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习惯和爱情4
“怎么,和自己老婆做这种事情,就是疯了?”徐岑东冷笑一声,大手一挥直接把挡在她胸部的睡衣撕开。看她因为裸露在他面前,端庄的面容上出现又羞又气的样子,才觉得心气顺畅起来。“你对疯的定义还真别致!”
穆天晚知道徐岑东的个性,他如果想要,她向来逃不脱。可是……今天不行。
她知道了薛晴天的存在。她也明白一边说恨着薛晴天,一边尽心照顾薛晴天妹妹以至于忘记自己结婚纪念日的爱。这种隐藏在恨意之后的爱意,才最让她担心和嫉妒。
所以,现在不行。她会嫉妒,她也会……恶心!
她的男人,夜不归宿地去照顾另一个女人,即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让她觉得恶心!
这样的感觉让徐岑东再次俯身下来的时候更为强烈。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推搡他,等脱离了他,她踉跄的匆匆跑去卫生间。
她是真的恶心,想吐!
徐岑东被她推开,本来一肚子火,可是看她似乎很难受地跑进卫生间,吓了一跳,以为她怎么不舒服了。赶紧也下床跟过去,看见她在吐,他倒是有点担心,问她,“怎么了?”
穆天晚趴在马桶上,不住地范呕。
徐岑东看着不忍,走过去拍着她的背,问她:“最近吃的有问题?”
穆天晚吐完,身体软软的,但还是强撑着不靠在他身上。对着他的问话,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觉得恶心。”
徐岑东刚想说要不明天约医生看看,就听见穆天晚抬眼,冰冰冷冷地说:“我一想起你用碰过你们家薛晴天的手碰我,我就恶心!”
他愣住。然后,是止不住的怒。他站起来发泄似得挥手,盥洗池上的东西就倾数落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似是还不解气,他抬脚冲着墙壁狠狠一脚,才指着穆天晚骂:“穆天晚,你TM恶心我?我到底干了什么恶心的事,你说出来让我听听?我TM各种容忍你,你有什么资格恶心我?”
穆天晚不吭声,却再次转过身,趴在马桶上吐起来。
徐岑东恨恨地一咬牙,又一脚踢在洗漱台上,震得洗漱台邦邦作响。“好样的。穆天晚,结婚三年,我今天才真正看清你!”说完,他甩胳膊走掉,出了大卧室门的时候,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穆天晚吐完,转头看看满洗手间的碎片,嘲讽地笑了笑。
说什么理智。真正陷入这种情感的漩涡里,谁能真正做到理智?
如她这般克制,还是不自主的想要戳破他的伪装,想要刺刺他,仿佛看着他难受生气,自己就会好过。
可是……真的会好过吗?
她一点一点捡着地上的碎片,手被割破也没发现,任血一滴滴滴到地上。
捡着捡着,她突然捂脸,大哭起来。
她以为她可以像父母那样互尊互助,也能像方洁和徐天则那样恩爱。她所期待的婚姻,从来没有第三者,也容不下第三者。
她以为她只要装作若无其事,就能把徐岑东拉回她身边。
可是……她做不到。
她想起他可能会像对待她一样对待别的女人,她就受不了。她要的,从来都是简单纯净的。掺杂了杂质,她竟是一点也受不了的,连伪装度都这么困难。
这样下去,他们的婚姻还会是她想要用尽力气紧握的温暖存在吗?
“不是。”
祈谦佑用最简单最斩钉截铁的回答,回答了再次醉酒的穆天晚这个问题。
穆天晚听到后,俯在座椅上,哭得不能自已。
祈谦佑发愁地揉揉额角。
他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女人的哭!
本来,他是准备下班会去陪他妈的。结果被穆天晚拦住,一直到现在,再次送酒量小到三杯倒却一直不停要酒的穆天晚回家。
夜幕沉沉。一道道路灯将车子拉出长长的倒影。
祈谦佑这次亲自开车,透过微弱灯光看见在后座低泣的狼狈女人,很难想象出她下午来找他时的优雅形象。
下午他刚要下班,被穆天晚拦住。
穆天晚穿了一件咖色风衣,里面是白色薄毛衫,下面是一双与风衣同色系的靴子。画着淡妆,拎着COACH的经典复古花纹包。
不得不说,穆天晚很会穿衣,这一身衣服让她更为高挑端庄。可这样偏职业化的装束,让他不知她的来意。
“你有事?”
