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那个......我刚才在书房忙,真给忘了,要不,你给我一点提示?”
“A-little......”说着,他还特别用手指掂横了一下。
舒歌皱着小脸,小手用力一甩,挣开他的禁锢。
“别打脸!”
在她举高手臂的时候,林庭延埋头惊呼。
许久,拳头都没有再落下来,林庭延又等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头。见了舒歌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他脸上赔着笑,双臂再次扣在了她的腰身,紧紧的用力。
他忽然垂头,靠近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我忍不住嘛.....”
“哎呀。”
他话音刚落,舒歌毫不犹豫地拳头砸他脑袋上。林庭延单手抚在那个位置,揪着的俊彦,眼里却透着愉悦。
‘老流氓’
良久,舒歌愤愤地骂了句,然后用力地推开他,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沙发走去。
“老流氓也没办法,谁叫你在我身上下了蛊,对其他女人都无动于衷,只能对你一个人耍流氓呢。”林庭延跟在她身后,可怜兮兮的叫嚷,心里却乐开了花。
虽然听不见,但是舒歌心里能感觉到,从嘴里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她猛然停下脚步,转身怒瞪着他。
林庭延跟着停下脚步,轻佻着眉头,嘴角腆着笑。
忽然,桌面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林庭延眸光一沉,挪步走了过去。舒歌眨了眨大眼,没有理会,绕过玻璃茶几,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林庭延接起电话,视线落在她身上,眼里透着无奈,真是懒得要命。
舒歌卷着他的毛毯,有些无聊地望着天花板,猛然感觉到什么,她抬眸望向林庭延的位置,却看他的脸色阴得难看,两片唇瓣抿在一起,有些用力,修长的手指扣着一个类似USB的东西,也不知电话的那端是谁,竟然能惹得他如此生气。
少顷,林庭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舒歌专注的地望着他的侧脸。
“你放心吧,我就当做是休假,反正这些年来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正好有人接了我的手,就当做陪陪舒歌吧,顺便有了时间,打探约翰医生的行踪。”
良久,林庭延换了态度跟陆闵闲聊起来。
透过他的唇语,舒歌没留意其他,只确定了他那句‘陪陪舒歌’……她眼角莫名的湿润。
当林庭延挂点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泪眼汪汪地哭得难受。
林庭延疾步走了过去,抬手为她抹干泪水,满眼心疼。
“什么时候小恶魔舒歌也变得爱哭了?”
许久,他浑浊沙哑地开口,性感的嗓音也携带着些许异样。
舒歌没有理会他取笑般的话语,她反手扑进了他的怀中,贪恋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闭上双眼的瞬间,晶莹的泪水跟着溢了出来。
日落西山,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红色的晚霞洒落各处,光艳动人。
黄色的油菜花田,中央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兰泽一身白色的西装,恍如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每一个动作,是那样的优雅迷人;空气中的旋律,更是rou人入醉。
林初雪慵懒地伏在阳台栏杆上,晚霞的光染红了她的娇小,拉长了她的身影,倒映在馨香的花丛。一双清澈的眼眸直直落在油菜花田远处,兰泽的身上。
在收到哥哥短信的时候,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不然她此刻哪里有好心情在这里欣赏兰泽出色的表演。
微风拂来,夹着淡淡的花香,悦耳的钢琴旋律仿佛随风而动。这首曲调很是熟悉,初雪记得,这是兰泽曾经弹过几次的曲子。
这首曲子叫《风的回忆》,林初雪忽然嘴角扬起了微笑,她记得,曲子好像是舒歌写的,词是兰泽填的……
恍惚之间,她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之中。
接近夜幕,兰泽一天的工作总算得以结束,刚回到屋子,远远的便看见林初雪屋子里忙碌的身影。
“你们回来啦。”
正欲好奇,抬眼林初雪捧着盘子走了出来,见了他跟Einla进来,眼里透着愉悦,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阴霾。
“你不会是在做饭?”
