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若是你藏着不说,我还是那个替罪羔羊。”李苏君不明白的地方就在这,为何木华风要告诉自己。按理说,他不是应该护着木华铃吗?
苦涩的笑容在木华风的唇边荡漾开,他一直都是浪荡子,只要自己活的潇洒就可以。不过从昨天晚上,他一夜都没有合过眼。
事情来的突然,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事实的真相。
所以,他来了,想要寻找答案。
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还有那么一点侥幸。
“为什么告诉你,也许是我想知道另一些事情的真相。”木华风目光灼灼,直直地望着李苏君。
眼前的女人很漂亮,如同是空谷里面的百合花。只是如何看,她都是如此的细弱,跟那些真实的资料完全够不到边,令他有那么一种觉得自己看错人的感觉。
“什么真相?”李苏君警觉地望着木华风,总觉他似乎别有深意。
木华风惨淡的眸子在空中有几分飘渺,只是仰视着半空中昏暗不明的云朵。
风在耳际边上鼓动,事实真的是那样吗?
“五年前的事实,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卓然地,那目光游移到李苏君的面容上,如此地清晰和迫切。
李苏君陡然间措不及防地,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木华风,他到底知道多少?
怔怔地望着李苏君,木华风知道她有苦衷。若是事情可以说,她也许早就告诉唐景年了,而不是一拖直到五年后的今天。
“事情的始末,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能了解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所以我想你告诉我。”木华风最为担忧的事情,也是最为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李苏君才知道。
李苏君手指冰凉,似乎风吹痛了指甲。她恍惚地回神,咬了咬红唇。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略显僵硬地,李苏君不予理会。
木华风也料想到事情会如此,不过没想到李苏君会如此干脆利索地否决。
“这些年,景年并不好过,一直都在忙,忙到生病发烧都没有去医院。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至少有十八,九个小时都在工作,你知道为什么吗?”
虽没有见过唐景年工作狂的样子,不过李苏君也能够想到。若一人能够撑起景年,那要耗费多少心血和精力。只是她相信,只要唐景年想,他就一定会完成。不过话从木华风的口中说出来,李苏君还是有点难受和心痛。
“不为了别的,只因为你当年说的话,或者说他好胜地想要叫你明白,你离开他,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错误。”以前木华风并不是特别了解唐景年,总以为他本身就是工作狂人。不过在看见李苏君后,他一下就明白了许多。
李苏君缄默不语,眼睫低低地垂下,遮掩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好胜的唐景年,也许会真的如此吧!
当年唐家的产业,也不过是二线的企业。千万资产是有,但不至于会如此庞大。毕竟唐家的人比起经营,更愿意享受生活。
与唐景年在一起的日子,他开始的两年为了熟悉家族企业,是奔波劳碌一些,但他还是有时间陪伴自己。
“你与冷辰星做了什么交易,才令景年免除了牢狱之灾?”话锋一转,木华风忽然有了几分犀利。
李苏君手臂颤了一下,她惊愕地看着木华风,为什么他会知道?
“如你们所见,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抛弃了景年的拜金女。”
木华风眼神暗沉了许多,没有说话,只是过了好一会才露出一抹苦笑,还有一份钦佩。
“若是我没拿到那份调查,也许我也如景年想的那般,你不过是一个拜金女,是一个在景年最困难时候抛弃了他的女人。不过,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并不是。”
“调查?”木华风的话令李苏君再也不能沉着冷静了,她本以为木华风不过是捕风捉影,可现在并不是那样。
“对,景年找了人调查你。你的资料,从你出生到现在,不说都有,但该有的还是有了。”木华风还有一件比较好奇的事情,为什么李苏君的身上没有半点堕落女人该有的那种阴险或者是贪婪。
李苏君吓到了,因为木华风的话。
就算是以前,唐景年与她结婚,也并未调查过自己,而现在又是为什么?
“他,他已经知道了吗?”紧张地,李苏君有几分害怕,她最为害怕的事情,就是唐景年知道她的过去。
木华风摇头,“景年并不知道,他只是找人调查你,但是我比他更早一步看到了资料。”李苏君静静地凝视木华风,他并未直接告诉唐景年,而是先询问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丝丝微风浮动,空气似乎有几分凝滞。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艰难地,李苏君问道。
“我想要你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离开景年。”木华风轻浮的眼睛变得再确定不过,他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但为了唐景年,还有他的家人,他必须自私下去。
资料里的秘密并不仅仅只是李苏君的过去,还有一段他难以启齿的家丑。
唐景年想要她离开,木华风也想要她离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她的身世吗?