穆天晚微笑,“没什么,就是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祁院长去吃顿饭。”
祈谦佑一眯眼,反应过来。
上次见方洁的时候,他提过薛晴天。盛世新来的销售总监薛晴天,似乎和徐总关系不错的样子,每每徐总去盛世,总能亲自接待。
看穆天晚这样微笑的样子,方洁必定是听进去了。
“如果是上次你说的事,我想没那个必要。”
“也不全是。还希望祁院长能赏光。”祈谦佑的拒绝太明显,穆天晚却完全当做没听见。
可能几次见面都不是太愉快,她一直觉得祈谦佑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帮她。
她和徐岑东冷战持续了一周,要不是方洁施压,他们绝对不会和好。而方洁,也是因为祈谦佑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查到了徐岑东和薛晴天还在联系。
说起来,她是得好好谢谢祈谦佑。
但,这并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她今天这样突兀地找他,是为了……求助。
她向来有条有理的生活因为薛晴天的出现有了颠覆,除了生活,颠覆的还有她的信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需要找人问问清楚。
可是身边的人,她不敢问。
她不能让一直羡慕她幸福生活的人察觉到自己这般幸福竟是作伪。
唯独祈谦佑,每每最难看或者最尴尬的时候,他都会巧合的碰到她。
所以,来找他求助,是最合适的。
两个人坐在穆天晚定好的餐厅里。
祈谦佑看着认真吃东西的穆天晚,眼眸里神色闪动,猜测她的目的,不果。最后直接问她,“穆设计师找我,并不是单纯为了吃东西吧?”
穆天晚刚好吃完最后一块牛排,擦拭了一下嘴唇,才抬眼,盯着他,点点头。“是。我确实找你有事。”
她说完,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有些无措地握着高脚杯,轻轻晃动里面的红酒。
等了一会儿,只能看见穆天晚略低头专注看着酒杯的样子,长长睫毛微翘,偶尔闪动还是不见穆天晚接着往下说,祈谦佑眉头一皱,提醒她:“什么事?”
穆天晚一咬牙,说:“你知道的。我的婚姻出现了一点状况。”
即便这个社会三观已经颠倒,可是她仍然被大家保护的很好。她从小所受的教育,身边接触的人和物,没有一样是教她如何应付现在这般状况的。
除了设计衣服,做好徐太,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救赎自己。
她不愿意像个怨妇,也不愿意委屈求全,更不愿对家的温暖放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费劲艰难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惹得祈谦佑眉微蹙看着她。“抱歉,你的婚姻……”
“请稍等一下,等我说完。”穆天晚知道这样家事,本不该拿来说,可是,她需要有人给予她指点。“我四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双双去世,对她们的所有记忆都停留在两个人幸福相依的一张照片中。后来,长大,我和徐岑东结婚。”
说道这里她抿了一下唇,看着祈谦佑深黑的看不出任何神色却偏偏仿佛带着安慰性质的眸子,才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徐岑东虽然从小认识,但因为他以前不在T市,了解实在不多。后来,我们按照家人安排确定关系不过三周,我爷爷就病重,所以和徐家商量,让我俩结婚。我在徐岑东之前,从未谈过恋爱。不,是我竟然到如今都未曾谈过恋爱。我不太懂爱。”
祈谦佑打断她,“抱歉,我觉得这种话题,你更应该跟你的闺蜜去聊。”
穆天晚摇摇头。苦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种无所顾忌说任何话题的闺蜜,我没有。一个也没有!结婚前的日子是每天照顾爷爷,设计衣服。婚后是照顾徐岑东,设计衣服。我不爱交际,生活本就简单。若是能和别的太太一般,可能我现在也能对我面临的问题迎刃而解。可惜,我不是。所以,我想求助你。”
祈谦佑听着,一双眸子更显深邃。“还是很抱歉,我不认为我能帮到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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