兰泽挑眉,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盘子,一脸惊奇。
“怎么,我做饭这么了,有问题吗?”林初雪瞪了兰泽一眼,抬步走下台阶。
Einla望着她,嘴角扯开淡淡的微笑,眼里却是隐隐地透着疏离。林初雪知道,她是碍于自己跟兰泽的这层关系,不然早就发作了……哪里还由着她住在这里,成天瞎胡闹。
兰泽轻哼一声,坐在沙发上,仰起头,一副很累的样子。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你做出来的饭菜,确定是可以吃的吗?”过了一会儿,他悠悠地开口道。
“你……”林初雪气结,再次怒瞪着他。
Einla眉色间透着无奈,把东西放下,转身走到茶水间,取出杯子径自倒水喝了起来,完全不参与到他们中间。
“嗤,懒得跟你计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末了,她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过去跟舒歌生活过一段时间,有好几次,她都跟着她进厨房,大概的做法,她还记得的……只是,不保证这味道而已。
兰泽闻言,逼着眼睛,俊彦上透着愉悦的笑。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不要吃你的饭,Einla做的,要比你靠谱多了。”一会儿,他补充道。
“混蛋。”
他话音刚落,林初雪挑了一颗小番茄朝着他砸了过来。
“行了,你就别气初雪了,今晚还是由我来做饭吧。”
眼见那两个人又要打闹起来,Einla连忙放下水杯,无奈的扫过他们,转身进了厨房。
望着Einla的背影,兰泽嘴角噙着笑,打趣地对着林初雪。
“要不,进去学学,什么叫贤妻良母?”
“去你的,我怎么看都是贤妻良母的样子好伐、”
初雪的话说完,兰泽彻底沉了默,脸上尽是嫌弃之色。
初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对了,你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啊?”沉默了一会儿,林初雪捧着水果走到兰泽身旁坐下,开口问道。
“嗯,想回去了?”
兰泽愣了一会儿,跟着转头望向她。
“没有,只是我哥哥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初雪往嘴里塞了个小番茄,跟着开口道,小脸异常沉重。
“我还以为,你受不了这里太闷,想着要回去呢。”兰泽闻言,跟着调笑道。“不过,你哥哥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他被三叔公革职了,现在唐棠是林氏的掌舵人。”
兰泽话音刚落,初雪跟着接上他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情?”
兰泽闻言,整个人都紧张得坐起来,满脸惊愕地望着林初雪。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寻,刚才她那番话的真假。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听老周说,是三叔公亲自召开了董事会,罢除了哥哥的职务……他还说,哥哥在得知消息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冷静,又有舒歌在身边,叫我不用担心。”初雪说着,无声的叹息。
兰泽望着初雪的侧脸,凝眸不语。
“我哥哥接手林氏八年,一拳一脚拼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人,即便他们都安慰说没事,我还是有些担心他。”末了,林初雪望着兰泽,纠结着小脸说道。
“你放心吧,既然他们都说没事了,那就是你哥哥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能够将林氏发扬如此之大的男人,如果连这点手腕都没有,他拿什么来立足?”兰泽说着,脸色忽然变得沉重,没由的想起唐棠这个人来。
思绪不自觉地飘远,在初雪婚礼上,混乱的现场,他们两个人交头接耳的低声细语,兰泽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许久,他手搭在林初雪肩上,无声的安慰她。另一厢,他眼里透着一股坚定,看来,他们该结束行程了……
“兰泽,谢谢你。”少顷,林初雪扯了笑容说道。
“如果你想要回去看看的话,我陪你。”
“哥们,等你忙完工作吧,既定的事实,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兰泽望着她,扬眉轻笑。
另一处,Einla捧着烫手的盘子,里面的食物还冒着热气,熏红了她的一双眼。
入夜,唐棠手拿着一瓶85年的Chateau-Cheval-Blanc,已经被他去掉了一大半。另一只手里的高脚杯,歪歪斜斜的,残余了些许酒液,迷离散焕的眼眸,泛着红光的脸庞,唐棠伏在玻璃茶几上,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已经站上了梦寐以求的位置,却为何会有失落的感觉?
忽然,敲门声击碎了屋子的清净,唐棠沙哑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左少卿敲了一会儿门,见里头没有动静,正欲转身离开,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便抬手,轻轻一碰,门便开了。
入眼,看见唐棠高大的身影瘫坐在地面上,桌面洒了些许酒液,从远处看着格外清晰。
他抬步走了进去,走近了才发现,唐棠把酒瓶跟酒杯都抓在手里,看着他的模样,像是醉了。
“你怎么会过来?”
见了来人,唐棠蹙起眉头,语气不悦的喊了一声。
左少卿望着他,视线扫过周围,还有空气弥漫的酒味,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老爷子叫我过来看看你。”
“呵呵……”唐棠闻言,扯开嘴角笑。“那现在看完了,你可以滚了。”
“唐棠。”
“你没资格来管我。”
左少卿正欲开口,唐棠已经抢先了下来,大声地嘶吼,俊彦的面容更是因为激动而狰狞得难看……阴暗空寂的内室,他喘气的声音格外清晰明显。
“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左少卿冷冷地开口道。
“那就给我滚……”
唐棠再度激动起来,手中的酒杯朝着左少卿的方向狠狠地砸了过去,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他却咯咯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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