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被他逗得大笑,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听话了?
“什么啊,你也就只能当传旨的跑腿。”
她话音刚落,林庭延脸色变得铁青,她竟然说他是太监…..
“你说什么?”
他每一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舒歌捂住嘴巴:“啊?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小样,有本事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林庭延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舒歌挤挤眼,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林先生,你肯定听错了,我这么温柔漂亮的妹纸,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重复?她才不要呢,再重复一次,他不得将她给灭了。
“你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嗯….”
林庭延无语,心里责备自己,真不该将她宠成这个样子的,都成了无法无天的小魔女了。
舒歌打死不承认刚才的话,而林某人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死活缠着她,要她说出一个所以然。舒歌无奈,唇瓣对着他没完没了的嘴巴堵了上去。
某人眼里闪过一丝算计,阴谋得逞似的笑起来。
舒歌正欲抽身,却被他揽着加深了她浅浅的一吻。
直到她喘息不止的时候,某人才不舍松开她,微略迷离的眼眸望着她涨红的脸颊,唇角扬起满意的微笑。
“你故意的。”
舒歌气恼极了,她又被这只老狐狸给算计了。
林庭延将刚才舒歌装傻的能耐发挥得淋漓精致,他抬头视线绕着周围一圈:“什么故意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舒歌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去,死男人,又占她便宜。
林庭延灵敏的拍开枕头,手脚并用将她压在身下。
“喂,不许压着我。”舒歌怒瞪着他,没有挣扎,她知道,面对耍流氓的男人,挣扎无效,所以也就放弃了。
邪魅的笑容让她晕眩,“明明就是你先占我便宜来着。”
“臭不要脸的,谁占你便宜了;要不是你没完没了的,我至于么?我才是亏大发了。”舒歌说到后面的时候,底气显然不如开始。
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舒歌你真蠢。
他忽然俯身凑近她:“我怎么没完没了了?快说说。”
温热的气息,惹得她一阵狂乱,舒歌无语想要挣扎,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样子带着三分邪魅两分痞样,舒歌对他简直无语至极,那浑浊的眼眸,敢情这位流氓先生又开始不正经了。她心中哀嚎一声,她要败给他了。
“你起来啦,我要喝水;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胖死了,还要压我身上。”
过了一会儿,舒歌叫嚷一声,这个人还真的是……有够让人无语的,她忍不住叹息一声,不想再搭理他。
看着她满脸气鼓鼓的,林庭延笑笑,慢悠悠的松开她。
得到自由的舒歌,一把推开他,穿上棉鞋急忙走到餐桌前,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起来;动作有些急促,好像深怕他反悔似的。
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林庭延悠闲的靠在她刚才位置,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噙着温暖的微笑。
舒歌转了个身,看见林某人占据了她的地盘。她迈开步子走了过去,满脸鄙夷的望着他。
林庭延笑笑,对着她缓缓伸出手掌。
舒歌别过头,撅着小嘴,有点不搭理他,心里满满都是笑。
“要我起来?”
林庭延抿着唇瓣,深情专注认真的望着她。
在他准备抽回手之际,舒歌一把搭上他,满脸不甘的脱了鞋子爬上床,窝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身。
“林先生,你真够无赖。”
良久,她叹息一声。
这个男人,从前看他还一本正经的,自从他们的关系改善后,就开始各种耍无赖,各种耍流氓,各种占便宜……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就跟以前那样吊着,至少先让他憋一会儿。
头顶上传来他低声吃笑的声音,舒歌抬起头仰望着他,心里鄙夷他,又开始不要脸了。
他轻吻她碎落的刘海,然后在她额头的疤痕吻了下去。
“舒歌,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这个疤痕吗?”他想,这么明显的伤疤,虽然她嘴上不说,心里总会有丁点在乎的;当然,他只是依据女生爱美这个天性来判断的。
舒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呢,开始还真有那么点在乎,不过后来想想,无所谓啦;不过现在看来,林先生好像比我在乎?”舒歌说着,忽然凑近他,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等了一会儿,林庭延只是安静的凝视着她,舒歌撇撇嘴:“要不,去整容?反正你有的是钱。”
林庭延嗤的一声笑起来,修长的手指一下戳在她脑门上:“整容?亏你想得出来。”
“那不然怎么办?你老人家天天念叨着这疤痕那疤痕的。”舒歌白了他一眼,不整容,难道她还能自己长本事消了它哟。
“哪有…..哪有天天念叨…..”
