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了一些溪溪的事。”荣宸诺的口气很淡,还带着微笑,那从容的态度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楼倾曦却顿住了进餐的动作,抬眸皱眉睇着他,好像很不赞成一样,但是他却没有说话,毕竟,他要说什么做什么,是他个人的自由,他不想阻止也知道阻止不了。
楼倾曦的沉默似乎在荣宸诺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眼皮也不抬一下的继续说道:“她和溪溪很像,我知道你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所以,你才把她留在身边或者是让她有机会接近你,对吧?”
“你想说什么?”楼倾曦放下餐具,将吃到一半的牛排推到一边,拿起餐巾优雅的在嘴角处轻轻的擦了下,神色冷淡,但是,眼神却是危险的微微的眯起,仿佛荣宸诺的做法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有没有喝过她煮的咖啡?”见楼倾曦已经有动怒的迹象,荣宸诺脸上的吊儿郎当收敛了几分。
楼倾曦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不悦、发怒去形容了,身上山发出一股寒冷凛冽的气势,就像一个即将上前撕裂敌人的狂野的豹子,一双深邃的眸子幽深得可怕。
“那就是喝过了?不过据我所知,你只喝过一次,对吧?”荣宸诺还是不缓不急的用着餐,动作优雅而从容,“小瑶说她去找你的时候,没有喝过她煮的咖啡,是为什么呢?”语毕,他看向楼倾曦,见她还是不语,也明白了他是在等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有一个习惯,每次新招一个贴身秘书,第一时间便要求她泡一杯咖啡,这次我想也不例外才对。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她泡的咖啡和溪溪的一样,就在那时候,你已经有意无意的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吧?当你发现她和溪溪有越来越多的相似的地方后,你更加迷惑或者想要了解彻底来接她,因此,你渐渐地接近她,或许你自己没发现,其实很早以前,你的目光后已经落在她的身上了,其实,你觉得你喜欢她,是因为她很像溪溪,我说得对不对?”
荣宸诺是自信的,但是楼倾曦却讽刺的笑了,“不,你错了,她煮的咖啡跟溪溪的并不完全一样,还有几分出入,而我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故意接近她的;我喜欢她跟她跟溪溪很像这一点完全没有关系,没错,我是早就发现她和溪溪长得很像,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也有过像你说的那样,将她幻想成是溪溪,但是经过相处,我也很清楚的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区别,所以,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溪溪过,这几点,你猜错了。”
荣宸诺也不打哑谜,他已经在他的话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你承认你喜欢她了?为什么?你觉得你喜欢她哪一方面?以你的经验她长得并不算特别出色,不是吗?”
“不知道,我姐的溪溪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你不也是喜欢她吗?”楼倾曦着是后却很诚实的回应荣宸诺的问话,或许在某些方面,他自己的确有些疑惑,“喜欢那回事,我也问过我自己,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答案,不过,这都是我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荣宸诺先是认同的点点头,但随即无奈的摇摇头,像是谴责又像是无奈的看着他,“还记得上一次酒会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要我给你答案,要我确定对小瑶的感情,你不想让我辜负小瑶,你明知道我对小瑶一直都不是那种感情,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剩下的,只有溪溪,但是,你还是这样跟我说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觉得小瑶跟了我两年,该跟她直接走下去,才只有这样子才对得起溪溪,才不会让溪溪难过,对不对?‘
说到这,荣宸诺注意到楼倾曦俊脸上的变化,也知道楼倾曦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他却不像省略而是直接的说了下去:“你呢?和琦琪不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吗?虽然她是有些过错,为什么你自己现在却不急于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虽然你们已经准备结婚了,但是别告诉我那是你主动提出来的,我不会相信!”
“其实很简单,你现在喜欢上一个人了,而这个人近在身边,触手可及,有血有肉,你可以对她有所期待;而我,则不一样,我的那个,已经成为了过去,甚至慢慢的有些遥远了,虽然我们一样这么思念她,程度不分仲伯,但是,有一点,是不一样的,那就是你一直觉得我对溪溪有所亏欠,甚至你觉得我应该对溪溪的死负起责任来,因为你恨我,恨我间接的害死了溪溪,所以,你逼我娶小瑶,对不对?!”
“你分析得很好。”楼倾曦耸耸肩,露出一抹不屑的的笑容,“但是,我只能说你不算完全错了,但是有两点是对的,溪溪离开不久,你们就在一起了,你是怎样想的,我不管,但是你明知道小瑶是溪溪的妹妹,你却还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跟她在一起,第一,你这样做对不起溪溪;第二,既然你说你对小瑶没那种感情为什么一开始时候没有跟她说清楚?或者是直接拒绝她?如果你说清楚了,或者你确定你对小瑶的感情后,再和她在一起,那么,我不会说什么,所以,你说我逼你娶小瑶是没有说错,而只有这样做你才对得起溪溪,对得起小瑶,难道不是吗?”
