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鄙夷的看了一眼身边狐狸似的男人,真是腹黑又奸诈。
感觉到舒歌的目光,林庭延也只是笑笑,并没有作声。
清冷的夜色,一阵疾驰声呼啸而过,唐棠的车子最终停在城南的一处私人住宅。
“喏。”
一杯红酒递到唐棠面前,他扯开嘴角笑了笑,伸手接过,晃动着酒杯,浓烈的酒香在空气中扩散。
“我以为,你今晚会乖乖待在林公馆里头不出来。”
女人魅惑的红唇轻抿了一口酒,眼神轻佻的望着他。
“你以为。”
唐棠望着她轻声冷笑,与往日干练的职业装不同,此刻的她一袭酒红色的深V长裙,酥胸微露,裸露的雪肌隐隐散发着诱惑,隆重的皮草将她衬托的高贵优雅;仅那一张魅惑众生的脸,红唇烈焰,足够让男人疯狂。
“你凭什么以为?”
“舒歌在那,不是吗?”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总是用你那点小聪明去揣摩男人的心思;要知道,有的人是你惹不起的。”
“哦,例如?”
陈茹默笑笑,并没有因此害怕,反而有些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
“例如,我舅舅。”
唐棠说着,大手用力,拉着她贴近自己:“又或者,我。”
陈茹默望着他许久,冷冷的笑起来。
“今晚,你会留下来吗?”
带着酒味的气息呵在她脸上,唐棠笑得无比诡异:“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双手如水蛇半缠上他的颈脖,笑得无比妩媚:“如果你忍心看着我这么寂寞的话…..可以不留下来。”
唐棠轻笑一声,反手将她压在身下…..激烈的吻沉醉了朦胧的灯光,屋外雪花飘起,屋内激情旖旎。
☆
清晨,舒歌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林庭延的身影,她单手撑着身体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睁眼绕着整个房间,搜索他的踪迹。
下一刻,林庭延开门走了进来。
“你都不用休息的吗?起得那么早。”舒歌伸手揪了揪凌乱的长发,似乎还未睡醒。
林庭延笑笑,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
轻抚她的长发,温柔的眼眸满满都是宠溺:“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舒歌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胸膛,紧闭着双眼:“还不是你给纵容出来的啊。”
林庭延舒了一口气,轻抚她长发的手,落在她后背上,温和的笑起来;他心里暗暗说,我就要宠你一辈子,还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要不要起来?”
舒歌摇摇头,带着撒娇,“让我再抱一会儿嘛,小气鬼。”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舒歌心里小声嘀咕。
“那你待会记得吃早餐。”
“好!”
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台散落进来,窗外的叽叽喳喳的几声鸟鸣,为清晨的温馨增添了几分美好。
忽然桌面上林庭延的手机响了起来,舒歌从他怀中抽身,撅着小嘴对着他。
林庭延伸手拿起手机,当看见屏幕的来电显示时,俊彦上闪过一丝尴尬;舒歌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好奇,小脑袋探了过去。
当她看见是陈茹默来电时,白了林庭延一眼,掀开被子起身走进洗手间。
林庭延被她莫名其妙了一下,随即接起电话。
“阿庭,西郊度假村的设计方案已经送审了。”
陈茹默站在窗台,宽松的真丝睡衣,寒风中飘动,她丝毫不惧寒意,凌厉的望着远方,又恢复昔日冷艳干练的模样。
“谢谢!”
林庭延淡淡的说了一句。
“阿庭….”
“你说,我在听。”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陈茹默无比悲伤的问道。
“茹默,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个两年前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了。”林庭延刻意压低着音量,余光瞥了一眼洗手间方向,迈开脚步走出阳台。
“抱歉,我知道我这样会造成你跟舒歌的困扰,只是….我真的想为自己争取一次。”陈茹默笑得无比哀戚;没错,两年前你结婚的时候,已经对我坦言过,可是过去的两年光阴,难道你就一点心动都没有吗?
林庭延一时无言,他震撼的是,一向骄傲的陈茹默竟然也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她的话。
舒歌洗漱完毕后,开门走出来时候,房间没有了林庭延的身影,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秀眉微蹙;陈茹默又想要做什么?