“除了离开景年,所有的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会保守。”从摇晃的地面上爬起来到底那一刻起,李苏君就不想再退缩了。
有些人你可能错过一次,就会错过一生,而她不想。
即使,即使唐景年伤她再深,她只是想遥遥地望着他就好,难道这也不行吗?
“太靠近他,你会再一次毁了他,难道你不明白吗?”
景年虽有雄厚的实力,但商政联姻箭在弦上。若唐景年知道事情,一定会为了李苏君抛弃顾盼蓉,到时候环环相扣间,潜藏在暗处的冷辰星必然伺机而动。如此下去,景年只会重蹈覆辙,回到五年前。
李苏君抿唇,洁白的贝齿咬的唇上一片嫣红,此时她竟然无力反驳。
木华风的话太过于正确,她留在唐景年的身边,只会为他带来更大的困难。
为什么冷辰星与唐景年过不去,这事情她并不知,但冷辰星的话她一直都记得。
只要她在唐景年的身边,就有可能成为他的软肋。
“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瘫软地,李苏君妥协了,她也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应该回来。
木华风眼中一丝丝的愧疚缠绕,是他们对不起李苏君。只是有些人必然会做出牺牲,而他没有做错,只是在寻找伤害最小的一点。
有些人注定不能相爱,有些人即使相爱也注定无法在一起。
“好。”浅淡地应了一声,木华风急速转身离去。
此刻,他不敢多留。李苏君绝望又悲恸的身影令他难堪,觉得自己做的对同时又谴责自己做错了。最无辜的人是李苏君,而他们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人而已。
……
慈善晚会,向来是名媛闺秀最爱的地方,也是商政两界联谊的好地方。捐出点东西进行慈善拍卖会,钱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只不过交了一笔入场费而已。
李苏君一直都有点心不在焉,木华风的话在她耳边萦绕,她是灾星。
“小心。”夏侯煜有力的双臂倏然扶住李苏君纤细的腰,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面上。
一个踉跄差点要摔跤出丑,李苏君恍然回神,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亲昵地在台阶上停止,镁光灯迅速闪烁起来,李苏君抬头,却落入一双幽邃暗沉的眼中。
茶白色的不规则半长裙并不累赘,清爽优雅的打扮令李苏君在人潮中令人眼前一亮,犹如一朵盛开在云端的莲花。美艳芳香,又透着几分清灵无暇。若是不说年龄,估计谁都不会想到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没事吧?”夏侯煜关切地问道,他望着李苏君的眼睛,顺着她的目光不意外地看见唐景年。
站在唐景年身边的顾盼蓉黑色的紧身半短裙,皮草在夜色中格外显眼,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穿皮草在慈善会上招摇而过。
顾盼蓉也见到了李苏君,媚眼中有一股浓浓的厌恶。
“亲爱的,进去啦!”扯了扯唐景年,顾盼蓉撒娇地拉住唐景年的手臂,两人进了慈善晚会的大厅。
若有所失地,李苏君回过神来。
夏侯煜眼瞳幽暗,并未说话,只是双臂紧紧地锁住李苏君的腰部,让她拉回视线。
“现在,你只需要关注我一个人,知道吗?”近乎于霸道地,夏侯煜灼灼的目光如两团跳跃的火焰在燃烧。
立时,李苏君才察觉到自己看唐景年的眼神过于渴望。
“抱歉。”她道歉,心里一阵阵地抽痛,明明如此近,可是又那么的遥远。咫尺天涯,痛彻心扉,而她无法拥抱。
“不要给我说抱歉,苏君,我要的并不是你的抱歉。”缓缓地,夏侯煜语气沉重又诚恳地要求,他要的是她的心。
两人进入慈善会大厅,如夏侯煜预想的那般,李苏君虽是新面孔,却绝对是晚会里的宠儿。她优雅如兰,神秘如画,一颦一笑间都会令人心神荡漾。
唐景年似乎并不热衷于晚会,只是在不同的人面前招呼,随便聊聊,至于顾盼蓉自然是时刻都跟在身边,如同小尾巴。
两人没有交集,连话都说不到一句。似乎极为有默契地,唐景年与夏侯煜都没有相遇过。
人潮涌动中,竞拍活动开始。
一颗粉色的南非钻石戒指惹人眼球,令所有的女人们都翘首以待,难以相信竟然会有人拿出粉色的南非钻石戒指作为捐献。
钻石刚刚亮相,134号的牌子立刻举了起来。
现场一片惊讶,都望着夏侯煜。
夏侯煜站了起来,不等主持人开价,他声音醇厚又有穿透力地笑道:“这颗粉色的钻石戒指,我出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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