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呆住了!
这人是脑子进水了吧?否则的话,自己告诉他孩子跟叶无双姓,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夏夜一个字也不想和这个人多说,连忙挂了电话。
而这时,唐仑也从浴室出来了,因为急着抱她去洗澡,也没去注意她的异样。
夏夜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皱眉紧锁他的侧脸,心中思绪万千。
如果让他知道贺景深就要回来了,他是不是还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唐仑的性子她了解,太忠心!
跟了贺景深之后,除非是贺景深叫他滚,否则他一定会对这个老板死心塌地!
倘若贺景深这次回来还是不安好心,甚至是想要来抢孩子的,那么自己绝对不能让唐仑继续助纣为虐!
贺景深回国那天,是苏澈去接机的,只有他一个人去,就连顾良辰都不知道他是去干吗。
到了机场,贺景深的航班还没到,苏澈就在那等了一会儿。
随后在广播里听到提示,他便去出口处接人。
“我还以为你会很低调。”
整个航班就贺景深一个人,苏澈不由得想要狠狠吐槽。
贺景深微微一笑,他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但是看上去应该不会有事了。
“我就是低调所以才一个人,否则万一在飞机上遇到什么熟人,多麻烦。”
“你真当自己是明星啊?”苏澈白眼他。
贺景深挑了挑眉,一副‘难道我比明星知名度差’的反问样。
苏澈暗暗翻白眼,几个月不见,鬼门关走了那么多趟,竟然还是一点都没改变,还是这么自恋。
不过也好,就怕他改变了,变得自己和他们都不认识了。
两人从机场出来,贺景深的头上特意带了帽子,与苏澈一前一后走到一辆车子面前,一个上了驾驶座,一个上了副驾驶座,随后疾驰而去。
距离他们车子不远的地方也停着一辆车,此时车里的人正打电话汇报――
“是,他回来了,是苏澈一个人来接机的,对,就他一个人。”
因为家里老婆孩子在,苏澈没直接将贺景深接回家,而是去了一栋无人居住的小公寓,位置倒是不偏僻,只是这周围实在是吵闹。
贺景深一进入那个小区就直皱眉,压着心中的不悦低声问:“这是什么鬼地方?”
苏澈回头对他笑得特别欠揍,“贺总你就将就这先住下吧,不然你想住我家?”
他知道贺景深暂时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回来了,所以肯定是不会去自己家住的。
再说了,自己曾和他说过,顾良辰现在和叶无双好得跟闺蜜似的,别指望她会站在他们这边,要是被她知道贺景深回来了,估计立马就会传到叶无双耳朵里去。
贺景深没办法,只好按捺着满满一腔的火气走进了那栋小公寓。
里面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那灰尘厚得你往上一抹都觉得头皮发麻。
贺景深走了没几步实在是迈不开了,“该死的,你要安排我住这里也不会事先找个人打扫一下?”
这是人住得地方吗!
苏澈其实心里笑翻了,可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揍,他还是很好心地解释:“这几天我为了你的事老往外面跑,我老婆都不高兴了,看我看得很严,我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叫人来打扫啊。”
贺景深盯着他,咬牙切齿。
这厮哪里是解释,分明就是在刺激自己――
你看我老婆这么在乎我,我多幸福啊,你都没人管,还要我这个大男人操心呢。
要不是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贺景深恨不得现在就地打死这个混蛋算了!
不过苏澈也知道他的脾气,点到即止,“其实我觉得你住这里挺好的,要是叶无双知道你现在这么惨,说不定还能对你心软呢。”
“你想得真周到,需要我谢谢你吗?”贺景深皮笑肉不笑,双手开始活动起筋骨来了。
苏澈呵呵呵地往后退,摆手:“不用不用,我们都这么熟了,要是还说谢谢多见外啊!”
“你现在可以滚了!”
苏澈非常听话,立马丢下手里他的行李,转头就往门口走去,但也不忘回头问一句:“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搞定这里的卫生?”
贺景深一愣,他还真没干过这样的事。
可是苏澈随即又说:“哦我真该死!贺总那么能干,当然不需要我了,那我先走了,贺总你先忙!”
