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哪里不舒服?
殷红的晚霞浸染了半个天空,月光岛的一切都沉浸在辉煌中,月光岛还陶醉在一片辉煌中,红云纵横,横跨天际,缓缓的沉入海平面,在金色的沙滩上,尽情的绽放着它最令人沉醉的光芒。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夜空里开始升起些许星星。危夕贝看了看空空荡荡的盘子,没有佣人来收,也没有欧辰风的踪迹。
自己到底要做点什么?又能做点什么?危夕贝茫然的起身,顺着隐约的山脉看向远方,这样漫无目的又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心中的郁结。
危夕贝没有开灯,漆黑的夜幕下,她将自己窝在贵妃椅上,缓缓的抱紧膝盖将头埋进去。月光岛上除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安静到离谱。
浩瀚的星空下,一切都显得昏暗而迷离,突然别墅的灯却全部亮了起来,危夕贝错愕的抬头,别墅前的一排排叶子树在夜风中微微的发出响声,苍白日关灯里的别墅透着别样的清冷,除了海水咸咸的味道,还漂浮这些许不知名的香味。在这样飘逸的夜空下,只见一大批黑衣男子正从不远地缓缓走进。
从依稀的身影开始变成清晰可见的脸庞,危夕贝不认识他们的脸,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色西装,即使在那么远的距离还是能看出他那与神俱来的贵族气质,夜幕里他穿过大片大片的碧绿缓缓靠近,灯光将他的身形在地上拉的很长很长。
倨傲而冰冷的下巴微微动了几下,不知道说了什么,身后的一般黑衣男子纷纷停了下来。抬眸看了一眼黑色的阳台,危夕贝沉沉的对上他的眸,黑暗中那一抹冷漠摄人心魂。
异样的安静冷漠,让她看不出他是在想什么。
即使是在黑暗下,男子好像也知道她也在看着他,没有移开半点视线。
海风缓缓的吹着,扬起一阵味道,熟悉的味道,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危夕贝怔住。
这男子是谁,他为什么能这样自如的在别墅里出现过,灯光下他的眼眸透着让他窒息的光芒,让她的心微微的撼动着。
他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这样的月夜里,在这个几乎不来人的别墅里,他居然能这样毫无阻拦的来去自如?
危夕贝缓缓的起身,想要走进看清楚。
“啪。”身后却传来开灯的声音,将室内一切照的通明如白昼。
“怎么不开灯?”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危夕贝扭头看到欧辰风依旧穿着白天的白色休闲服站在后门边,身形挺拔潇洒,看到她苍白而茫然的脸,很快的走到她面前。
“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她能说她从醒来到现在就没舒服过么?
危夕贝不在说话,沉默的在贵妃椅上坐下,视线再次对上阳台下庭院,可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危夕贝惊讶的张着嘴唇,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明明有人的,她还清晰的记得他眼里的冷漠,这是一个转头,他进入就消失了?
“危夕贝,是哪里不舒服吗?”欧辰风从背后走上来在她面前蹲下来,眼眸里带着温柔的波澜看着她,她眼眸里的茫然和失落都深深的刺痛了他。
“你说,你会马上回来。”危夕贝小声的说道,语气里带着微微的不悦,眼眸微微抬着,小心翼翼是看着他的脸。
原来她一直在等他!
欧辰风的心里微微一甜,带着苦涩而沉重的甜蜜,缓缓起身,在她边上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饿了吗?”他特地吩咐了不许任何佣人靠近她,想必她还没吃晚饭吧。
危夕贝没有说话,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刚才的那个影子依旧挥之不去。
几个佣人沉默的将晚餐拿了进来,放在刚才的桌子上,欧辰风很快的做到对面的位置上,单手举着下巴沉默的看着她的脸。
拿出视线准备好的报纸放在桌面上,危夕贝缓缓的抬眸。
西蒙说要先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完全没了记忆才能接着做接下来的手术,他特地弄来了一份前几天的报纸,上面是池城和汤佳妮死的报道,他将报纸有意的立了起来,将他们生前光鲜的那一边生活照对着她眸光的方向,另一面鲜血淋漓的场面对着自己。
危夕贝的眸突然一亮,狠狠的盯着照片,欧辰风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然道这报道还是刺激到了她?
危夕贝的眸看着照片上的人微微的放大,甚至还带着震惊。
欧辰风的手在报纸边缘狠狠的握着,本来平整的报纸立刻弯曲了起来。
还是……
还是记起来了?
还是……
还是会离开他的?
失忆?
她终究还是留下他一个人,她还是无法切断过去?
