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理喻!
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说,“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我容爵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要是在我头顶盖上一顶绿帽子,当然要找你负责了。”
温暖一愕。
什么,找她负责?他还能再无耻一点儿吗?
咬了咬下唇,她暂且忍耐住,继续往下看去,“乙方应配合甲方的一切活动,包括甲方有任何生理需求,乙方必须积极配合以满足甲方,不得拒绝……”
“哈?”温暖忿忿地抬首,破口大骂,“容爵,你想当南城第一种马是不是?我是女人,不是充气娃娃,不是你随便发泄兽玉的玩具!你发晴的时候正好遇上我生理期,怎么办?”
“女人,你不是还有张嘴吗?”男人邪笑。
什……什么?
温暖被他口无遮拦的话惊得张口结舌,双颊涨红,“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现在就想亲身体验一下?”说着,他忽地起身,似乎要走向她。
温暖吓得惊跳起来,“你给我站住!不许过来!”
她真是受惊不轻,面上由红变白,由白变黑,脸色变了又变,好看极了,还浑身不住哆嗦,容爵憋着笑坐下,十分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这时候有佣人从厨房里端来一杯咖啡,轻轻地摆放在她的面前,温暖担心他又像上一次那样当着佣人的面发晴,只得忍下来。
视线回到合约上,“甲乙双方一旦签订此契约,立刻生效,直到甲方提出解约为止。乙方无权提出解约,如若中途反悔,需偿还一千万毁约金……”
温暖脑中“嗡”地一下,瞪圆了双眼,脱口而出,“一千万?容爵,你这是诈骗还是抢劫啊!”
容爵抱肩,意味深长地笑出声,“诈骗也好,抢劫也好,这不过是保障双方的利益罢了,如果我反悔,自然也要偿还给你一千万的毁约金,你倒是不满些什么?”
话虽如此,可他容爵是什么人,会缺这一千万毁约金吗?这笔交易,不管怎么说,都只有她吃亏的份儿!
温暖想要抗议,容爵起身向她摆了摆手,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我要替你赡养父母,替你家还债,还要花大笔的费用养着你,这笔帐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我再有钱,总得做一笔不亏本的买卖,没得赚,我凭什么跟你合作?再说,只要签了这份契约书,你马上就可以做傲世集团的代言人,能成为傲世集团代言人自然是要走红的。这样一来,走红以后的你身价将是成倍的增长,每年都能赚到一大笔广告代言费和走秀费,别说是一千万,赚个一亿都不在话下!届时,你还会为了这么点儿毁约金感到心疼吗?”
容爵一边说着,一边向她走近,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衫上在领口和袖口处绣着奢侈的金线,每走一步,那金线所反射出的光泽都在刺痛她的眼。
他说得轻松惬意,温暖心里却像是扎了根刺。
她眼神闪烁,心中反复掂量,比起心计,她自是不如容爵,表面上听来他说的话没错,可暗地里肯定是在琢磨着如何算计她呢。
越想越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的那杯咖啡仿佛是一剂救急的良药,她慌忙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呼……”悄悄吁出一口气,她试图镇定心弦。
但未果,越是深呼吸,她越是觉得心慌,不知怎地,总有种跳入火坑的感受。
“趁我对你还有兴趣,赶紧签了吧。”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勾起她的下巴,姿态狂妄邪佞。
温暖想要挣脱,奈何自己微微一转动,下巴就被他捏得生疼。
“只要你签了这份契约书,以后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车子、房子,票子凡是你喜欢的我都能给,再不用眼巴巴看着别的模特走红,而自己却连个T台秀都走不了,别说是成为最顶尖的超模,就算是把你变成全世界最让人艳羡的女人,我容爵也做得到。”
话落,他笑得邪肆,“怎么样?这笔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男人的话说的那么轻率随意,仿佛早就在脑子里打好了草稿一般,得瑟极了,惹得温暖恼羞成怒。
她忿然抬首,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挥开他那肆无忌惮的手,却打翻了手中的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溅落在奶白色的礼服上,在裙角下方染出一片片污渍,温暖一下子就傻了眼。
容爵一看,笑了,“看来,连老天爷也站在我这边,这下你就是不想签约,也该想想办法赔我一套礼服吧。”
温暖愕了愕,“这……这套礼服多少钱?”
男人懒洋洋地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逸出,“两百万。”
什么?两百万?
温暖再也沉不住气,整张俏脸气得面红耳赤,怒斥,“容爵,你耍诈!”
容爵笑得很无辜,“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不过是想带你去参加一个酒会,谁知道你会打翻咖啡杯,溅湿了礼服?”
她顿时语遏。
老爸高血压病发还躺在医院里,家里借的高利贷也还没来得及还,这下又多出两百万的礼服费?
温暖颓然地坐回去,胸腔里仿佛长满了草,心乱如麻。
容爵唇角微弯,讥诮道,“不过,你若是签下这份契约书,这套礼服也就不用赔了,算我赞助给你的。”
温暖张了张嘴,抬首看向容爵。
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玩世不恭,可幽深的双目里蛰伏着的,却是野兽般危险的阴鸷,像极了一匹狼,随时等候着猎物自投罗网。
温暖浑身无力感倍增,明知道自己已是前脚跨进了他特地为自己建造的陷阱,却不得不往里跳!
她忽然好想哭,仿佛看见一叠叠红色百元大钞在嘲笑着她。
但转眼,脑子里又浮现出温柔委屈的小脸,温妈沧桑的面容,温爸重病卧床的情景……许多交错出现的画面刺痛着她的太阳穴。
心念一动。
罢了,忍吧!忍忍也就过了,说不定不消一年半载,可能只是几个月,甚至是短短一两个月,他就会对她腻味的。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几乎没有多加考虑,便皓腕一伸,站起身来。
下一秒,她抓住男人颈间的领带用力一拽,踮起脚尖的同时,已凑上了自己的嘴。
事实上,温暖的吻技超烂,只会傻傻地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唇贴着他的,鼻尖顶着他好看的鼻梁。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看着的仿佛不是容爵的俊脸,而是成捆的百元大钞,她这么做,无非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定,换句话说,她愿意签下这份契约书!
不意她有此一举,容爵只微微一怔,片刻后眸子就变得幽暗下来。
无可厚非,即便只是一个吻,但滋味仍叫他感到销魂蚀骨的,也就只有她。
房间里安静得令人称奇,就连彼此的呼吸声似乎也清晰可辨,家佣们十分识趣儿地离开,闭合上了餐厅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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