他话一说话溜得比谁都快,贺景深转身的时候身后已经没人了。
他的指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心中闪过一百种将苏澈千刀万剐的画面。
唐仑觉得这几天夏夜很不对劲,和他在一起总是走神,有时候走着走着前面是阶梯了她也不管,差点摔倒把门牙给磕了。
“小夜?”
身旁的人表情木然,眼神呆滞,完完全全一副走神的状态,丝毫没有回应。
唐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叫了一遍:“小夜?!”
夏夜猛然惊醒,那表情惊慌得像是心中藏了大秘密怕被人发现似的,“怎么了?你叫我什么事?”
唐仑静默地看着她,眸光越来越犀利。
夏夜眼神一闪,重复问道:“怎么了?”
“是应该我问你怎么了?最近这两天你老是走神,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昨天两人过马路,走着走着她的手就从他的手心溜了出去,等唐仑回头看的时候,她还站在马路中间,而斑马线的灯已经是红灯了,吓得他三魂不见了七魄!
夏夜咬了咬唇,声音更低:“我没事啊,可能这两天工作有点累。”
“小夜,这两天你没上班。”
这两天是法定节假日,他和她都没上班,晚上他也没折腾她,那她累什么?
夏夜抬眸看了看他,心中有个东西上上下下地漂浮着,怎么都抓不牢。
他那么平静地拆穿她的谎言,却没有接下去逼问,令她觉得自己太过分。
“小夜,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唐仑握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句都说得很重。
夏夜咬唇咬得更重了,眼神也一直都垂着,就是不看她。
唐仑等了一会儿,最后只得叹气。
“你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我不想逼你,我只是想你知道,你如果有事可以依靠我,你不是一个人,知道吗?”
他太好,太温柔,又那样地明事理,夏夜心中愧疚更甚,低声问:“如果我瞒了你应该知道的事,你会不会讨厌我?”
“什么叫你瞒了我应该知道的事?”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唐仑反而还明白不过来。
夏夜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告诉他,“就是那天,我接了你的一个电话,是贺景深打来的。”她说得不清不楚,唐仑其实不知道她说得到底是哪天,但是一听她说接了一个贺景深的电话,他就问:“是贺总要回来了吗?”
夏夜点点头,“他没说,但是我听他的口气应该是要回来了,他本来叫我和你说一声,要你回个电话的。”
她说完就低下了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可是事实上,唐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夏夜轻声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唐仑被她问得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想,我没有这么觉得啊。”
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你不就是接了一个电话没告诉我吗?怎么就卑鄙了呢?
我是你的男人,如果连你为什么会这么做我都不知道的话,那我还配当你的男人吗?
“好了,没事的,接了就接了,贺总不是也没说你什么吗?”
夏夜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接着又抬头看了看他,好几次之后才有些小心翼翼的:“你真的没关系?”
“当然。”
小傻瓜,你才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为了别人迁怒与你,何必呢?
他太大方,夏夜反倒更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红了。
可她不知道,她这幅小模样落在唐仑眼里,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看了太多她大大咧咧女汉子的模样,难得的小女人,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唐仑还是在送了夏夜回家之后给贺景深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回来了。
贺景深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应该很滋润吧?”
唐仑觉得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电话那边的人便笑了起来。
“过得好就好,不用担心我,我也很好。”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不让唐仑再有多问一句的机会。
可是即便是这样,唐仑也知道,他回来了。
并且,唐仑的心里其实早就在猜测他突然离开的原因了。
原本定在早上十一点的出狱时间,提前到了早上九点,但是这个消息只通知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叶无双本人,而另一个,就是贺景深。
在国外治疗的这段日子里,每天每天都是穿着病服,贺景深都快要记不起来自己穿正装是什么样子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觉得十分陌生,可仔细看,这分明还是自己。
抬手看了看时间,八点,现在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然后等一下,她就出来了。
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很紧张,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像小时候的期末考,明知道这样睡不着对明天的考试一点帮助都没有,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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