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只是急忙忙的去找荣宸诺,一心想着的是找到他后迫切的想知道他对古惜溪的心,哪里还想得了这么多?
“哦。”对她的解释,他只是简单的给了这么一个字,满意的看着她脖子上冒起的几个疙瘩,轻轻的在她的脖颈处吻了一口,俊脸端正了回来,态度就像说话般的随意从容,“你们今天一天都在一起吧?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我们一直都呆在那个地方聊天,直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才离开。”她感觉此刻她就像是一个被家长抓住干了坏事的孩子,正在被家长严厉逼问,而她,只能乖乖的站着或者是坐好,将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的交代清楚,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呵斥过后就万事大吉,而她的结局不是爱的定局,只是纯粹的审判,因为此刻,她强烈的感受到有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的氛围,为了不让身边的法官判罪过重,她只能一五一十的坦白。
“看来你们很投机啊,都聊了什么?能聊整整一天?聊得很愉快吧?”
“没什么,都相互的说了发生在那里的趣事。”
“荣宸诺都说了什么?”他顿了下,强调道:“说详细一点。”他猜想,以前,荣宸诺每次去那里,肯定会带上古惜溪才对,那里时属于他们两人的国度,以前,他都没有机会去了解这些,虽然心底对这些事情的渴望极度狂烈,但是,却没有立场去了解,只能藏在心底。
“他说的几乎都是关于他的未婚妻古惜溪的事。”说到这,她有些为难的将脸转向一边的法官大人,“要有多详细?”她其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底则很是疑惑,他干嘛问这些?
他冷冷的瞥她一眼,“能有多详细就又多详细。”
果然,他没猜错,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荣宸诺是想她了呢。
他在心底苦笑,不过,他知道荣宸诺是一个不会轻易的跟一个人谈论他的心事的人,而古惜溪就是他的心事,照理说,他应该不会跟任紫优说古惜溪的事才对,而他却说了,这说明了什么呢?据他所知,荣宸诺的心事连古惜瑶都很少跟她提,况且是他并不算得上熟悉的任紫优?虽然是这样,他也明白例外这个词的意思,很多事都是有例外的,也许,任紫优就是荣宸诺认为的那个例外,所以,他才轻易的对她敞开心扉。
他可以很确定,在上一次见到荣宸诺的时候,他还爱着古惜溪,但是今天,对此,他却没感受出什么东西来,这说明了什么?
往往,一些例外就是代表特权,而一些人对某些人而言,能拥有特权,就说明,那个人对某些人是特殊的存在,对号入座,也就是说,对荣宸诺而言,任紫优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将她变成了一个例外的存在了吗?如果变成了例外的存在,也就是说,是特别的,是重要的,是亲密的,想到这,他的脑海不禁的再次出现了一个从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个词:两情相悦。
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自从古惜溪死了以后。
以前,荣宸诺和古惜溪两情相悦,所以,他们在一起了,而他,只是在身边看着他们的一个人,就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没能跟他两情相悦,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枉费;现在,任紫优是他先发现了,她和荣宸诺不是两情相悦,和他更不是,但是,他努力过,最终,他得到的,还是他们两人的两情相悦,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喜欢的人喜欢上的总是荣宸诺,难道他真的比荣宸诺差很多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都是荣宸诺告诉我的,不过,我听他说,你和古惜溪小姐还是好朋友吧?他说,以前聚会的时候,经常见你们两个一起聊天呢,那古小姐还跟他说,你其实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漠,反而很容易相处,为了这,他还吃醋了呢。”
或许她就是古惜溪吧,她对别人关注于古惜溪的感觉特别敏感,所以,她怎么听着,总觉得他只是想知道古惜溪的事的感觉?其实,她也很好奇,在让她楼倾曦的眼里,古惜溪到底是怎样的人?他是怎样看待她的?
其实,荣宸诺跟她说的关于古惜溪的事不多,这一个下午,他们东拉西扯,谈的也算愉快,而她心里则想着怎样跟楼倾曦解释今天的事儿精神有些恍惚,不过,大多时候,荣宸诺都像是陷入回忆之中,所以,他也没怎么发现她的走神。
“是吗?”他轻轻的应道,她的话算是对他的恭维了,但是楼倾曦不但没面露喜色或者表达下开心的心情,眸子反而暗了下来,任紫优看着,心忽然绷紧,生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楼倾曦不高兴了。
楼倾曦静默了会儿,才讽刺的说道:“看来诺他很信任你,连这个都跟你说,你们发展得不错嘛。”
“他只是随便说书而已,根本算不上信任,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没有你说的什么发展。”她发誓,她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而已,真的不像楼倾曦所想的那样,她并没有那样不堪,更何况,她和荣宸诺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了。
“任紫优,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好久,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依旧讽刺的笑着,“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解释了,但是,你却选择了一骗再骗,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
“我――你要问的,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哪有骗你?”是,她承认,有些话是她编织的,她只是随着她的心意而想了解一些事情而已,也不算是欺骗,再者,他问的问题,她都回答了他,不是吗?
