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分神思考时,一道劲风袭向他的后颈部,下意识矮身往旁边一跃闪开,同时在空中扭转身体,手上的枪射向偷袭他的人,他的枪法、判断力十分的好,那一枪意料之中的打中了偷袭他的人,正中胸膛,一套熟悉的警服撞入他的眼眸里。
是警方的人!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而下一刻,他立即感觉到有东西穿越空气快速的飞向他,在这深山老林里,能有这样的速度能激起空气发出刺破声的就是有子弹了。
在这危险时分,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往右手侧的大树躲了一下,避开了要害,可是还是被子弹擦伤了手臂,子弹飞逝而过,擦着左手的手臂,被削掉了一小块肉,鲜血直流。因为他们使用的都是装了消音器的枪,这边又是远离战区的树林深处,所以这里的战争没有引起注意。
男人隐在树干后立即转移位置,隐蔽在视线盲区,脑子在快速的进行敌我分析。
四对一,男人在心里暗自评估了自己和对方的实力。人数明显是他这方弱势,但论实力,男人是不遑多让,他有自信可以歼灭这四个匪徒。先前他跟踪的那个不足为患,倒是后来突然冒出来穿着警服的那两个有些难对付,但凭他的经验和能力,他还是有把握能够应付。
但从地利这一方面,就是敌方占优势,从刚才那几个匪徒所走的路线和快速辨别方向可以看出,他们对这片山林很是熟悉。所以男人不能冒冒然地现身,只能智取。
可男人心里暗自制定的计划再周密,胜算再高,他都没有算到,居然还有一个人隐在暗处。
这就是匪徒的高明之处,从男人跟踪的手段,在不跟丢人的情况下既能留下记号还能抹去痕迹,让匪徒不得不防。
当男人退无可退,左肩和右腿也受伤时,匪徒那边只剩下两个人可以站起来。一对五,而且还在被偷袭的情况下还能干掉三个敌人,这样的实力让勉强站着的那两个匪徒心惊胆战。
而男人此时还是隐在暗处,如果他现在近身搏击,或许还有胜算,前提是敌方也没有子弹。
没错了,男人之所以还不出手,是因为他的子弹用完了。他经过昨晚的战斗,身上背的子弹所剩不多,但是也在规定的安全数量范围之内,当时他想着就算是遇上流寇那也够用,所以就没有进行补给。只是没想到今天这种状况。
而匪徒现在已经被吓得心慌,没有了耐心,拿着枪向着荒草处一阵阵的扫射。子弹横飞,稍不注意就会挂掉。
在自己身受重伤,弹药全无,敌方弹药充足的情况下,男人理智的选择隐藏,而且还悄悄的往来时的方向撤退。
只是男人的四肢只有右手是没有受伤的,鲜血的流失,体力的透支让他动作缓慢。而男人对这山林终究还是不够熟悉,所以在撤退的时候,没有按照原路走,而是朝着那个方向走,而且还是专挑草木茂盛的地方钻。突然脚下一滑……
“我操……”
男人低吼一声,双手放开枪让枪挂在脖子上,试图抓住山坡上的茅草和山藤。奈何茅草和山藤又锋利又滑,男人不禁抓不住反而把自己的手割伤了。
一路滚落下来,凸出来的山石格到身体,特别是一触到伤口的地方不仅疼得要命,更是压出一股股的鲜血。
失血过多,体力严重透支,长时间的战斗,特别是今晚和两个格斗高手战斗,再加上刚才受的伤,再从山上滚下来,男人再也没有精力保持清醒,在他还没滚到山脚,身体还在滚落之中就陷入的昏迷。
后面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而当他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陷入昏迷之后,有一个腿脚不便蓬头垢面的粗犷男人出现。
当男人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张粗犷邋遢满脸胡渣满是污脏的脸。
“你的名字叫阿木,蠢木头的木,是个哑巴。”
男人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邋遢男人说的,粗哑声音像是锯子拉割木头一样,粗糙暗沉沙哑。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皱眉,心里徒然一紧,锐利中还有些恍惚的眸光打量着这个一眼就看到头的房间。
黄泥砖堆砌围成的空间,所谓的窗只有窗柩,用一块简陋有破洞的破布遮掩着,此时就是紧紧的拉上了,所以室内有些昏暗,但并不妨碍男人看清室内的情况。
现在,他正躺在这个房子最干净也是最舒服的地方——木板床。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躺在床上还能感受到木板和木板之间的间隙。床上铺着一张草席,而他此时正好就是躺在草席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撑起上半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屋里看不清面容表情的邋遢男。
“这是哪里?”
男人并没有理会邋遢男刚才说的那句无厘头的话。眼眸里也恢复了清明,锐利冷厉的眼眸盯着对面墙跟下靠墙坐在地上的邋遢男。
“要想活着出去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邋遢男突然抬首,同样锐利冷厉的眼神射向男人,眼神里甚至多了男人没有的寒冷,比寒冬天里的冰霜更冷。
邋遢男说完之后就走出了没有门的屋子,听脚步声似乎是停在了大门口处,不一会就传来刀削木头的声音。
男人独自躺下,在床上不明所以。虽然他知道他死里逃生还活着,可中间经历了什么他不太清楚,看邋遢男刚才的态度,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可是,男人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失忆。他还记得他自己是谁!
脑海里一直在回忆着事发的一切,他记得当时他失足跌落山坡的时候还有两个残存的余孽,他们怎么会放过他?而他又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他昏迷多久了?救他的邋遢男是谁?一连串的疑问盘绕在他的脑海里,刚醒过来就想这么多,脑袋也有些疼,伸手摸摸,似乎还能摸到有纱布缠绕在额头。
屋外的邋遢男拿着一把砍柴刀一下一下的削这一根手臂粗的木头。家里本来就他一个人,所以家里所有的用具都是一个人的份,现在多了一个人,当然得多一份生活用具。他刚才在做一个木凳,现在用余下的木料做一根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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