“是吗?”荣宸诺却不认同他的话了,“如果我跟她妹妹在一起了,也许溪溪才会不高兴呢,毕竟谁会希望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如果溪溪知道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楼倾曦冷笑一声,“你答应跟小瑶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是笨蛋,他不认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以荣宸诺的智商和情商,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他至少也能猜出一些,但是,却不敢确定,如果他真的是这样做的话,对古惜瑶而言,太残忍了,毕竟,无论怎么说,古惜瑶都是古惜溪的妹妹,荣宸诺就算是行动,也应该有所顾忌才对。
“没办法,我现在才想到。”荣宸诺瞥了他一眼,那琥珀色的迷人的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他越是这样,楼倾曦越是恼火,但是对面的男人是怎样的人,他也了解了个大概,所以,他不会表现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目的。”
“什么目的?”荣宸诺装傻,但他也吃的差不多了,见楼倾曦危险质疑的眯起来眼眸,他微微的一笑,优雅的擦掉嘴角残留的油渍,才开口道:“无聊得很,想找个人聊天解闷,就是这么简单,难道我一定要有什么目的才能把你叫出来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看来,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我们不会是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荣宸诺,不要改试着跟我打哈哈,我的耐性不算好。”楼倾曦美眸转了下,表情甚是认真,说到最后,表情越发冷漠。
“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曾经是情敌?”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也认同他的话,以前,因为有溪溪在,他不可能大方的摆着一个跟自己同等强大的敌手在身边,让他有机可乘,不能说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而是对方太强大,他不能冒这个险,他也没那个胸襟,让自己喜欢的人在暴露自己的情敌面前;而楼倾曦,则因为知道溪溪的心里只有他,就像他也不可能把他当朋友一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大方的祝福,因为他不甘,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比他迟,因而先一步得到溪溪的注意,让后顺理成章的爱上他,如果有如果,如果他是楼倾曦,他也一样会这么做,所以,他们表面看起来虽平静,但是,他们之间一直阻隔着一道纱,关系不冷不热。
至于现在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这个者则是见仁见智了。难道就是因为溪溪死了,相对的来说阻隔他们之间实现真实交流的那道纱不见了,所以,他们就能理所当然的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了?
不、不可能,他们两人都已经不是那种纯情男或者是善男,不可能将过去那些事情就把它当做过去了,更不能握手言和,虽然他们之间用不着这个,过去该怎样就怎样,没必要做更多的改变,就算改变,他们之间仍然有一道坎横在他们之间,其实可以的话,捅破了那道纱,那个坎就过去了,但是如果要搬出溪溪的话,都不是他们两个想乐见其成的事。
其实,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无聊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在一起吃顿饭,虽然气氛不怎么样,但是,她知道如果他有难,楼倾曦不会袖手旁观,同样的,他亦然,但是,他们仍然不是朋友,不是朋友,所以说,这样子,没什么不好的。
这,就是他的想法,他想,就算楼倾曦的想法跟他的不同,他相信,出入也不会太大。
“不是,因为,我们没有这个缘分,没有这个情谊,我也不想有。”他的话很直接,荣宸诺笑了下,果然,楼倾曦话里包含的意思,跟他所想的,不远了,不是吗?
这句话,已经该是今晚荣宸诺说过的最认真的一句话了,看他那严肃的神色也能知道,“难道你就没有那么一刻,希望任紫优就是溪溪?或者说觉得她就是溪溪?”
“我说过,她们两个并不完全相像。”楼倾曦的表情也相当的严肃,那模样,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人蓄意闯进自己的专属物品被人觊觎一样,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是他紧绷的肌肉已经说明了他对荣宸诺的防备,就像以往荣宸诺不会在楼倾曦的面前主动提起古惜溪一样。
楼倾曦站起来,神色冷冷的,“如果今天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话,我想,我很忙。”
“人是会变的,不是吗?”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但是那眼神却认真的很。
“你想我怎么回答你?难道你要我跟你说,溪溪没有死,她没有被那辆大卡车撞死?自己躲起来了?其实任紫优就是她?”楼倾曦的话接近冷酷了,说出的话,相当的尖锐,他们都知道古惜溪已经死了,这种情况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发生,但是他却还要这样执着,他当然知道荣宸诺是何其的不想提起古惜溪的死,但是,荣宸诺总是有意或者是无意的忽略这件事,虽然,他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却只能听着,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人提起,光明真大的伤心,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是楼倾曦而不是荣宸诺,他对古惜溪而然,只是那种微不足道的存在,他没有资格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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