“荣宸诺根本就没有跟你说过任何关于古惜溪的事,对不对?那些话,只是你自己加上去的而已。”他的话是肯定句,眼神坚定得很。
他是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古惜溪是荣宸诺提不得的伤口,除非是他已经将她当做是自己人,这个自己人,至今为止,古惜瑶还不算是,她任紫优有这个能力吗?好吧,就算她有这个能力,但是不应该是现在,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虽说爱上一个人,并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可是荣宸诺已经不是一个青春期的青少年,就算他再喜欢任紫优也还没到达对她袒露关于那一段的心事的地步,因为,他也一样。
“我――”她的脸顿时就白了一片,眸子瞪着,不敢对上楼倾曦探究的眸子。
“看来我说对了。”他垂下眼睑,再提抬眸的时候,幽深的深潭中带着点鄙视,任紫优看着,只感觉,胸口变得空洞洞的,这种鄙视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楼倾曦的眼底看过了,至少,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嫌弃中带着鄙视的眼神看她了,再度看到这种眼神,让她心惊,整个人就怔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到她怔着的神色,他笑着拍了拍她已不再粉红的脸颊,“其实,我本来没怎么怀疑你的,但是,你犯了一个错误,你还不够了解荣宸诺的性子,他是那种跌倒了,就算痛得再也站不起来,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诉说他为何会跌倒,不会告诉别人他痛不痛的人,就算是他很亲密的家人也一样,除非那人是他认定了的那个人,而你不知道的是任紫优在荣宸诺心里的定义,更加不知道古惜溪就是他不能对别人提起的心事,他绝对不会跟你说关于她的事,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一点都不可能!”
任紫优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脑袋正一遍遍的回想着以前发生过的事,她知道,他说得没有错,荣宸诺不是一个喜欢向人倾诉的人,古惜溪也未曾听他跟她诉说过任何的心事,她还记得,一年中,他总有那么一两次,无缘无故的就消失半个月,音讯全无,没有人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那时候,她害怕急得哭了好几次,但是十多天的时候,他却完好无缺的回来了,除了有些憔悴意外,他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回来了,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解释,她得到的,只有安安抚,但是有了第一次,以后,他消失前,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慢慢的回想起来,才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这样子,在他消失的一段时间里,她也不会像第一次那么担心,但是总是心神不宁,这件事上,荣宸诺是一个很不及格的男朋友,而且,也是一个不喜欢解释和倾诉的男朋友。
所以,她说,荣宸诺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的心事,那时候,她的心里就很不安,古惜溪有试探过,但是荣宸诺是何许人也,怎会没发现?所以,她总是以失败告终,因此,古惜溪总觉得荣宸诺不够爱她,现在,她知道荣宸诺是爱古惜溪的了,但是,她还是感觉他和她的距离很遥远,如果真的像楼倾曦所说的那样的话,他不是该和古惜溪坦白的吗?为什么他却没有?是不是潜意识里,荣宸诺对古惜溪的爱,并没有多深?
还有,楼倾曦说她是荣宸诺而言,是不能提起的存在,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想了解古惜溪吗?为什么?”她方才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在他的口中套出关于古惜溪的事情而已,他楼倾曦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连这点小小的试探都听不出来?
她一惊,身子僵直,原来,他真的听出来了,但是,听他的语气,感觉却很不对,却也没在意,她却更加在意楼倾曦接下来的话。
楼倾曦没让她失望,自信的说道:“让我来替你说好了。”他眼眸的颜色更加幽深,却也带着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的落寞,“你想了解古惜溪,是因为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什么意思?”她听着,只觉得一头雾水,发现她真的跟不上他的步子。
“想要我说得在明白一些?”她的装蒜,让他更加不悦了,他冷哼一声,“就算想爬墙,也得是三天后,我们正式解除契约之后,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你说什么?!”她有错她不怕认,但是他不能强加一些罪名在她身上,总是这样,再好的脾气也会发火的,“楼倾曦!你说清楚!你说谁爬墙了?!你无凭无据就别乱说!”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他眸子直直的和她的对视,大手扳着她的小脸,不让她有机会逃开,感受到她略微颤抖的身躯,他误解成了她的计划被人发现的恼怒,顿时冷哼道:“你敢承认,你不是故意去找荣宸诺的吗?;你敢承认,你没有对我说谎?你敢承认,你方才没有套我的话。这些,你都敢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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