恍惚间,看见林庭延站在阳台外面,慵懒的休闲服,高大的背影,是那样的挺拔,让人着迷,这是她迷恋多年的男人。
当舒歌走近的时候,明显听见林庭延说了一声抱歉,尔后又说了一会儿,没有多久就挂了电话。
听着他们的对话,舒歌走神了,站在屋内玻璃门的位置;内心的震撼久久未能抚平。
她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很多东西,她其实根本看不透。
例如,这个男人,这段婚姻。
林庭延收起手机,刚转身,看见舒歌站在不远处发呆,似乎有段时间。
他迈开脚步走了过去,“林太太,又走神了。”
舒歌抬头,怔怔的对着林庭延,“抱歉,我……”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舒歌话还没说完,林庭延便出言打断她,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将她抵在门栏上,坚挺的鼻尖触碰到她的鼻梁,他的薄唇,近在咫尺,好像随时都会吻上她…..
舒歌屏着呼吸望着他。
“你记住,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动摇。”
“下午我们就回颐和山庄。”
“好。”舒歌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闷闷的应道。
林庭延伸手将她零落的刘海抚到她耳后,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脸颊,双眸深情的望着她,唇缓缓向她凑近。
在他将要碰上之际,舒歌猛然别开头,有些尴尬的挣脱他的怀抱。
“我肚子饿了,先下去吃早餐。”
说完,逃似的离开。
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林庭延平和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想到刚才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她站在这里出神的样子,难道她听见些什么了?想着林庭延再次望向那紧闭的房门。
肖洒径自推开深褐色的办公室大门,一把将手里的辞职信甩到桌面上。
“我要辞职。”
陈信旋不慌不急的拿起那一封辞职信,看了她一眼,拆开扫了过去。
“回家相亲?这算什么理由?”
陈信旋将辞职信随手往桌面上一放,靠在大班椅上,眼眸弯成一对月牙儿,带着笑意,似乎已经找好理由拒绝似的。
“公司没帅哥。”
肖洒想了一会儿,上次被他毙掉的那几个帅哥,她随便当做理由搪塞敷衍,反正她就是不想再待下去了,随便他怎么笑话都成。
陈信旋想了一会儿,认同的点点头。
“那我让人事明天找一堆帅哥过来面试就得了呗,何必闹到辞职这么严重。”
“你……”
肖洒无语,双手撑在桌面上,怒瞪着他。
“丫的,你到底批不批?像个女人似的啰哩吧嗦的,烦不烦啊。”
她简直要疯了,前前后后交了二十封辞职信,均被他打了回来,每一次都强词夺理的,摆明了就是故意不放她走。
陈信旋将双手放在脑后,慵懒的望着她,眉宇间透着愉快。
“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理由辞职,不觉得很无聊吗?”
“你让我离开了就不会有这么无聊的事情发生了。”肖洒飞快的接下他的话。
“何必呢?少了他,你还有我。”陈信旋对着她,脱口而出的情话;要不是打小就认识他,肖洒说不定还真会相信他的话。
“陈信旋,你这种骗人的鬼话,给你外面的莺莺燕燕听就成了;对我,无效。”许久,肖洒冷冷的开口。
“是不是我不批你的辞职呢?你也坚持要走吗?”陈信旋苦笑,他竟然忘了,跟这个女人无法说真话。
“我批了。”
肖洒正准备与他据理力争,一战到底,门口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舒歌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
“哈…”
看见舒歌的时候,肖洒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投给陈信旋一个鄙夷的眼神,小跑着到舒歌面前。
“好舒歌,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他了。”
舒歌对着她苦涩的笑笑,迈开步子走向陈信旋。
“表哥,放她走吧。”
陈信旋疑惑的看着舒歌,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肖洒,你先出去,剩下的我来跟他说。”舒歌轻轻拍了拍肖洒手背,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
“先谢过啦!”
肖洒应了一声,对着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转身离开陈信旋办公室。转身的那一刻,他们没有看见她眸中闪烁的泪光。
陈信旋,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感情,而是一段错付的感情,注定没有好结局;所以,我们就这样吧,最后从此永不相见。
“为什么?”
陈信旋从椅子站起身,走到窗台,双手插着裤袋,背对着舒歌。
“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舒歌向前走了两步。
“她要离开,并不是不回来,你又何必用苦苦为难她呢?”
舒歌说着,抬头望着陈信旋的侧脸。
“她不过是想要让自己静下心来罢了。”
“可我做不到。”
舒歌话音刚落,陈信旋对着她怒吼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爱了她多少年,为了她我几乎把全天下的蠢事全做光了;她现在说走就走,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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