被舒歌这么一堵,林庭延有些口齿不清,他哪有天天念叨?不就是多关心了她一点么,真是的。
“好了,不跟你唠嗑了,我谁觉了,Good-night!”
舒歌说完,搂着他,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双眼不搭理他。
很快传来她均匀的呼吸,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眉宇间透着几分疲色,想起傍晚,他们在海边玩闹嬉戏的场景,他满足的扬起唇瓣。
整个假期,他们的足迹踏遍整个巴厘岛。
他们享受巴厘岛的独特的岛国风情,感受内心深处每一种小小的悸动;牵着心爱之人的手,在金巴兰海滩漫步,品着红酒,欣赏落日;他们奔跑到海神庙和乌鲁瓦图断崖聆听古老的传说,任凭那动人的故事占据左右他们的情感;在乌布观赏梯田风光,于艺术村追寻至高的艺术足迹。
清晨,起床推开门看海,沙滩和阳光陪伴着整个午后,海风吹起的慵懒,是他们前所未有的放松。
在这里,他们留下属于他们最美好的微笑和最温馨的回忆。
舒歌站在窗台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海风。
明天就要回国了,这几天如梦幻般的日子,她忽然好想拉着他留下来,每天这样子温馨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更不用去顾虑太多的想法,每天安安静静,平凡的生活着……可是她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这只是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自私又可笑的想法罢了。
林庭延从屋内走出来,从身后拥着她:“怎么了?舍不得?”
舒歌摇摇头,没有说话。
“林太太,不用舍不得的,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每年我们都过来一趟!”
他亲吻着她紧锁的眉梢,极尽温柔的语气。
舒歌转过身子,主动勾上他的脖子。
“谢谢你,林先生,给了我一段这么美好的时光!”
她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覆了上去;她不似以往那般娇羞,生涩的回应他的吻;他满是情欲的眼眸望着她,她喘息着嘤咛一声,他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大掌越发动情的撩拨她身体的敏感。
深深浅浅的吻,勾着她,柔和的灯光引领着一室旖旎。
银灰色的宝马跑车如常驶入院子,坐在二楼窗台的陈茹默将刚才一幕收入眼底,勾起唇瓣冷笑;深红的丹寇抚上自己的唇角,他们有多久没见过了?好像上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
今天难得主动过来,看来是又要折腾了。
身后开门声,陈茹默没有回头,风情万种的开口:“哟,什么风将唐大少爷给吹来了?”想起那天自己遭受的冷待,还有他对她的侮辱,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恨意。
“我这种小地方,怎么担得起您这样的大人物到来?”
“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这个给你,找个干净利落的人做这件事情,如果你还想跟我舅舅在一起的话。”
唐棠没有理会,径自走到她身旁,将一并录像带丢到她面前;冷酷的面容似乎忘记他们那天的不愉快。
“我知道了。”陈茹默瞥了一眼,随即冷冷应了一声。
唐棠双手插着裤袋,刮了陈茹默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她的冷待。
“没什么事的话,你先走吧。”
“至少,我现在还不想看见你。”陈茹默没有理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呵呵,我也打算多待;好好做好这件事情,或者我可以考虑帮你把你父亲放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陈茹默愤然回头,望着他高大背影,发狠的咬着唇瓣,直到鲜血溢出,滴落在她纯白的毛衣上,染红似一朵朵红梅,她都始终未予理会。
不多时,楼下一阵疾驰声呼啸而去,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刚过完年,父亲就被调查;爷爷禁不住打击,直接病倒住院;过年前,父亲跟陈信旋发生争吵,父亲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陈信旋一气之下,开了车离开,尔后便不知踪迹,至今她也没联系得上他。面对突发的种种,即使她再怎么倔强,再怎么有手段,依旧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面对别人发难的时,总有吃不完的亏。
那时候,她多么天真的希望林庭延能够出手帮她;可是问了林初雪,她才得知,他跟舒歌去了巴厘岛蜜月;平日的优雅使得她没有在林初雪面前流露半分妒忌,甚至还大方表示祝福;回到家的那一刻,她将家里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心中的怨恨依旧无法平息。
她尝试过打电话过去,可是均被他按掉,最后还不耐烦的关机了。
他的行为可以看出,他不希望别人打扰到他们;那一刻,她忽然凄然的笑了,笑得无比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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