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凌气成这样沈天棋不禁锁眉一个轻笑,幽幽别开了那双寒光的眼眸,问道:“你个傻丫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他们的感情恩怨你在里面掺合什么?”
听到沈天棋这句话南宫凌茫然的眸子一怔,依旧气冲冲的说道:“可那是我亲哥哥呀,我怎么能不管呢?我怎么眼看着她伤害了二哥,再来祸害我大哥呢?”
“那我问你,你管得了吗?”沈天棋反口一问,口气带着几许柔和,表情却冷冽严肃。
“我……。”沈天棋的这句话让南宫凌顿时说不出话来,感觉一股气闷在胸口久久发不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有底气不足的继续说道,“那我也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不然呢?”沈天棋眉梢一挑,眼角带出的冷然有些让南宫凌感觉陌生,“你要怎么管?你又能把华心蕊怎么样?”
“她……我……。”南宫凌这会儿气的都要攥拳头了,玉眉锁紧,越来越气,“我是不能把华心蕊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大哥已经结婚了,她破坏别人家庭这是不道德的!”
南宫凌说的义愤填膺,而却换的沈天棋一个很轻蔑的冷笑,抬手抚过了她的肩膀,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口气像是在教育一个孩子:“你个傻丫头,这世上的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能管就管得了的,很多东西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对他们的感情你并不了解。”
“嗯?”听到沈天棋的话南宫凌的表情突然茫然下来,她不懂沈天棋在说什么,眼眸闪了一会儿,喃喃的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知道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受伤害,我只知道我大哥和大嫂感情很好,我不想让华心蕊去破坏。”
“你大哥和大嫂感情很好?何以见得?”听了这话沈天棋脸上的讥诮似乎越来越浓了,那种带着笑的冷让南宫凌不寒而栗。
“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啊。”
“哼。”沈天棋鼻息中带出一个哼笑,“我刚说了,很多事情你亲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也可能是做戏,也可能是利用。”
“利用?”当听到这两个字时南宫凌吓了一跳,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沈天棋,感觉他说的话让她害怕。
看到南宫凌这么惊愕的样子沈天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多了,急忙一笑,伸手搂过南宫凌的小身子,带着溺宠的口吻:“我刚才也只是乱说的,你别多想,这个世界很复杂,你太单纯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怕你受伤害,你懂吗?”
“是吗?”南宫凌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有些茫然,有些无措。
“当然!”沈天棋说的很是肯定,浅笑着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间,沈天棋很少主动吻她,这次却吻的深,吻的很动情。
若是往常南宫凌一定满心欢喜的去迎合,去享受,可此刻南宫凌的心绪却起了涟漪,脑子不由得胡思乱想着什么,从三年前到现在。
三年前那次失足,一不小心掉入水中,波涛汹涌的在袭击着她的小身子,她就像是一片落叶被水的漩涡冲击的越来越远,感觉身子要被这水给吞噬时,突然一只手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腰,什么都想不到,就感觉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然后就死死的抱着他不放,在水的潮涌中两个人好似缠绵的在了一起。
死后逃生第一眼看到的这个男人不由得让她心动,没有理智没有思想,爱上他,决定嫁给他,而和他在一起,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每次觉得他根本就不爱她的时候,他就会在她耳边说着情话,让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今天沈天棋的言词却让南宫凌猛然又泛起了这种许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很陌生,又很可怕!
刚才的那阵风似乎是一段缠绵甜蜜的插曲,阴霾过后天空再次泛起湛蓝,纯色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纤云不染,一片通透。
自从冷晴出事之后南宫名就一直守在医院,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出席,可看着冷晴依旧不是很好的脸色还有些走不开。
“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就在刚才南宫名连接了三个电话,都是催他的,冷晴自然不会不懂事。
“是啊,还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大嫂的。”刚进来不久的南宫凌笑着对南宫名说了一句。
听了这话南宫名轻瞟过冷晴眼眸一个闪烁,然后又看向南宫凌嘱咐说:“那我老婆就交给你了,要是她有什么闪失我可饶不了你这丫头。”
“知道了,老婆奴!”听到这话南宫凌嘟着嘴犟着鼻子对南宫名说了一句。
老婆奴?
听到这三个字南宫名不禁一个苦笑,这貌似是他嘲笑陆战南用的,怎么用在自己身上了?
不过,他认了!
“那我走了,记得按时吃饭。”现在对冷晴南宫名甚至都想红尘颠倒,只为没日没夜和她缠绵,只为迷恋她嘴角那一抹醉人的浅笑。
“嗯。”冷晴淡淡的一笑。
临走前南宫名深邃的眸子闪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然后俯下身几乎要咬上她的耳根,隐隐的威胁提醒:“记得,给我安分点,不然……咬死你!”
听到这话冷晴都一个苦笑:“小心眼,快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嗯。”南宫名点点头,末了还是一个吻亲在了她的嘴角,之后走出了病房。
看着南宫名和冷晴这样南宫凌真是羡慕的不得了,想想她跟沈天棋就觉得心里别扭,不由得感叹:“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说话间那种忧郁就不自觉的爬上南宫凌的脸,冷晴眸子一晃,忙问:“怎么了?凌儿,有心事?”
时间不是冲淡了伤痛,而是尘封了记忆,当以往的一段段细小的片段被一个个不经意的事物偶然唤起,或快乐或伤感,可越是甜蜜的回忆就越是锥心刺痛。
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自己眼前去吻另一张嘴,什么感觉?
也许此刻没有人比沈天棋更能体会,伤,绵延不绝,恨,涌上心尖。
终于哄着南宫凌到了冷晴的病房后沈天棋锁眉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心不由得打了个一结,抬手揉了揉,有些头疼。
随即眼眸不由得瞟过冷晴那间病房,心底有股冲动更有股难受,他知道现在南宫名已经走了,可无奈的南宫凌还在,想单独跟冷晴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儿稍稍舒缓的眉头再次的蹙了起来。
黑眸中却仿佛划过了一道细细的裂痕,踌躇少了几分,多了一道微小的决然,消纵即逝,之后迈步进了楼,去找的却不是冷晴,而是华心蕊。
此刻华心蕊心绪很不好,南宫烈一直没有回来,最重要的她在意的那个人自从冷晴也住院之后就没踏进她病房半步,又想起南宫凌的话,那种烦躁越来越紧。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眸瞟过摆在桌子的花瓶,下一秒抬手就摔了出去。
“砰!”
花瓶就粉碎在沈天棋的脚边,碎瓶的响声之后安静的就只能听到沈天棋的鼻息声,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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