小了。早些练比较好,反正他们白天也玩过了,傍晚还看了电视,也要抽一些时间来学习。要不然,怎么走在别人的前面?”钟离善说道。
“我的,我只是担心孩子太累了。”周泽时说道。他原本想说,我的孩子不用那么累,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想到了钟离善对他说的话。
不能让孩子知道他是他们的父亲。
周泽时的眼睛暗淡了一下。
“叔叔,我们不累。”钟离善还没有回答,桂圆就抬起头来,说道。
火龙果就对周泽时点点头,说:“我们不累。只是练几个字而已,比练武轻松多了。”
周泽时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现在,钟离善不会让他插手她的教育的。
他对两个孩子来说,他还是一个外人。
这种状况什么时候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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