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们早就知道了?”
楼睿惊呼,有些不敢相信。
“新蕊姐你也知道?”
看着一脸了然和释然的邹新蕊,楼睿突然冒出一个难以相信的想法。
“是,我之前也知道,但是因为我爷爷他们有交代说不能肆意宣扬,所以就隐瞒不说,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邹新蕊话一落,就证实了一个事实:周围的人都知道楼曦很有可能没事,但只除了楼睿的妻子和亲弟弟,或许还有一个亲妹妹。
小翌晨小而且被刻意的瞒着,没有什么,但是作为楼曦最亲近的家人,他们居然也瞒着不说,让他们依旧这样提心吊胆时刻祈求祷告就希望上天能给他们一丝丝的怜悯和垂怜。
楼睿此时有一瞬间的愤怒,觉得自己像是被他们排斥在外不属于这个家的感觉。而下一刻却是下意识的望向慕阳的方向,他不知道作为大哥妻子,被家人这样隐瞒不知道会不会……
但显然慕阳此时还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大家的话。
自从上官烈亲自说出并保证楼曦还活着,当慕阳含泪带笑的说出那句意味不明的谢谢之后,慕阳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慕阳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翌晨,下巴轻搁在小翌晨小小的肩上,一向在外头冷清在家里温柔的脸上时而微笑时而蹙眉,但唯一没变的是那源源不断像是流不完泣不尽的眼泪。
他还活着!他没有狠心的丢下她和孩子!她不是寡妇!她没有克死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不是孤儿!她跟孩子不是孤儿寡母!
一时间,慕阳的脑海里、心里划过这样的意识。
天知道此刻慕阳是有多么的兴奋激动,是有多么的感恩上苍,是有多么的紧张激动。
这楼曦不在的日子里,她度妙如年,每天几乎都是数着时间过来的。白天她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仰着脸望着漆黑的夜对着空气说话,淋着沐浴躲在温水中压抑的哭泣,躺在床上一秒一秒的数着直到再也撑不住疲惫的睡过去。
在楼曦不在的日子里,她听过世上最狠毒的话,见过最嘲讽不屑的表情,见过极度蔑视和幸灾乐祸的目光,甚至还独自承受了这辈子对她来说或许是最沉重的责任。
流言蜚语的刺有多尖锐,被刺到有多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谁也不知道当她听到背后有人偷偷指着她说她是害人精克死丈夫,说她是不知检点又贪图富贵的拜金女,说她的孩子是个可怜虫是个没人要的孩子……那一刻她心痛,痛到鲜血直流,痛到她觉得骨头都痉挛得要碎裂一般。
可她还不能辩解,只要她一开口,她立刻又会多上许多的骂名。嫉妒成狂或者是心虚……总之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助长了那些风言风语。
或许在这一场的口水战之中,别人觉得楼家所有的人都是值得可怜的,只除了她一个人是坏人,因为她成了那个获益最大的人,因为她的丈夫出事了她还能稳稳地站在楼家还获得凯越副总裁的职位。
也不知道是谁谣传,说楼炜烨把凯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总之,大家都同情楼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嫉妒慕阳不劳而获。
而如今,显然她去凯越,是有计划的,只是她本尊不是出谋划策的人,而是计策里的一个棋子。
原以为为什么潘心心即便是病好了也时不时的头晕但很快就又好了,为什么楼睿明明可以在一个月就可以处理好的交接手续被他们要求在两个月处理好,为什么她在凯越举步维艰但做的确是一些并不重要的事,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像她想的那般,楼家也没有她觉得那般的需要她。
可即便是知道这些,明白了他们的用心又如何,现在她只祈求他能够好好的活着回来!
之前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计较,更何况她计较也没有用更加没意思。如果这些隐忍和辛苦能换回他的平安,慕阳甚至愿意再经历一次!
爱情来得那么的不经意,让人变得不理智,变得勇敢,也变得坚强,变得不顾一切,变得隐忍,也变得宽容!
之前,慕阳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和楼曦相处的,哪怕是结了婚领了证,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慕阳依旧没有多在乎楼曦。
因为在慕阳的心里,始终害怕面临背叛,那是她心里的肿瘤,一碰就会万劫不复。
婚结了可以离,也就是换一个本子而已。最亲密的关系其实也是最遥远的距离,同床异梦隔着的何止是千山万水。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他离开的时候,她就会时不时的担心或者是不经意的想起他,就这样他离开一次,她的想念和不经意就多一些,一次次的积累。直到这次,他离开好久好久,她的想念和不经意累积成了好多好多!多到每一个瞬间都是不经意!
小翌晨紧紧的圈着妈妈的脖子,安静的窝在妈妈的怀抱里,埋在慕阳背后的脸上谁也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他知道自己年纪小,好多事情都还想不明白,更是想不通,但是他还是记得的,爸爸出门前让他照顾好妈妈,不让妈妈操心,更不能让妈妈难过。
可现在,妈妈好伤心流了好多眼泪,擦都擦不住。曾爷爷曾奶奶和爷爷奶奶都欺负妈妈,让妈妈伤心难过了,虽然他很喜欢他们可是他讨厌他们让妈妈难过。
“孩子……对不起,妈之前错怪你了,妈给你道歉……”
慕阳抬起满是泪水通红的脸,带着一抹笑说:“妈,我没事,我也没怪你们,只要……只要他还平安就好。”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很欣慰。如果说这里谁是最苦的人,非慕阳莫属。
“好,好,好,没事就好,妈就是怕你多想。阿曦没事,等阿曦回来,咱们就一家人团聚了!”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潘心心脸上也化泪为笑。
上官烈见大家都有些笑意,也开始慢慢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能够说出来的一切。
原来当初上官烈带队搜寻的时候并不是一无所获,在他给自己最后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夜里临别拔营归队的时候,他不甘心,放空思想独自在山头吹着寒风,突然觉得山底下有树木晃动,而且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在摇树,因为离营地远而且当时也有风吹到树叶发出声音,所以山脚下的动静除了他在山顶上看到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喜欢入婚随俗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入婚随俗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