如寒冰一样的温度,从她的身上流淌而过,危夕贝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他阴鸷的神色。他在打量她?用这种如同猎鹰一般敏锐而低沉的眸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欧辰风的眉沉沉一蹙,将视线放回报纸上,画面里的池城和汤佳妮浑身是血,死状凄凉,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包裹住,一层一层,勒到他几乎透不过气。
“你的报纸好像拿反了。”见面前的男人一言不语的盯着报纸,危夕贝黛眉微蹙的看着他,一脸不解。
这男人还有倒着看报纸的习惯?还看的这么认真?
欧辰风忽的看了一眼报纸,还真的拿反了,她刚才的眼神只是在惊讶他的“特异功能”,欧辰风的嘴角突然勾起欣慰的弧度。
“刚才我去帮你置办了一些衣服,事故后我们刚搬到这里。”欧辰风将一盘蟹肉推到她的面前。
危夕贝不接的看着他,没有多问,拿起筷子开始吃了下去。
蟹肉刚放进嘴里,她的眉再次蹙了起来,既然五官立刻纠在一起,痛苦的将蟹肉吐在面前的味碟上。
“夕贝,乖,吃下去。”欧辰风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里带着不悦。
“苦。”危夕贝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虽然自己没有的记忆,可还是值得这玩意不是这个味道的。
“你是要我注射还是自己乖乖吃下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威胁。
危夕贝错愕的抬头看她,从醒来到刚才,欧辰风一直都是扮演着好老公的形象,可现在就因为她不肯吃这个苦不溜秋的玩意,在威胁她?
一切的变化来的太过突兀,突兀的她几乎无法接受。
“出事之前,你中了毒。”欧辰风看着她脊椎有那么一瞬间的坚硬,灯光能及的范围外,夜空放佛暗的更加小车。
是的,W3N5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他让他的女人受惊了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折磨,而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百分百能保证她活下去的把握。
“毒?”危夕贝疑问的回头看他,欧辰风没有说话,黛眸里的深邃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清冷的看着她。
六月的夜空里一丝毫无由来的冷慢慢的覆盖而下……
“那我……”
“我不会让你死。”欧辰风的眼神突然亮的如同被洗礼过的玛瑙一般,健硕的身姿在夜空下不漏痕迹的微微一抖。
危夕贝对着他僵硬的笑着,眉眼间没有了刚才的疑虑和茫然,透着不难察觉的温暖,缓缓的拿过前面的蟹肉沉默的吃了起来。
欧辰风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的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的倒塌,她生涩的安慰和她蹙眉吃饭的表情都变成一柄锤子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
危夕贝急速的将盘中的蟹肉全部吃光,呼吸沉重的将盘子放在桌面上,沉默的拿过面前的高脚杯喝着水。
“以后可以把药给我,我能自己喝下去。”危夕贝将高脚杯放在桌面上沉默的说着。
她承认,她现在对欧辰风没有什么好感,可她的心在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起码不会害自己。
欧辰风还沉浸在她艰难的吃相里,一时间还没有缓过劲来,可还是被她说的这句话深深的震撼了,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表现自己的信任。
“扣扣——”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晚餐,欧辰风抬眸,看到欧辰爵正站在阳台尽头,盯着自己看。
“你怎么来了?”欧辰风看着他突然急促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刚才太专注于和危夕贝的对话,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我是老头子儿子,可惜不是走狗。”欧辰爵沉默的说着,眸色犀利的在危夕贝的脸上打量着。
失忆了?
还真的忘记的够及时的,忘记一切,对她确实是最好的。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你真的是感天动地啊。”欧辰爵看着他微微气胀。
滚他妈的蛋的爱情?早知道会为了危夕贝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早就改杀了她!
“我的人生好像还没有到需要和你交代的地步?”欧辰风冷眼扫了他一眼,大不一跨将他拉出卧室。
危夕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突然顿时失去了所有胃口,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那男人口中的女人,是自己!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和刚才那张陌生的面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那种隐约的熟悉,让她极其不舒服,究竟,那不曾熟知道过去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未来?
“说吧,什么事情?”宽敞的客厅足足有几百平方,现代化繁华的灯具华丽的亮瞎人,灯光撒在驼色地板上,闪着钻石般的冷艳气质,红酒在高脚杯中闪耀着极其违和的柔和色彩,欧辰风双手环胸的盯着正在优雅的品酒的欧辰爵。
“二弟,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好像,都不记得主次了。”欧辰爵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了笑,带着往日里从来未出现过的萧杀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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